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觉得不错,”玛波小姐说,“尤其是我。拖拖拉拉我不习惯,我要的是实际采取行动。”
“贝克太太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让我难过,”玛波小姐说,“我只是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气恼。可是说真的,直到今天我从赫达克医生那里得到灵感才明白过来——现在我怀疑我是不是记对了。我那本医药学书本放在那里?”笔直地朝楼梯走下去,终于在起居室的书柜上找到她要的书。翻开目录,她咕哝道,“二百一十页”。读了一会儿,她满意地点点头。
“太好了,”她说,“实在有趣。我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它,我自己也没想到,直到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为止。”
接着她摇摇头,一条皱纹出现在眉间,假如有人……
她又把听到有关当天的情景再回想一次……
她越想眼睛瞪得越大。有人得到好处吗?会是他吗?她感到怀疑。大家都没想到牧师,他是最难逆料的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走到电话边拨了电话。
“早安,牧师,我是玛波小姐。”
“喔,是的,玛波小姐——我能帮什么忙?”
“我在想你能否帮我一点小忙,是有关贝寇克太太死掉那天宴会的情形。我想贝寇克夫妇到达时你站得离格雷小姐很近。”
“是的——是的——我正站在他们前面,那真是悲惨的一夭。”
“确实,我想贝寇克太太在告诉格雷小姐她们以前在百慕达见面的情形。特别是她在卧病中还起床去见她。”
“是,是,我记得。”
“你是否记得贝寇克太太提到她患的病?”
“我现在想一想——让我看看——是麻疹——至少不是真的麻疹——是德国麻疹——一种不很严重的疾病,有些人患了也没什么感觉。我记得我一个侄女——”
玛波小姐不让他再谈到他的侄女,于是插嘴说,“牧师,谢谢你了。”就把电话挂断。
“亲爱的,计程车来了,”裘莉这时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玛波小姐戴上帽子,扣上外套的扣子,她跨出门走向等待的计程车。
计程车飞快行驶,玛波小姐抵达高士丁庄后,按了门铃,要求见杰逊·路德。
接替吉斯波的仆人是位脸色难看的老人,他看到玛波小姐就一口拒绝了。
“路德先生,”他说,“没有先约好,他不见任何人,特别是今天——”
“我没有先约好,”玛波小姐说,“不过我可以等。”她补充道。
仆人哑口无言了,他退了回去。这时一位年轻人向玛波小姐走过来;他神情愉快,说话带点美国音。
“我以前看过你,”玛波小姐说,“在住宅新兴区时你问我到布列汉·可洛思街的路。,
海利·布列斯顿露出和蔼的笑,“我想你已帮了很大的忙,但是却帮个倒忙,说错了方向。”
“老天,真的吗?”玛波小姐说,“那么多可洛思街,不是吗?我能见见路德先生吗?”
“怎么了?现在不太好,”海利·普列斯顿说,“路德先生是个大忙人,他真的不能被打扰。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你找他有什么事。”
“恐怕,”玛波小姐说,“我想见路德本人,而且,”她又说道,“我要在这里等到见到他为止。”
她更加坚定地在一张橡木椅子上坐下来。
海利·普列斯顿犹疑不决,最后走开,上楼了,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位穿苏格兰布服的高大男人。
“这是吉尔克思医生,这是玛——”
“玛波小姐。”
“你就是玛波小姐,”吉尔克思医生说。他以一种非常感兴趣的眼光看着她。
海利·普列斯顿很快地走开了。
“我听说过你,”吉尔克思医生说,“是从赫达克医生那里听来的。”
“赫达克医生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显然。现在你想见杰逊·路德先生?为什么呢?”
“我一定要见他。”玛波小姐说。
吉尔克思医生打量着她:“你要在这里等到见到他为止?”
“是的。”
“你可以这样,”吉尔克思医生说,“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为什么不能见路德先生的理由。她的太太昨晚在睡梦中死掉了。”
“死了!”玛波小姐大声说道,“怎么啦?”
“吃太多的安眼药。我们暂时还不透露消息给新闻界,因此我要求你也守秘密。”
“当然。是意外吗?”
“我觉得是意外。”吉尔克思说。
“不过也可能是自杀。”
“可能——不过不太象。”
“也许是谁逼她的?”
吉尔克思耸耸肩。
“意外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这种事,”他坚定地说,“不太可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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