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曾洋去洞口町的目的就不是怜小姐了咯?果然那天晚上是跟其他女性有约啊。”
“不,也不一定。”小兔有一个人开始自斟自饮着啤酒,“说不定的他的目的还是怜小姐。”
“恩?为什么?”
“四月也就是正好曾洋回老家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怜小姐已经跨国结婚,搬到意大利去了这件事。”
“这不可能。因为我十六日碰到他的时候,明确跟他说过了。叫名理的那家亲戚确实是在洞口町,但是怜姐肯定已经不再那里了,因为她已经嫁给了一个意大利人,连家带户,根本就不在日本了。”
“咦?真的吗?”小兔把喝光了的杯子拿在手上把玩,歪着头说道,“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什么意思?”
“我是这么想的。那天晚上,曾洋果然还是为见怜小姐的吧。不过由于是在那种时间,大概并不是为了直接去见她,以前不是有那种纯爱电影嘛,在下雪天的时候——虽然现在还是夏天啦——我躲在电线杆的阴影里,看着从心中的那个她的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之类的。心里一边想着这种情景一边自我陶醉。”
“好痛。”
“怎么了,学长?吃坏肚子了吗?”
“不是啦,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了。好了,好了,快点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就去了洞口町,碰巧把正在慢跑的女性错当成了是怜小姐,于是,头脑一热,一时冲动就——”
“你是说,然后他就袭击了那个女性?”
“但、但是,羽迫同学,”狮子丸探出身子,好像要把桌子掀翻一样,“我说了好几次了,怜姐已经不在名理家这件事,曾洋的那个家伙已经知道了……”
“说不定,曾洋把你说的当成是玩笑话了呢?”
“咦?玩、玩笑?”
“我想到了刚才我自己的反应。当我听到怜小姐现在住在米兰时,一瞬间我想到,这算啥?也就是说,就好像是听到玩笑话一样。真的,真的只有一瞬间。学长还卖了个呆,问是不是北海道了呢。说不定跟我的感觉差不多。”
“说起来,好像确实如此。”
“无论是我,还是学长,并没有怀疑狮子丸说的话的理由。所以只有那么一瞬觉得你是在开玩笑,接着就逐渐接受了怜小姐已经不在日本了这个事实。但是,曾洋的话会怎么样呢?他的话,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认为这是开玩笑呢?为了不让自己接近怜小姐,狮子丸撒了个一点都不高明的谎,他会不会这么解释呢?怎么样?我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明明只是最近,一直到今年年初为止都在和自己交往的女性,到了四月就已经跨国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展开?曾洋的脑子里,说不定就是这么认定的吧。”
“这……”狮子丸陷入沉思,“这么一说,确实是有这种可能。而且从那个时候,那家伙表现出来的那种冷笑的态度来看,直到刚才,我都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那么,曾洋并不是为了直接去见怜小姐,只是为了自我陶醉而独自一人去了洞口町。然后在那里碰到了那个慢跑的女性,把她错认成怜小姐,于是……不对,”祐辅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凶器是从哪里来的呢?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什么意思?”狮子丸问道。于是祐辅就向他说明了十七日晚上在“三瓶”门口告别的时候,曾洋的手上空空如也的情况。
“——带着刀子的是女性,是这样吗?而且还为了杀死曾洋?”
“我也觉得这种想法太出奇了。但是,从当时的状况来考虑,只能这么认为。”
“假设,真的是女方准备的凶器,会不是并不是为了杀死曾洋,而是为了其他目的呢?”
“比如说?”
“半夜慢跑比较危险,所以带着刀防身之类的。”
“这样的话,不是有很多其他更加适当的道具嘛,比如防犯蜂鸣器之类的。带把刀在身上,这才叫危险啊。再说了,不是还有弹簧刀之类的嘛,一般会随身带着三德刀吗?”
“那么,果然这个女人有明显的加害意识?为了杀死曾洋而准备的凶器?”
“这样的话……”
三个人互相偷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除了不可能以外,想不出别的话可说——在一片沉默中,所有人的表情都表达着这个意思。
“问题在于那个女人的身份至今不明,所以什么都不好说……”狮子丸畏畏缩缩地打破沉默,“不过,曾洋那个家伙,说不定除了怜姐的事情之外,还惹了其他什么麻烦。这才是导致他被刺杀的根源吧。”
“等一下,”祐辅点上烟,吐了一口烟圈,“那次酒会的前一天,是曾洋第一次说到他找到了叫名理的那家人的住址吗?”
“是的,十六日的时候。就像刚才说的,那个时候我就告诉他怜姐已经搬到意大利去了,想不到他还会跑到洞口町去。虽然知道很明显他对怜姐流连忘返,不过还是觉得他非常危险,所以第二天才会拜托学长举办一次酒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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