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啊啊,你做什么?”
“你给我好好地回答小漂的质问。在你回答好之前,”刚才还在笑嘻嘻的千帆的声音一下子降了下去,变得有点吓人,“这个就先由我保管。”
“怎、怎么能这样。”
“高千,对匠仔来说,如果不让他喝点的话。”由起子在一边敲边鼓,“他的脑子,是转不起来的吧。”
“那么,先给喝一口。剩下的如果还想再喝的话,就把你所想的全部都先吐露出来。”
“好、好可怕。”由起子、祐辅和小池先生三人就像是雪山上的遇难者一样在桌子的一角抱成一团,发着抖,“高千,好、好可怕。这个表情,这个声音,比任何魔鬼刑警都要可怕。”
“那、那么从头说起,”千晓也真是的,喝了一口扎啤,却没有全部对准嘴巴,连鼻子下面也沾上了白沫,“杀死芳谷朔美的是谁呢?”
“这你还有什么好问的。”祐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盛田操子啊。没有别人可想。”
“那么,为什么操子要杀死朔美呢?她们两个人之间有交换杀人的契约在,换句话也说是命运共同体。”
“一定是因为芳谷朔美中途变卦了。”
“变卦了,怎么变卦了呢?”
“想要去找警察自首吧。”
“为什么?如果这么做了的话,身为共犯者的朔美也走到了绝路。”
“这当然是是因为她害怕了啊。朔美本来就已经把完全无关的曾洋给卷了进来还把他杀了,而操子这个人却为了保持两个人负担的平衡,而故意把碰巧来到鲤登家的警察给杀了。朔美没有想到自己的合伙人居然是这么冷酷的一个人,于是变得害怕了。与其再弄脏一次自己的手,还不如以教唆杀人的罪名被逮捕。而实际上,她也确实准备去找警察投案吧,而被先一步察觉到的操子先下手为强——”
“把朔美杀人灭口了,是吗?”
“当然就是这样。”
“这样的话,就有不自然的地方。首先,朔美被杀的时机太早了。她从欧洲旅行回来接受警察的问话是在二十九日,而那天晚上她就已经被杀了。这么短的时间,操子究竟有没有可能察觉到她想要去投案自首呢?”
“说不定并不是操子察觉到她要去投案,而是朔美自己说了泄气的话,直接跟操子说不想再干了,自己不想再杀一个人了,想要退出之类的。”
“这不可能。”
“咦?为什么?”
“这样的话,在二十九日朔美接受七濑警官他们问话的时候就会把全部真相全都讲出来了。”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那个时候朔美还没有下定决心。要直接跟面前的警察明说实际上自己参与了交换杀人的计划什么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实际上,我认为这里才是这个事件最大的一个关键。”
千晓若无其事地就把扎啤喝了个干净,千帆非常配合地又点了一扎。
“说起来,朔美跟操子,到底有没有见过面呢?”
“……啊?”
“七濑警官这么说过吧,根据到目前为止的调查,没有发现任何这两个人之间的接点。当然,调查才刚开始,今后可能会发现些什么线索。但是,无论怎么调查,都发现不了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关系——我敢打赌,最后的结论肯定是这样。以此为前提,所以我认为朔美和操子这两个人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
“等……等、等、等一下,匠仔,你……”
“说不定有可能连对方跟自己一样是女性,也就是说连对方的性别都不知道。”
“喂,喂喂喂,怎么可能!那,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这两个人一起制定的交换杀人计划是完全猜错了?”
“不是,应该就是她们两个人共谋的。”
“那、那么,你是什么意思?这样你还说她们两个人互不认识,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学长,学长。”由起子戳了戳祐辅的手肘,“说不定,匠仔喝地还不够多。”
“我喝地也不够啊。小姐,请过来一下。”祐辅的嘴角喷着啤酒沫,叫住服务员,“特大扎啤,五扎。不对,十扎,再来十扎。”
“啊,我还要鲍鱼和油焖笋。”
“我要金枪鱼的生鱼片。”
小池先生和由起子趁机点了店里非常贵的几个菜。
“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又是这么有冲击性的话。而且,匠仔啊,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啊。嗯,没有的东西也还是没有吧。”
“你给我好好说明白。来来来,如果能顺利说服我的话,今天这一桌我请客。”
“啊,小哥。”千帆马上举起手,叫来服务员,“炭火烤和牛一份,炙烤金枪鱼也来一份吧。”
“这个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我也要一份。”搭着千帆的便车,千晓也重新摆好架势,“——我认为她们两个人之间并不认识的理由之一,就是因为朔美的尸体被遗弃在常与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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