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号”着陆了。
罗丹向四周看了看。在他后面站着克雷斯特,手里拿着自动翻译机的那条记录带。
“这是宇宙交际语的一种古老的形式,”克雷斯特报告。“这是译文!”
他把卡递给了罗丹。
罗丹读着阿尔孔人的音节文字:
请你们给出约定好的密码信号!
布尔越过肩膀看着罗丹。他的阿尔孔文与阿尔孔语的水平像罗丹、托拉或克雷斯特那样好。
“约定好的,”他嘟囔着。“我们同谁约定了什么?”
罗丹摇着头。
“这不是最重要的。更有意思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古宇宙交际语是什么?”
他在他的记忆中寻求着答案。
克雷斯特似乎像他一样也不准备回答。罗丹知道,有一种语言人们把它叫做宇宙交际语因为它是阿尔孔人整个帝国内流行的交际语言,所以很简单。这种宇宙交际语是在地球的过去一千年中开发出来的。“老”这个形容词似乎表示这种语言还有一种更老的形式。但罗丹与克雷斯特都无法讲出那种语言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以及有谁曾经讲过那种语言。
那种语言肯定老得与今天所说的宇宙交际语一点儿都不一样了。罗丹站了起来。
“这不会对我们有进一步的帮助。我们必须离开。”
事情与他关于他们遇到了个体变形者至今尚不明了的基地的推测是矛盾的。个体变形者,根据他们头脑的结构,在相互交际时根本不使用任何有声语言。假如他们到了这里的某个地方向他们自己的飞船要约定好的密码,他们会通过心灵感应方式来进行的。
虽然他没有说不明的敌人是否比个体变形者危险得多,但在罗丹看来这似乎是一种令人担心的认识。
他按着顺序地望着他的陪伴者,并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天黑之前我们的突击队就应该已经前进一段路了。”
罗丹与两个阿尔孔人一起坐在他的舱室里。
布尔、角田多户和三名美国航天员在半小时以前曾离开了飞船,侦察了周围的情况,并精确地绘制了地图。
托拉的情绪很沮丧。罗丹问他自己,这一直还是由于她的巡航飞船在月球上彻底被摧毁所造成的印象呢,还是由于突然间出现了与她来源相同的不明敌人呢?
克雷斯特向前弯着腰。
“我们没有指出是谁在妨碍着我们。”
“您问了记录仪了吗?”罗丹想知道。
“问过了。记录仪也一无所知。在可居住的和飞过的世界中没有金星。”
罗丹点着头。
“这一点我已经料到了。假如记录仪知道谁在金星上活着,在我新植入的回忆中我会知道什么是老的宇宙交际语的。但我并不知道这个。更坏的是:我一点儿也没有估计到人们对此会如何想象。”
克雷斯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道:“人们或许可以这样设想:阿尔孔人在银河系扩张初期的某一次远征一直到了这里,但在这以后很短的时间便由于一场灾难而中断了与家乡的联系。这样一来或许便可解释我们的记录仪为什么对这块殖民地一无所知了。”
罗丹在思考着这些。
“这将意味着,”他补充道,“这块殖民地按地球的时间计算一定至少有一万年了。”
克雷斯特点着头。
“对的。银河系的扩张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几百年后通信能力已经变得非常完美,以至于一个新建立的殖民地不会成为过去。”
“很好,我们假设这些人是像你们两个一样的阿尔孔人。这就是说:这些阿尔孔人在一万年以前脱离了他们家乡,并肯定在此期间形成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懂我们的语言,我们也不懂他们的语言,对于我们会有好处吗?”
克雷斯特惊讶地抬头看了看。
“您认为……”
“我认为,我们在这里面临着一个敌人,不管他是不是阿尔孔人。只要我们不能够将我们的真正意图告诉他们,他们会一直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一旦这样做了,他们便会下定决心,或者拥护我们,或者反对我们。”
“或者保持中立。”克雷斯特说道。
罗丹深思地望着这位科学家。
“我们必须悄悄地接近敌人的基地,就好像我们面临着一个敌人似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便会被测到,并有可能被消灭。我们一旦到达那个基地,我们必须攻击它。我们要努力尽可能少地破坏,但单单为了进去向那里的人告知我们的想法也必须进攻。他们不会想到自愿地为我们打开大门的。”
克雷斯特深思地点着头。
“虽然我的头脑比你们更早地接受了培训,但我却需要几个小时来下定这个决心。起码存在着被迫向我们自己的同胞射击的可能性。”
罗丹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托拉抢到了他的前面。
她问道:“您曾经想过一万年前——按照你们的时间计算方法——有一群阿尔孔人在这里住了下来,并且一直没有被人看到地居住在这个行星上,可能会怎样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德]佩利·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