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幼儿啊。比如说恋母情结之类的?”
“对。比如说房间的打扫,清洗衣物之类的,他的态度就好像这些事情理所应当都是我来做一样。其实,全都让我来做也无所谓,但是一天到晚老是表现出这种态度实在让人无法接受。然后我为了这事向他抱怨的话,当场他倒是会先道歉一下,但是之后又是老样子——老是这种恶性循环。如果想要和他抽个时间好好谈谈的话,他却总是以我非常忙、明天一早还有事之类的来推脱逃避。要说忙的话,我也一样很忙啊,就像这样日积月累,就变得越来越讨厌他了。”
原来如此,对于花音来说,这件事都是日积月累的必然结果啊。但是,在雁住君眼里看来这就是突发事件,甚至可以说是感到被女朋友单方面背叛了。但是,就算如此,刚才那种暴行也一点都不寻常。
“问这话或许会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是,到目前为止,有被他暴力相向过吗?”
“这倒没有。但是总觉得他是那种发起火来的话会非常可怕的人。”
“花音需要的是平等的男女关系吧。但是他要的却是既要像妈妈那样照顾他又要完全听他的话那种女性。只要有这种认知差异存在,就算是住在一起也肯定不会顺利的。所以,花音是做了正确的选择。事情其实就是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暴行,我们没有理由关心会被其他人说三道四,对吧。要说什么也应该对雁住君本人去说吧,跟我们大家可没有关系。”
花音点了点头。然后同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或许是对自己那么直接就被说服的举动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吧。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一点都没有不可思议。她现在已经完全被高千的魅力所俘获了。这是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其他人——比如我——也是一样的。
花音抬头看着高千,就好像看着什么闪耀的光点一样。在她的眼里连畏惧的碎片都不剩一片了。可以说已经领悟到刚才的“毒”对自己来说其实是“药”。刚才也说过,花音虽然在大学女学生里有非常大的人气,但是她自己对于同性有兴趣的传闻倒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听说过,连她本人或许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点吧。刚才她已经尝到了被高千的魅力所俘获的人们所共有的感觉了。也就是说——如果跟这个人在一起的话,男人什么的就无所谓有没有了。
“——好了。”高千关上了还开着的玄关大门,回到了已经整理好了的室内,“忘了这些无聊的事,开始喝酒吧。”
“嗷,对对,就是这样!”
“为了驱散这晦气,来做点好吃的东西吧。”
这么说着,高千把便利店的购物袋递给匠仔。由于刚才的骚动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来在来这里的途中,高千和小溪一起去买了东西啊。说起来,也确实该买点吃的。毕竟这家的冰箱里除了啤酒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喔,太棒了,正好肚子饿了。”
学长也真是的,明明刚才在店里把最后的一份金枪鱼通心粉给吃了个精光。
“真想吃些味重的东西,比如牛排之类的。”
明明马上就半夜了,这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发言。但是这么说还真说对了,从匠仔暖锅开始,室内的气氛就为之一变。屋里充满了肉的香味时让人感到异常地和谐,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平时的气氛。又再一次地真实地感到:食物给人的影响真的是非同小可啊。
毕竟这种时间做牛排是不可能了,但是像是牛肉片的起司卷,装满的沙拉这种不禁让人想吐槽在这种时候吃这样的食物到底想怎么样的东西全摆在被炉上,六个人围成一圈,用啤酒干杯。
*
“啊,不过……”马上就从啤酒换喝威士忌掺水的学长,发出了奇怪的感叹道,“人只要活着,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事啊。”
就在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样就好像又要让大家想起刚才那已经过去的骚动一样,漂撇学长马上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压低了声音。
“其实啊,我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曾经碰到到过鬼哦。”
这个人又在突然说些什么啊。大家苦笑着互相看看,“咦?咦!”反应过剩发出这种声音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看了一下,原来是匠仔,“等、等、等一下,学长……”
“怎么?匠仔,你怎么了?”
“开、开玩笑吧,你这是在……”
“什么嘛,你想说我是在胡说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匠仔露出来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喜欢听怪谈,真的非常害怕的样子。虽然对这样的他来说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考虑到当时的情况,这确实是一个用来缓和气氛的非常好的话题。
小溪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欢快地催促到,“啊,漂学长,是什么样的鬼啊?”
叫漂撇学长为“漂学长”的小溪还是第一个。不用说自然是受到高千的影响,当然自觉地不加“小”罢了。
果然是有意地在模仿高千吧,小溪换了身粉色的无袖衫配白色的牛仔裤。梳好的头发被发夹夹好盘在头上,露出又白又细的脖子。啊,要是男人看到的话可受不了这种诱惑。能够被这样的小溪紧紧贴着的,亲自给威士忌掺水调酒的却是高千,两种意义上来说都让人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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