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作用相当强……”
“安眠药根据其用途有各种各样的。起快速催!民作用的有溴异戊酰脲和环已巴比妥等,起加深睡眠程度的有异戊巴比妥和环巴比妥等。再次,既加深睡眠程度又持续时间长的就是苯巴比妥。”
“问题是搀到什么东西里喝的呢?!这一点搞清楚了吗?”佐野急切地问。
串木院长却摇了摇头:“遗憾得很,不清楚。”
“不能从死者胃里的东西推测出来吗?”
“胃里的东西是知道了,有鱼卷、罗卜咸莱、蛙鱼、海带和花菜豆等,再就是米饭。也就是门司盒饭。多半是在列车上吃的。也喝过葡萄酒,但安眠药是否是搀进葡萄酒里这一点不能断定。”
“有搀进葡萄酒的可能性吗?”
“可能性是有的,不过其它方面呢?肯定他喝过水或吃饭时喝过茶,在水和茶里搀进安眠药的可能性也有啊!”串木院长的回答始终十分谨慎,作为一位医生,这种态度是无可非议的。但是,这种态度却使警察们的授查无法进行下去。
樱井陷入沉思,心想,这个时侯十津川在跟前就好了。他借用电话再次与东京联系,向十津川汇报了到回前为止的案情经过后说:“已经搞清楚了,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行动!”
“这一点一开始就很清楚。”电话的另一方十津川的声音很严厉,“他们进行过预先演习,计划杀害武田信太郎是必然的嘛!”
“对不起,尽管警部您提醒我注意,而我却没有防止罪行的发生。”
“你知道这帮家伙的脑子并不笨了吧。过去的事就算了,要找出证据逮捕罪犯。不,罪犯已经清楚了,是高田及其同伙——那些他曾经辩护过的人。因此,必要的是证据。”
”可是没有找到任何证锯。既没有发现注射器,连大臣一行是怎样让人给吃了安眠药一事也没搞清楚。”
“既然是人干的,就能搞清楚!”
“话是这么说……”
“在天亮以前,你要尽可能地查找证据,我会尽早赶到那里。”
(七)
十津川与刑警部长一起坐上了早六点四十八分由东京站始发的“光”号列车,同行的还有龟井。上午十点五十八分到达冈山,从冈山到三石则乘出租汽车,汽车跑得很快。
特别搜查本部设在三石镇的镇公所里,冈山县警总部部长和警察厅长官都已到达这里。
官房长官和三位阁僚已经来到了安放武田信太郎的医院,估计是坐专机赶到冈山机场,由机场乘坐县厅派去的汽车到医院来的。听说武田的遗属也一起到达。
在搜查本部里,县警察局搜查一课课长佐野对十津川说:“据说您在东京就预料到本案的发生了?”
佐野的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为难的表情,但十津川却为自己尽管有所预料,终未防止这次事件的发生感到内疚。他说:“在某种程度上是预料到了,不过,没能预料到这种状况。可以说我是认为有两名保安人员跟着而有所放松的吧。发现什么证据了吗?”
“遗憾!什么也没发现。注射器尚未找到,同时让人给吃了安眠药的方法也不明。您想看看什么?”
“想先看看出事的那节单间卧铺车厢。”
十津川和龟井、樱井二人到了停在待避线上的单间卧铺车厢,车厢由两名警察看守着。十津川一行走了进去,通道上、单间里还残留着升臭。
十津川仔细地查看了车厢内部,也看了炸环了的厕所和小仓库。他根据爆炸规模的大小判断说:“三次爆炸都不象罪犯要伤害人似的。”
“您说的完全正确。”樱井说。
“特别是头两次爆炸,其目的是为了释放白色烟雾,制造乘客混乱。我认为是这样。”
龟井看着被炸歪斜了的厕所门说:“可是,即使小炸彈,如果是在乘客上厕所的时候爆炸,也会炸死人的啊!”
“正象龟井说的那样。不过,他们让大臣一行五人睡着。了,而其他九名乘客又都是高田的同伙。罪犯知道要爆炸,所以他们不会去厕所。唯一例外的是这节车厢里的列车员,但他在爆炸时上厕所的可能性不大。再者,真要去的话,在通道上的九名乘客把他制止住就行了。然而,正如樱井所说,本案是有计划地进行的。首先是给五个人吃了安眠药,使他们睡着了。”
“您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吗?”樱井用象似小学生的眼神看着十津川。
“我只想到一点,不知是否能得到证实。还是谈下去吧,其次是犯罪在厕所和小仓库安装定时炸彈这伴事。因为两名保安人员在东京站检查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所以可以肯定炸彈是在列车开出东京后装上去的。你谈谈在大阪上车后的情况。”
“我和列车员松下监视这节车厢通道。在这之前曾调查过九个人的姓名和住址,已向警部做了汇报。半夜一点钟过后,六室和九室的两个男人先后去了厕所。”
龟井断定说:“这两个人多半就是去厕所和小仓库装上炸彈的。”
“我同意。”十津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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