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樱井向问话者出示了证件:“有个罪犯逃进这次车里,我们在搜查。他叫中村朗,是在东京经营法国餐馆的男人。”
“我不是啊!”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请问您的姓名和住址。”
“有这个必要吗?”
“请予帮助,因为没有中村朗的照片。很遗憾,想确认一下您的姓名和住址。”
“田村一平,四十岁,家住东京都台东区池端一号,是一位很平庸的职员。”他的话音里带着怒气。
“带身份证了吗?”
“我是休假旅行,没有带,不可以吗?”
“能看一下您的车票吗?”
“啊,请吧!”男人取过上衣,从衣袋里掏出车票给樱井看,是到西鹿儿岛的车票。
樱井透过他的肩膀向单间里窥视了一下,不象有什么人藏着的样子。
(二)
零点四十五分,搜查本部的电话响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到这部黑色的电话机上,十津川取下话筒。
“这里是三宫站。”一口关西口音的男人声。
“三宫站?!”
“是东海道干线的三宫站。我是副站长笠原。”
“啊,知道了。我叫十津川,有什么事吗?”
“下行“隼鸟”号九分钟前开出了我站。”
“那车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十津川不由自主地握高了嗓门,周围的刑警们也都侧耳倾听。
“开出我站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有列车长交给了我们一个信袋,其中有一封信,上边写着樱井刑警的名字。”
“他是我们的人。”
“因为信上写有电话号码,让我们同这里联系,所以我就给你们挂了电话。”
“信上写了什么?”
“现在我给您念:由大阪上车,无高田律师上车的迹象,但有从京都上车的可能。现已查完单间卧铺车厢里的九名乘客,八男一女,其中无律师高田及中村朗。以下写有九个人的姓名和住址。”
“请念一下。”十津川准备好圆珠笔,把对方念得很快的名字记在记录单上。写完后又问,“从这儿没有办法能同下行‘隼鸟’号取得联系吗?”
“列车上有无线电话可以同东京的综合调度室联系。不过,那次车上的电话环了,无法使用。”
“这么说是无法联系了?”
“可以在下一个停车站联系。”
“下一个停车站就是丸山站喽。”
“两点二十五分到。不过,这里没有乘客上下车,因为是规定停车,只是进行司机交班、装卸货物及上水作业。”
“这我知道。如果在到冈山站之间列车发生了什么事情,用什么方法联系呢?”
”在通过站扔下信袋。”
“不错。从三宫到冈山之间有多少车站,”
“二十九个。”
“站间的距离呢?”
“列车行驶要三到五分钟左右。”
这样的话,既使列车上发生了什么案件,最晚在三、五分钟后也就能知道了。当然,这必须是列车员或樱井处于能发出信件的状况下。十津川谢过对方,挂上了话筒。
“高田没坐在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呢?”吹田紧锁双眉看着十津川。
“不能肯定他没坐在车上,也许坐在二等卧铺年厢里。”
“可高田是罪犯们的总指挥啊!”
“不错。”
“我认为要对武田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其舞台就是有单间的一号车厢,而指挥者不在那里,这实在叫人无法理解。”
“你认火高田没坐在车上?”
“是的。”
“你是说,下行‘隼鸟’号列车上不会发生什么案情?”
“不。我认为高田制定了杀害武田大臣计划,但他是让我们认为下行‘隼鸟’号列车里会发生什么案情,而他却打算采取别的方法。”
“所谓别的方法是……”
“是这个。”吹田用双手做了个射击的姿势。
“狙击?”
“是的。夜间不行,可天一亮有多少可狙击的机会啊!”
“狙击每小时行驶近百公里的列车?”
“刚才我查了一下,比如在熊本,‘隼鸟’号列车要翻过有名的田扳坡道,为了翻越山岭连续出现六道弯,车速减慢,此地狙击最好。而且列车到这里的时间也已上午十点多,大臣也该起床了。”
“没道理。”十津川轻易地否定了吹田的看法。
“为什么?”
“如果是狙击司机那样坐在座位上不动的人还可以。列车开到罪犯埋伏的位置时,大臣若是坐在窗边,采取这种方法还可以,若是他到对面的通道上去了怎么办?或者说不定大臣的单间还拉着窗帘,他仍在睡觉呢。高田一伙不可能采用这种成功率很低的方法。”
“那么,炸毁列车呢?在桥上安炸药,这在夜间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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