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看杰逊·路德。
“那只是你个人的理论。”杰逊·路德说。
“你喜欢的话可以这么说,”玛波小姐答道,“可是路德先生,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因为你听到希特提到德国麻疹。可是你还是纵容、保护她,却不知道该保护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这不只是把一个人死亡隐藏起来的问题,而且还会造成其他人的不幸——象吉斯波的死亡,他是个勒索者。还有那个你钟爱的伊拉·杰林斯基,你疯狂地保护玛丽娜,而且止她再做下去。你所想到的只是安全地带她离开到另一个地方,整天防守着她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
“我为你感到很难过,”她说,“非常难过。我知道你所受的痛苦,你照顾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是不是?”
杰逊·路德微微走开。
“她是那样的漂亮,”玛波小姐温和地说,“她所拥有的实在令人羡慕,她爱恨非常强烈,但是情绪不稳定。她无法忘怀过去,也无法客观地看未来。”
泰德尔这时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先生,我能和你谈一谈吗?”德默克转身离开,“我会再回来。”他对杰逊·路德说,然后走向楼梯口。
“记住,”玛波小姐在他背后叫道,“可怜的阿瑟·贝寇克是无辜的。他参加宴会只想看看当年他结婚的女孩子。我敢说她甚至都不认得他,是不是?”她问杰逊。路德。
杰逊·路德摇摇头。
“可能不认得,”玛波小姐说,“不管怎样,”她又说道,“他没有一点企图要杀她,他是无辜的。记住啊!”德默特·克列达下楼时她又喊道。
玛波小姐这时转身向着杰逊·路德,他站在那里神情恍惚。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她?”玛波小姐问道。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他转身,玛波小姐跟在后头,他带她进入一间大卧室,把窗帘拉向一边。
玛丽娜·格雷躺在一张白床单上,双眼闭上,两手紧握。
玛波小姐柔和地说,“她吃下过量的药对她来说是好的,死亡是她唯一的解脱。是的——很幸运她自己吃下太多的药——或是——有人给她的?”
他们四目相对,可是他没说什么。
最后他才期期艾艾地说,“她——她那样值得人爱——她所受的苦已够多了。”
玛波小姐回过头看一看那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
她柔和地念着但尼生那首诗的最后几句:
“他说,‘她有可爱的脸庞。
上帝对她独有所钟,夏尔特女郎。’”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