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吹田说。
“什么?”
“下行‘富士’号的列车员坠入隅田河而死仍被认为是他杀吗?”
“不能做其他考虑。”
“如果是被害,那么杀害他的理由呢?青木没有被移入下行‘富士’号列车里的话,那他应与本案无关。”
“可以考虑两点:第一、正因为无关才被害的,因为‘富士’号也在冈山站做规定停车,如果他证明无人上车,那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所以才把他干掉。第二、我的看法是列车员在某种意义上同高田一伙有过关系。目前蓝色列车很有声望,二等卧铺票还容易弄到手,但要想弄到一次车里十四个单间的全部卧铺票是相当困难的。认识与国铁有关的人也许好办些。如果死去的列车员是高田一伙的,票就容易搞到手。”
“这么说,那天‘隼鸟’号是由博多列车段负责,而‘富士’号是由东京列车段负责的了。如果是东京的列车员,那他是高田的朋友也就不奇怪了。”
”再有一点,”十津川补充说,“这位列车员的被害,也许还是因为今天的下行‘隼鸟’号的车票是他搞到的缘故。”
“除了武田一行五人以外,其他单间都被高田一伙占据了?!”吹田瞪大了眼睛盯住十津川。
“也许是这样。”
“这样事就大了,应该马上和下行‘隼鸟’号取得联系,从东京站调度室是能够和列车联系上的。”
“联系上了又怎么办?”十津川这句败兴话使吹田瞠目结舌。
“警部,一国的大臣处在危险之中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呆着不动吗?!”
“所以我才说打算怎么办?”
“对单间卧缚的一伙人彻底进行检查。如果是上飞机,对携带品检查的相当严格,所以把凶器带进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列车呢,有票就可以上车。因此首先有必要彻底检查单间卧铺。”
“恐怕什么也查不出来,对方不是干那种蠢事的人!”
“其次调查全部乘客的身份,高田的同伙不是他曾辩护过的人吗?所以有必要做这样的调查。”
“这样做了再怎么办?硬把他们撵下车?他们没有携带凶器又有车票,也不是通缉的罪犯,只凭他们曾委托同一律师进行过辩护就硬是把他们从列车上撵下来?再说检查携带品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列车上也许会发生案件,这始终是我们的想象,并不是我们收到了什么恐吓信或检举信。”
“那就打算什么都不干了?”
“别那么咬住不放,发个警告倒是可以的。不过,武田信太郎能否相信。”
“只要说明原委,他是会相信的吧。”
“说明原委?”十津川苦笑了,“告诉武田信太郎说。五亿日元诈骗案的真正罪犯就是您,因为高田对您十分痛恨要袭击您,所以请您留意?”
“那么,警部您打算怎么办呢?”吹田明显是发火了。
“列车上有两名保安人员,他们都是有名的神枪手,樱井也从大阪上了这趟车。”
“所以说可以放心了?”
“我相信他们。”
“就这些?”
“问题是高田一伙有什么计划。他们明明知道有两名保安人员在保卫,也许还会颈料到列车上还乘坐着两三名警察。尽管如此,高田仍然坚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这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呢?如果能想象到,就可以提醒樱井刑警注意。”十津川看了看手表,二十二点四十六分了,离下行“隼鸟”号列车到达大阪的时间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能够识破高田一伙的计划吗?
近二十三点时,井上刑警打来了第二个电话:“关于中村朗的小汽车一事,我寻问了赤阪署交通股,说是由于发生了交通事故,目前正在被通缉中。”
“肯定是中村朗的那辆小汽车吗?”
“肯定是。事故出在三号京滨(东京——横滨〕公路靠近横滨的地方,负责处理这件事故的是神奈川县警,他们也请了中村住家所在地的赤圾署予以协助。”
“是什么样的事故?”
“是人身事故。车子把一位六十五岁正在横穿马路的老太婆撞个老远就逃跑了。事故的目击者记住了车号。”
“事故发生在什么时侯?”
“是昨天早晨六点钟左右。”
“好吧。我在这里再向神奈川县警打听一下详细情况。“十津川挂上电话转向龟井,“中村朗开的那辆车发生了一起人身事故。”
“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用处?”龟并说出这句话,有点轻率,也许是由于他对现在正在行驶在远方的“隼鸟”号列车无可奈何而感到烦恼。
“不知道啊!现在我的心情是连一根稻草都想抓住呀!”十津川故意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他又拿起话筒,拨通神奈川县警的电话号码,找到了搜查一课的小松原警部——小松原曾是他大学的同学。
“我问一件和你们交通股有关的事,就是昨天早晨一个叫中村朗的另人,驾驶一辆小汽车造成了一起人身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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