“这也是非常常见的想法。”
“最终就演变成了失去理性的结果。而且,这也不能说完全是别人的事。如果被女性冷处理的话,男人是不可能有闲心先反省一下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的。总之,就是先紧盯着女方不放。一心只想着,只要交流清楚一切都能解决,强行想要破镜重圆。而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就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到过去那样了,还是分手吧,为什么男人就是不明白呢?为什么男人总是觉得一切都是女人不讲道理,一厢情愿地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实际上,哪是什么受害者啊。”大概是受狮子丸影响吧,小兔也一杯一杯地喝着啤酒,“反而是曾洋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是加害者了。这事儿就是这么讽刺啊。”
“确实就是这样。对曾洋来说,除了有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意识之外,还开始怀疑怜姐对他的纯爱之心,于是产生了随便做什么自己都是正当的这种错觉。最终做出像是跟踪狂一样的行为。”
“哎呀。”
“具体他做了什么我也没有掌握,不过怜姐被他搞得非常神经过敏的样子。甚至都没办法在自己家里住下去了。”
“曾洋都找到她家里去了?”
“据说,有次怜姐出门的时候,发现曾洋就站在路边电线杆的阴影里,一直盯着她看。”
“哇!”明明是盛夏,小兔却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寒意,身体都忍不住发起抖来,紧紧抱着自己,颤抖着说道,“太、太糟糕了。”
“既然没办法在自己家里住下去,那么怜小姐她,”从祐辅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好像也有点后悔提出这个话题了,“她住到哪去了呢?”
“到亲戚家去避难了。关于这件事,在亲戚间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告诉我,过了很久我才知道。”
“大概是在警戒着,告诉你的情报可能会被泄露给曾洋吧。”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我跟曾洋是朋友这点是不会变的,所以对亲戚们来说,面对我是有点尴尬吧。而且,曾洋不仅是在怜姐家周围,甚至埋伏在‘粉铁’周围就为了等怜姐。”
“真可怕……但是,这也不能完全算是跟我们自己无关的事。如果过于热衷于某件事的话,人类是很容易变得看不到周围其他任何事物的。”
“恋爱就是一场戏啊。就算是正常人,也有可能会像中了毒一样,变得奇奇怪怪,做出不得了的举动。”
“是啊。原来如此,对学长来说,这个比喻还真高明。”
“喂,人们不是经常会说吗,小兔啊,恋爱就像是氰化钾嘛。”
“啊?我说学长啊,硬要说的话,那也是恋爱是意料之外的——”(注12)
【注12:氰化钾:シアン化カリウム,意料之外:思案の外,两个词读音相近。】
“芹婆婆,火腿猪排和炸薯条。”祐辅用追加菜单来岔开话题,“也就是说,虽然怜小姐悄悄地搬到亲戚家去避难了,但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是的,因为曾洋他不管‘粉铁’有没有在开门营业,只要怜姐在,他就会闯到店里,搞得翻天覆地。”
“这标准的妨碍营业啊,难道没人去叫警察吗?”
“其他的服务员曾经有好几次警告曾洋再这么闹下去就要报警,然后他就逃了。但是他就是不死心,不断地重复引起这种骚动,某一天,跟店里的客人还闹起来矛盾。”
“曾洋他?”
“是的,像平常一样缠着怜姐要复合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客人突然就怒了,对他吼道,你够了,难道看不出来她很不高兴吗?”
“看起来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
“谁知道呢。据说那个人那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总之,这个客人,把曾洋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说什么叫想复合啊,还在尿裤子的臭小子拽个屁啊,要拽还早了十年了,快滚回去好好工作吧之类的。”
“虽然说地不好听,但是这说的全都有道理。”
“曾洋大概也血气上涨了,就把这个大叔叫到店外面,大打了一架。说是打架,还不如说是曾洋单方面被揍。”
“这可真是没找对对手。”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今年年初吧,曾洋好像受到不小刺激。”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不再来学校了啊。”
“完全把自己闷在家里,闭门不出……说起来,我感到这事里我也有一点责任。”
“狮子丸什么责任都没有。”
“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总觉得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想要给他打点气,但是,该怎么说呢,是该说他变得厌世了呢,还是由于受了挫折而变得气馁了呢,总之就是完全无法跟他交流。”
“被那个大叔揍了一顿,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吧。”
“而且还是非常大的耻辱。因为是曾洋把人叫到店外去打架的,大概是轻视了这个大叔,觉得这个家伙很容易就能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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