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了不起的明星。”德默特说,“很了不起,有个性、漂亮、有同情心。”
“是的,”吉尔克思说,“她拥有这些,她拼命想求好,每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何况她身体也不好,情绪总在失望、兴奋之间摇摆不定。她自己没有办法控制,这使她受了不少苦。除了最近一次的婚姻外,她没有一次是快乐的。她现在嫁的这个人非常爱她,她认为她终于找到一个稳定快乐的家。离开这种感觉她就会觉得自己掉入痛苦的深渊,她一生的幸福被毁坏了,爱与幸福远离她而去,世界也会因此失掉一个好演员。”
他停止说下去,德默特也沉默不语,他猜想着为什么摩里斯·吉尔克思要说这些,他于是缓缓地说:“这件可悲的事情发生在这里她是不是感到很难过?”
“是的。”吉尔克思说,“她是这样子的。”
德默特说,“你能告诉我你真正的看法吗?”
吉尔克思医生停了一下说:“你知道我有职业上的道德,这是医生和病人间的关系。”
“她向你吐露了一些事情?”
“我想我不能说这么多。”
“玛丽娜·格雷认识希特·贝寇克这个女人吗?以前见过她吗?”
“我想她不是从亚当那里认识的,”吉尔克思医生说。“不,不是这个问题。假如你问我的话,我敢说那和希特·贝寇克没有什么关系。”
德默特说,“那东西,Galmo,玛丽娜·格雷自己用过吗?”
“靠它度日子。”吉尔克思医生说,“这圈子的其他人都是。”
“那东西真的改变了一切?”
“哦,”吉尔克思说,“那确实改变了,它发挥了它的功效,让你冷静或精神振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希望知道,”德默特说,“你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
“我要决定,”吉尔克思说,“什么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有两点,一是医生对病人的责任,无论病人对他说些什么他都得保密;不过另一方面,你必须推测这对病人是否有危险,假如有危险就必须采取步骤避免。”
他停止说下去。德默特瞧着他等待着。
“听,”吉尔克思医生说。“你如果愿意听,我告诉你一些她对我说的话,当然,它们也许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说些什么?”德默特问道。
“这件事情发生后她神经崩溃了,她来看我,我给她镇静剂,告诉她冷静下来,她在还没有失去神智时说,‘医师,那阴谋是针对着我的。’”
德默特吃了一惊。“她真的这么说?以后——第二天?”
“她没有再提到这件事。我曾经提起一次,她回避了。”
“你认为她真的是那个意思?”
“她是那个意思没错,”吉尔克思说,“但这不是说事情一定如此,”他提醒道,“有人企图毒死她或想毒死希特·贝寇克这我不知道,可能你比我更清楚。我要说的是玛丽挪·格雷真的相信那毒药是下给她吃的。”
德默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才说,“谢谢你,我很感激你对我说的,我也了解你的动机,假如玛丽娜·格雷所说的是有事实根据(也许没有),那危险对她仍存在吗?”
“这是个问题,”吉尔克思说,“而且是整个问题所在。”
德默特站起身来。“医生,再问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她是否也对她先生说同样的这些话?”
吉尔克思慢慢地摇摇头。“没有,”他说。“我非常清楚,她没有告诉她太夫。”
他的目光和德默特的眼光相遇,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离开,德默特留在原地,噘起嘴巴低声地吹起了口哨。
第6章 危险不得外露
“杰逊现在已经回来了,”海利·普列斯顿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总督察,我带你去他房间。”
杰逊·路德使用的半为办公室、半为起居室的房间位于一楼,虽舒适但并不豪华。这个房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看不出主人的个人嗜好。杰逊·路德从桌边站起来迎接德默特。“抱歉,总督察,让你久等了,我在摄影棚那里有一些杂事不容易走开。你想喝什么东西?”
“现在不要,谢谢你,路德先生。”
那小丑般的脸突然皱成一团,既滑稽又带讽刺的模样。
“我去见过吉尔克思医生。他告诉我你太太身体还不太好,不能接受访问。”德默特说。
“玛丽娜,”杰逊·路德说,“她很敏感,容易引起神经上的毛病。谋杀案发生在这样近的地方,你也得承认,这很容易产生神经错乱。”
“这种经验不是很愉快。”德默特淡然的同意道。
“不管怎样我在想,有什么我太太可以告诉你却不能从我这里知道的。这件事发生时我始终在她身旁,但白说我比我太太更会察颜观色。”
“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德默特说,“你或你太太以前认识希特·贝寇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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