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信你爸爸到了演示会现场吗?”
何维摇摇头:“这个我不敢确定,因为我爸爸从来不带手机,而且,礼堂里也没有电话。他那天晚上走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哦,”李队长似乎在沉思,“学校的史师傅说,他亲眼看见你爸爸进入礼堂。”
“李队长,我想知道,我爸爸的手指,是怎么弄下来的?”
“是被人用牙齿咬下来的,上面还有牙齿的切痕。经过检验,确实是人的牙齿。”
“被人咬下来?为什么呢?”
“这正是我们要查的内容。而且,经过进一步的检验,我们发现,手指带血的根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或陌生组织,也就是说,包括肉屑,包括液体,等等,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身上,换句话说,手指是被你爸爸自己咬下来的。”
何维和肖珠又是一惊,何维说:“自己咬下来的?不,不可能,我爸爸是科学家,但他不是疯子,他为什么要咬下自己的手指头?”
李队长说:“是啊,这很奇怪,也很神秘。退一步讲,即使你爸爸疯了,像吴炳久一样,人们也应该看到他,也不至于无影无踪。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出个结果来,给你们一个交待!”
这时肖珠小声说:“那我哥哥呢,你们还相信他是自杀吗?”
“如果和血手指的事联系起来,如果和何自清教授的失踪和吴炳久教授的疯狂联系起来,我们也觉得,当时下的自杀结论,可能有些草率。”
何维问:“可是,自杀,就是自己把自己杀死,这一点毫无疑问。”
李队长问道:“你说的话为什么很专业?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何维说:“我是警官学院的学生,酷爱读侦探小说和科幻小说。”
李队长点了点头说:“怪不得!从表面上看,肖琛确实是自己开枪,杀死自己。但以前,我们也见过一些特别的案件,比如被逼自杀,比如催眠后自杀,比如吃了致幻剂,都有可能导致被害人在不愿意或无意识状态下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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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珠说:“我哥哥肯定是无意识状态下的。”
李队长摇摇头:“也不能轻易就这么认为,尸检结果显示,肖琛没有吃过任何致幻剂,自杀现场也显示,没有人逼迫他那么做,所以,这事我们会进行详细调查。”
肖珠本来想说,谁说没有人逼迫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或者说是邪恶的力量,不和它是来源于科学,还是来源于魔鬼,总之它控制了人的思想和心灵。但是话到嘴边,看看李队长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目光如电,思维严密,把推理运用得恰当自如,肖珠又觉得不合适。一个在校的小女生,说点关于魔鬼、关于血手指写字的话,警察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肖珠仍就不语,扭头看一眼何维。
何维似乎也在想事情,李队长的推理倒是缜密无误,但在何维的心里,经血手指一舞动,推理便显得可疑起来,至少是不完整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警察,喘着气说:“在道口街的垃圾筒里,又发现女性的衣服和毛发。”
李队长眉头一皱,骂道:“真是可恶,马上进入现场,提取脚印指纹。昨天晚上到现在,有没有人报失踪?”
“有,一个高三学生,在参加高考辅导班回家的路上,神秘失踪。”
“一案接着一案,残害少女,丧尽天良!”
听到这样的案情,肖珠身上不由得发凉,仿佛被剃光头发,被剥去的衣服的是自己。
何维突然想到一个去处,谢过李队长,起身告辞。李队长把他们送到门口,还表示了歉意,因为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案件。
从刑警队出来,何维和肖珠各怀心思,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何维没想到,血手指竟然真是爸爸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自己咬下自己的手指?爸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爸爸也遇害了?究竟是一种什么可恶的力量,控制着这一切?
李队长的警车从身后冲过来,扬起一路灰尘。何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紧紧拉着肖珠的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何维说:“去道口街。”
在行驶中,出租车司机发现自己和警车始终保持同一个方向,疑惑地看了看后座的何维和肖珠。何维和肖珠假装不知,何维还理了理肖珠的头发。
到了道口街,远远的望见两辆警车。何维和肖珠下了车,小跑着过去。站定了看,有一个身罩白衣的警察,戴着塑胶手套,正从拉圾筒里拿出一件白底黑格裙子。垃圾筒外,铺着一张塑料,塑料上已经放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衣,衬衣上是胸罩,胸罩上印着暗花。把白底黑格裙子放下,白衣警察又把手伸进垃圾筒,抓出来一把毛发,毛发用内裤捆绑包裹,内裤是那种白色和小蓝花点的那种,是少女时尚内裤,从毛发的形状,大致可以判断,不仅有头发,而且还有全身的体毛。内裤上仍然写着编号:“7”
李队长气得脸色发白,狠狠地说:“这真是一个狂徒,暴徒,恶徒!他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毁掉,可是他没有,偏要扔在谁也能看见的地方,这是对警察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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