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证明田久保凉子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这件事吗?”
“不,这个问题过些日子会得到证明的。问题是两年前的五亿日元诈骗案。那时高田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是名气最盛的时候,在这个时侯为什么要行骗呢?”
“会不会急需一大笔钱呢?”
“是吗?”十津川歪着脑袋望着龟井,“五亿日元是一大笔钱哪!他弄到这么一大笔钱,生活必然会有所变化。可是就我们所调查的范围内,在他的生活方面没有变化的迹象。”
“也许都放起来了。因为钱太多,马上动用会使人怀疑。”
“你是说高田到现在还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是的。”
“这从高田的性格来考虑不是有点奇怪吗?这家伙是属于权力志向型的人,并不是坐等两年时机那种类型的人。如果他拿到五亿日元这样一大笔钱,肯定会马上动用它。”
“那么,警部您是怎洋考虑的,”
“两年前的大选是保守党获胜了。据说感到胜负难分和形势有些逆转的保守党,为了这次竞选使用了巨额的选举资金。和以往一样,正式公布的金额则很少。武田信太郎当时在干事长之下负责筹集资金,所谓论功行赏吧,因为他办这件事有功才当上了运输大臣。”
“这件事报纸上登了,我读过。”
“两年前武田本人在自己的老家鹿儿岛也参加竞选了。”
“这我知道。”
“当时他受党的委托在筹集资金,不可能有过多的时间离开东京。因此,在野党在他的选区里就安排了一位强有力的对手出马参加竞选,这个对手是在野党联合起来推举出的新人。当时,可以说武田是肩负着双重困难参战的,我记得报纸上也预测武田将面临一场苦战。不过,武田当时的论调是感人肺腑的。他说,看了刚才报纸的缩印版,恨不得马上回老家去参战,可我是为了整个党而战斗,所以要留在东京,即使我个人失败了,只要党能胜利就行。”
“这话确实感人。”龟井笑了。
“这种竞选是要钱的,可武田自己却没有这么多钱。因为他家既不是财主,也不开公司。他确实出生在一家西服店里,是长子,可这家西服店也倒闭了。虽然他当了法务委员,可这个委员会和权力毫无关系,他又说不上是候补大臣。对这样的人企业是不会拿出大笔钱来做政治捐款的。”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
“是不是可以这样推理呢?只要党提出要求,企业就会很高兴地把大笔钱捐献出来。武田是负责筹集资金的,对此深有感触。另一方面他自己为了获选也需要用钱,而且是一大笔钱。越是苦战需要的钱就越多,有句话说‘四亿日元落选,五亿日元当选,就是这样一场竞选啊!为此,武田向亲近的高田挑明了自己的计划,求他帮忙,恐怕连高田踏入政界一事都约定了。因为是筹集选举资金的人搞的计划,所以银行受骗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说五亿日元是武田用于竞选了?”
“我认为虽然也给了参与这个计划的人一小部分,但大部分都被武田竞选用了。平时动用五亿日元的巨款马上会被人怀疑,但是竞选时大肆挥霍也不会被人怀疑的。因为这时人们的头脑是很麻痹的。”
“是武田让高田去执行的吧?”
“这一点到了明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就清楚了。”
“您说的明天下午两点是……?”
“是武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到达西鹿儿岛站的时间。”
“那您认为在蓝色列车上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想,最好什么也别发生。”十津川看看手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了,这是下行“隼鸟”号即将到达名古屋的时间。他很想自己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可是作为一名负责人,不能随便离开搜查本部。而且,他推测如果高田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的话,樱井也会跟踪他。
井上打来了电话:“中村朗失踪了!”
“怎么失踪了?”十津川大声地问。
“中村朗所经营的四家法园餐馆都挂起了停业的牌子,牌子上写着自三月二十七日起暂停营业。”
“自三月二十七日起?!”这不是本案涉及的那趟蓝色列车离开东京的日子吗?
“赤坂总店有中村朗的住宅,那里也没有他。”
“车子呢?那辆红色小汽车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住宅和他所经营的餐馆都没有找到,我认为他是开着车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问题是中村朗到哪儿去了,是否也准备乘坐下行“隼鸟”号列车呢?
第七章 逮捕令和逮捕证
(一)
下行“隼鸟”号列车二十一点四十分正点由名古屋发车,在漆黑的夜幕中向下一个停车站皎阜飞速奔驰而去。
武田在晚上七点钟到了餐车,在摄影师闪光灯的照耀下,微笑着在“关门”盒饭上动了动筷子。之后回到自己的单间。他招呼来神谷秘书长,与往常一样高傲地板着面孔,就进入西鹿儿岛后的工作做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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