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说话,他们会失去兴趣,你就会输掉那个案子。”
“您的意思是您的委托人会输。”她如同梦幻般咕哝着。
“对于我是同一件事。”梅森说。
“对于某些律师来说,那并不是。”她说,而且贴得更紧了。
半小时以后梅森叹了口气说,“这是极为快乐的30 分钟。现在,走到二
层的门口,从那儿坐电梯下去,从门厅走出去。如果在路边有辆警车的话,
就继续往前走。不要回来。如果警车走了的话,就假装你忘了什么东西,跑
回到电梯那儿,坐到二层,然后来到这个楼梯门这儿叫我。”
“如果那辆警车停在那儿,我就继续往前走吗?”
“对。”
“去哪儿?”
“圣莫尼卡。”
“我什么时候再和您见面?”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明天方便的话,就不要去上班,这样,打电话就
可以找到你了。”
“我走了。”她说。
梅森把她扶起来。她抖开阿伦·费里斯的裙子,轻快地下了一段楼梯,
走出了楼梯门。
她没有回来。
梅森又在那儿坐了20 分钟。他那用香烟制造舆论的浪费的方法消耗了他
烟盒中所有的烟,在他等待的最后10 分钟里,他看了十几次表。他终于站起
身来,抖掉衣服上的粉尘,沿着楼梯走到二层,坐电梯来到门厅,走出了门。
那辆警车不在路边了。
梅森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开车向自己的办公楼驶去。
5
梅森用钥匙打开了他办公室的弹簧锁。
德拉·斯特里特已经把电咖啡壶设置好了。新煮的咖啡的香味充溢着办
公室。
“真好闻,”梅森说,“来一杯怎么样?”
“我为你煮的。”她说,“你这趟出去情况如何?”
“又好又不好。”梅森告诉她,“警方在追踪阿伦·费里斯。他们已经
进展到那一步了。”
他从兜里掏出他从麦吉·埃尔伍德换下来的裙子边上割下的那一小块
布。
“那是什么?”
梅森咧嘴一笑说:“由于它可能显示我有罪,我拒绝回答。你饿吗?”
“都要饿死了。”
“好吧,”他说,“我们要进行大约一小时恶毒的活动,然后我们就吃
饭。”
“我们不能先吃吗?”
梅森摇摇头,“时间太紧了..保罗有消息吗?”
“没有新的。”
“给他打个电话,”梅森说,“看是否有新情况。告诉他我晚上晚些时
候再给他打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往德雷克的办公室打了电话,向那个侦探转达了这个口
信,戴上了帽子,穿上了外套。
“你在办公室里有多余的鞋吗?”梅森问。
“有。为什么问这个?”
“你会把那鞋弄得泥乎乎的。”
“我有一双平底的,还有跟儿高一些的。”
“穿上高跟鞋。”梅森命令道。
“你听起来很神秘。”
“是的。”
“我们要去做什么?”
梅森说:“我们要沿着违法行为的外边缘去走一走。隐藏证据是一种罪
行。做某些与减去证据有关的事情是一种罪行。但就我所知,增加证据并不
是罪行,只要以适当的方式去做。只有减去证据才是罪行呢。”
“我可以问问吗,我们要增加什么?”德拉·斯特里特问。
“什么也没有,”梅森说,他的脸上是一种无辜的假相。“我们要去检
查一下。我们要去照一些试验照片。而且,当然了,在我们检查和照相的时
候,我恐怕我们肯定会留下痕迹。如果警官们曲解了那些痕迹的话,不能因
为他们在判断旁证时缺乏敏锐的能力而让我们承担责任。”
“当然不能了。”德拉·斯特里特微笑着说。
“特别是,”梅森继续说,“如果我们的努力导致警官们将注意力集中
到那些他们或许会忽略的零星的合法证据上的话。”
她关上灯,他们关上办公室,走出去坐上梅森的汽车,向城外的小山开
去。梅森把那两张地图递给德拉·斯特里特说:“我想上那条路,到发现那
具尸体的那个乡间别墅去。”
“德雷克告诉我们,警察还在那儿呢。”德拉·斯特里特警告说。
“我知道,”梅森说,“但天黑了,我推测此刻,那些警察的活动集中
在那座宅子本身,而不是周围了。”
“而我们的活动会集中在周围吗?”她问道。
梅森点点头。
他们下了高速路,拐上一条砾石路,走了几英里,来到一条有坡的乡间
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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