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珠把纸条递给吴炳久:“这事由你们安排就可以了,我得现学庄子,否则,我见了那些奇怪的哲人,也不知道他们会玩什么把戏,如果我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就得不到关于何教授的线索。在苏格拉底那里,我已经领教过了。”
吴炳久点点头:“好吧,那就让何维去刑警队提供线索,我还是在家躲一躲。”
说着,吴炳久把纸条递给何维,何维没精打采,懒懒地去接。一阵风从窗外卷进来,把纸条吹到了屋外,三个人浑身一激凌,再看那纸条,却不似被风刮着地,却似有人在前面拉着飘飞,它穿越过道,飞向客厅。三个人起身追出,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纸条已飘落在茶几上,只见那根血手指,在纸条上蹦跳着,像是在快乐地舞蹈。
舞着舞着,血手指突然掉到了茶几底下。三个人跑过去,左看右看,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再看看纸条,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何维不由得想起了爸爸,也许血手指这样做,自有一番苦心。他拿起纸条,准备去刑警队。
何维一开门,却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巷口停下来一辆警车,抬腿下车的,正是李队长。何维暗想不妙,就大嗓门叫了一声:“李队长,你怎么来了?”
屋内的吴炳久听到叫声,以最快速度钻到了床底下。
李队长带着两个警察,疾步走进何维家里。
何维说:“李队长,我还正准备找你去。”
李队长说:“是吗?那先说你找我的事,再说我找你的事。”
何维掏出纸条:“李队长,我在收拾爸爸的书房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
李队长拿过来看看:“没错,没错,其实,我们也越来越怀疑,何教授绝不是一般的失踪,而残害少女的事件,也绝不是一般的暴徒。”
“那你们找我什么事?”
这里,肖珠捧着《庄子》,从书房走了出来。
李队长说:“准确地说,我们不是找你,是找肖珠。尽管这样的要求有些特别,也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答应,能配合警方,尽早破案除凶。”
“找我?”肖珠觉得奇怪,“我能帮你们什么吗?您尽管说。”
李队长略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怎么说:“其实,这也是我们警方常用的方法,也就是诱捕。我们想,既然凶手喜欢袭击白衣少女,也许,让白衣少女出现,我们暗中保护,诱捕凶手,应该是最可行的办法。”
这时何维抢过话头:“也就是说,你们想把肖珠当作诱捕的工具?”
李队长点点头说:“是的。”
“不行,”何维突然激动起来:“她怎么可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已经受了过多的惊吓,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这事,你们应该请你们的女警察来做!”
李队长好言相劝:“何维,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按理,我们会从警察队伍中找一个人去诱捕,但这次真的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
“何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分析过的内容吧?凶手并不是袭击所有的白衣少女,也不是任何的白衣少女都能引起凶手的注意,而是选择那种特别古典、特别清纯的白衣少女下手。而我们的女警察,由于平时锻炼,由于职业特点,恰恰缺少这种气质。而且,我们要是从大街上拉一个女孩,人家肯定不会同意,正好你们与这个案件有关联,我们才想起肖珠来。”
听完这番话,何维开始沉默。肖珠看着李队长,嘴动了动,没说话。
李队长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以我的人格,以我十年的警队生涯担保,一定会保证肖珠的安全,绝对的安全。我们会为此配备最好的队伍。”
何维还是沉默不语,肖珠的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她看了看李队长,又看了看何维,平静地说:“我愿意,只要能查出真凶,我做什么都愿意。”
何维想起手里面的纸条,递给李队长。李队长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又转递给身后的一个警察。那警察说:“我马上安排技术鉴定。”
这时候,何维才知道,血手指为什么要在纸条上跳舞,它是要留下指纹印!当然,技术鉴定包括许多项,指纹、笔迹、纸张、笔以及墨水,都属于鉴定范围,但指纹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
李队长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肖珠,肖珠马上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李队长看了看表说:“越快越好。已经快中午了,大家中午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初步的行动计划是,下午五点,你穿一身白衣出现在某些小巷,我们派两队便衣警察秘密监控。你放心,我会派最干练的警察,配上最好的装备,保证你的安全!”
何维还是不放心:“可是,李队长,监控距离远了,容易出危险,监控距离近了,又会被坏人发现,诱捕不起作用。你们一般怎么办?”
李队长安抚道:“何维,你想的这些,我们更会想到。监控距离当然不能太远,必须近到可以很快制服坏人的程度,所以,我们通常会进行乔装打扮。”
中午,李队长请何维和肖珠吃了饭,饭后,李队长带着警察离去。肖珠想起一直趴在床底下的吴炳久,给他买了两包面。回到家,肖珠和何维各怀心思,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客厅里传来吴炳久吃面的声音,房间里飘着方便面味道。肖珠迷糊中,感觉声音那么大,味道那么浓,中午那么长……时间、空间、声音、味道……都被夸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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