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二年级时,双亲相继去世,铺子也破产了,高田被住在东京的叔父收养,上了东京高中。在高中时,他爱上了同班的一位女生。他同年级的一位另同学——现在在银行工作——断言说:“我认为那一次是真正的恋爱,他是真心地爱她”。但是,这位女生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死亡,使这次恋爱告终。
大学是在东京N大法学系学习。大学三年级时,他第二次经历了极其痛苦的失恋。也许是由于这个原因,他进了无政府主义者的圈子,言行过激,以他为首的这个集团引起公安机关的注意。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他也许会因有恐怖行为而被送进监狱。现在,这个集团里的几个人就因有过激的恐怖活动被逮捕。但是,高田却在某个时期突然转变,与过激集团一刀两断,勤奋学习功课。在大学四年级时,他顺利地通过了司法考试。据说,这种幡然悔悟是大学的先辈政治家做了工作的结果。
在这之后,他在有名的律师事务所里工作了几年,三十四岁时单独成立了事务所。也就在这一年,由先辈介绍他和一位比他小五岁的女人结了婚。但在一年之后,由于两人性格不合而离婚了,那是在他三十五岁的时侯。
做为刑事辩护律师的高田,人们对他的评价有两种。一种认为他虽然年轻但法庭辩护的技术很高明,另一种则认为他的权力欲极强,爱哗众取宠,而且不受理不出钱的案子。
十津川看着自己的记录,问屋里的吹田:“高田不受理不出钱的案子,这是真的吗?”
“有这种传说。其实有些案件没出钱他也受理了。”吹田也一边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一边回答。
“那么,这个印象是错误的喽?”
“不见得,不能这么说。”
“这怎么讲?”
“据说,在检查官出身的律师中有权力志向型的人,而在一开始就步入律师界的人里多数是反权力型的。其中高田是罕见的权力志向型的男人,周围的人也说他喜爱金钱和权力。”
“这个人喜爱旅游吗?”
“可以说是喜爱吧,一年要旅游四、五次,也曾几次去国外旅游。”
“同女人的关系呢?现在有没有情人?”
“好象没有特定的女性。”
“一个三十七岁的健康男人岂能……?”
“据说他经常出入银座的酒吧间,很受欢迎。每月有近百万日元的收入,又是个美男子。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律师嘛。”
“是说他喜欢在酒吧间里喝酒?”
“关于这一点,他的同行有两种看法。”
“很有意思!有什么看法?”
“一说是他喜欢那里的气氛,另一说是因为银座的酒吧间和夜总会常有名人光顾,他是为拉关系才去的。高田确实经常在财政界人士聚集的K夜总会上露面,他也曾对朋友讲过,他喜欢政治家。”
“将来打算当政治家吧。”
“也许如此。”
“不过,关键是查清被害者的身份。从死者的穿戴是世界上的头等货来看,我总觉得她是高级酒吧间或夜总会的人。也许是高田经常出入的银座酒吧间或夜总会的女老板或是女招待当中的一个。”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逐一进行过核对。但……”
“一无收获?”
“遗憾,尚无收获。在高田出入的酒吧间和夜总会里,最近没有发现突然失踪的女人。”
“是否是高田从前辩护过的人当中的一个呢?”十津川边考虑边问。
吹田连忙从部下那儿取来记录,对十津川说。“从他自己主持律师事务所以来,受其辩护的人总计三十二人,其中男的二十四人,女的八人。有高田自己进行辩护的,也有和别的律师共同承担的。这八个女的我们都进行了调查,没有被认为是被害者的女人,而且这八个人全都活着。”吹田说得很快,流露出焦燥的情绪。在高田的周围迄今尚未找到象被害者的人,从而在这位年青人身上因不能马上得出答案而呈现出焦燥,这也是不得已的吧。
十津川沉默不语,再次低头看着自已的记录。吹田拘束地问:“被害者是高田律师认识的人,这条线索靠得住吗?”
十津川温柔地一笑,看着年轻的见习警部问:“为什么靠不住呢?”
“我认为高田周围的人我们都调查过了。他住的是前明大的高层公寓,从它附近的咖啡馆、饭馆到他经常去的理发消都调查过了。他还有时自己开车,我们连他住处与事务所之间的加油站都去了,可就是查不出被害者来。”
“这么说再也没有可调查的了?”
“是的。被害者即便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在车里偶然相识的吧。”
“这不可能!”十津川于脆地说,“如果仅仅是这种关系,高田就不应当那么坚决地否认被害者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
“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对高田周围的人都调查过了,就是查不出被害者呢?”
“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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