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者:我渴了,水。
问者:谢谢你的水,水很干净!我喜欢你,印征,这令我很奇怪,但我知道你不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刚才我说到什么地方了呢?别以为我忘了,不过我不想就刚才的话题再延续了,现在,该是解决你的问题的时候了——
美杀—最后的接触(3)
是的,你的直觉——
我得承认你的直觉异常的灵敏,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去关心一个甚至连家人也认定是离家出走的失踪者的但你却捕捉到了其中的吊诡,而且你的运气很好,你得到了因为我的疏忽而漏过的两个哦不加上那个老板应该是三个人的帮助——
但你也得承认,你并没有善待你的直觉你甚至对直觉不做丝毫的分析就怀疑上了思宇,我的姐姐,那个离婚后跟了那个婊子的油画教师!而且,是那么的固执!对我而言,那是一道屏障——保护我的屏障!
我不知道她和母亲是怎么过的,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水性杨花的母亲在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三年里(离婚三年后她就下了地狱!)竟然使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对异性失去了兴趣的人,我和我的姐姐,真是殊途同归!其实我可以一直让你怀疑下去的——不是吗?她确实是同性恋者她确实具有暴力倾向她确实也有——戴假发的习惯——可以说她就是我的翻版!如果没有我的冲动,我要告诉你印征,你将一无所获!
你点头了?我想你明白了,我说的冲动就是那次思宇被你发现重度麻醉在自己的宿舍里那一次!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恨她即使我需要她这道屏障但我绝对不允许她对自己的学生,她的同性采取直接的暴力行动!而且……我告诉过她十年后她以我的名义相随的她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但她置若罔闻但她对自己的学生那个注定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孩采取暴力一如当初叶风对我一样的粗暴!所以她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
并且,我还有一个私自的想法,其实你并不知道当你跟踪思宇的时候我也正在跟踪着你,而且抢先一步上了宿舍楼——噢!瞧,我的话题扯远了,应该说出我的私自的想法了——那就是我要使自以为是的你——印征!陷入到思宇到底是自杀和他杀的矛盾中去,我想这矛盾会一点一点地吞噬你的信心乃至使你怀疑你自己——因为无论你向那个方面怀疑,相信你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美杀—最后的接触(4)
思宇,只有思宇,才是麻醉自己的真正凶手——
但她为什么要麻醉自己呢但她难道真的不是那些制造女郎失踪的嫌疑人但她真的只是偶然出现在了不恰当的场合也做出了不恰当的事而凶手却另有其人吗——
我敢肯定,你的头脑将会是一锅浓粥!
而我,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许就会在你的犹疑中,以思宇的身份,踏上前往悉尼的旅途——
当然,那是一个人为求自保而想出的绝妙主意——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去C市,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发现点滴的差别!聪明!我喜欢!
我就叫,思玉!
和思宇弥补唯一差异的假发套刚才我已摘了下来,印征,告诉他们你把那发套放在了哪里了吧——它其实和思宇真正的长发,一样的飘逸呢!
我一向是在很理智地行事着的……
我一向是在保卫着美丽女性的尊严的……
而我……
我知道,我将很快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但愿……
天堂,是纯净的……
我的话完了!你们可以拉上我人生的帷幕了——噢!这个世界——
可真肮脏!
当囚车呼啸着驶向远方的时候,印征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叹息声,在渐起的秋风隐约的絮语中,叶风疲惫的话语再次响起在他的耳边,于是昨夜与叶风的约见又一帧一帧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叶风就坐在他的对面,就那么用疲惫的眼看着他,用一种只有老人才会有的絮语对着他唠老叨叨……
“知道是谁告诉思玉那句话的吗?”叶风问。
“肮脏?”印征反问道。
“对,是肮脏!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吗?是我——哦!这个世界,可真肮脏!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时多大吗?15岁!”叶风说。之后定定地看着印征,似乎在等待着回答印征即将提出的问题。但印征却一语不发地看着他。这令叶风有些失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天夜里风很大,你知道C市的纬度,还有海拔,不用我解释,你也知道那里10月的风会有多么凛冽!而且那天没有月亮,天高风黑!作为一个国营国防工厂的公安处长,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一个实施盗窃的绝好机会!
于是我决定到厂区看看。临出门前,我叮咛思玉休息时一定要锁好房门。离婚后她就和我相依为命。但我发现我自己再也不能容忍属于我的女儿了,因为她和她的母亲,那个背叛了我——她的丈夫,与人私通的婊子!在神气上,在外貌上,竟然越来越逼真地相象了!我叮咛的结果你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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