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是啊,”梅森说,“她有什么情况?”
“啊,”德雷克说,“这事儿真好玩儿,她来自佐治亚。”
梅森吹了声口哨。
“还没完呐,”德雷克继续说着,“她定期从洛克那儿拿钱。每两周有
一张支票,这张支票并不是由洛克给她。这张支票来自《轶闻纵览》在市区
一家银行的特别帐户。我们设法找到那个旅馆的出纳员谈了话。这女人一直
定期地通过旅馆兑现支票。”
“你能查查她在佐治亚的活动,看看她牵扯进什么事情吗?”梅森问,
“也许她还没有改变她的名字。”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德雷克说,“我已通知驻佐治亚的办
事处去调查此事。我跟他们说一旦找到明确的线索就给我发封电报,并且随
时报告进展情况。”
“很好,”梅森说,“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弗兰克·洛克在哪儿吗?”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分分秒秒。整个晚上我们都有人死死地盯着他。你
要一份完整的报告吗?”
“是的,”梅森说,“马上就要。”
“那我送到哪儿?”
“小心你的信差被人跟踪,一定要找你信得过的人。让他在里普利饭店
停一下,把东西放在台子上等芝加哥的弗雷德·约翰逊来拿。”
“好啊,”德雷克说,“跟我保持联系。我可能会找你的。”
“行啊。”梅森同意道,挂上了电话。
他马上赶往里普利饭店,在服务台询问有没有约翰逊先生的什么东西。
听说没有,便上楼去518 房间,用手推推房门。门没锁,他走了进去。
爱娃·贝尔特坐在床沿上抽着烟。床边的台子上有一只掺了姜汁啤酒的
威士忌酒杯,正对着她。酒杯旁边是一瓶威士忌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了。
在椅子那厚厚的垫子上坐着一个大块头男子,目光游移不定,看上去惴
惴不安。
爱娃·贝尔特说:“我很高兴你来了,你不愿相信我,所以我给你带来
一个证人。”
“什么证人?”梅森问。他瞪着那个大块头男子。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
来,神色尴尬地打量着梅森。
“他能证明这遗嘱是伪造的,”她说,“这位是达格特先生。他是个银
行出纳,乔治就是在他们银行打理他的全部生意。他了解很多乔治的内部情
况。他说这不是他写的。”
达格特微笑欠身。“你是梅森先生,”他说,“律师吧?很高兴认识你。”
他并没有握手的表示。
梅森叉开两腿,直视着这个大块头男人那双惶惶不安的眼睛。
“不用局促不安啦,”他说,“她是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否则你不会
早上这时候来到这里。可能你也打过电话给女仆要留有关帽子什么的话。我
才不在乎呢。我现在要知道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事实。别管她要你说什么。我
告诉你,老老实实说真话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那个银行出纳的脸一下变了颜色。他朝律师迈出半步,又停下,深深吸
了口气,然后说:“你是说遗嘱的事?”
“是遗嘱的事。”律师说。
“是这样的,”达格特说,“我仔细地检查了那份遗嘱。是伪造的。值
得一提的是伪造得不甚高明。如果你靠近细看,就会发现书写中有一两次的
断开,好像一个人在匆匆忙忙地伪造,在这个过程中有几次停下为的是让手
得以休息。”
梅森急急地说:“让我看看那遗嘱。”
爱娃·贝尔特递了过去。
“再来一杯姜汁威士忌怎么样,查理?”她笑着问那个银行出纳。
达格特猛摇头。“不。”他说得很坚决。
梅森仔细地查看遗嘱。他两眼眯着。“上帝作证,”他说,“你是对的!”
“这不会有任何问题。”达格特对他说。
梅森转身正对着他:“你愿意站在证人席上作证吗?”他问。
“哦,上帝呀,不!你不需要我!遗嘱上不是明摆着么。”
佩里·梅森盯着他。“好吧,”他说,“就这样吧。”
达格特走向门口,迅速打开门,急急忙忙走出房间。
梅森的目光又盯住爱娃·贝尔特。
“哎,你听着,”他说,“我告诉你可以来这儿和我商量事情,但没让
你老待在这儿啊。你难道不知道假如他们发现我们早晨这时候在一个房间
里,我们会多被动?”
她耸耸肩膀。
“我们总要冒一些风险的嘛,”她说,“再说我想让你和达格特先生谈
一谈。”
“你怎么把他弄来的?”他问。
“打电话呗,就说有要事商量。你对他说的那些话可不好,好尖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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