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次感觉到了头领残酷的力量。
他两次感到精神打击,这打击在一秒又一秒地摧毁着自己的意志,他只知道听从头领的命令。这些命令都必须马上执行。
布拉德莱可以想象,这第二次培训会比第一次培训更加艰苦、更加可怕。但是他并没有抵抗。
头儿解释说:“明天会有人去接您。您跟他一起走,您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蒙特尼结束了谈话。布拉德莱屏幕上一条条歪歪斜斜的线消失了。
可是蒙特尼却发出命令,让小组活动的其他部分存放在日本的分支机构。
他对未来的行动作出更多的许诺,当它们的出发点更接近于敌人基础的时候。
考斯迷克总公司又恢复了元气。它的股指又有所回升。愿意购买的投机商们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但是在西部几千公里的地方,一个人正在悄悄地全力以赴,准备尽可能彻底地摧毁第三势力以及考斯迷克总公司。
被称为头领的克里福尔德·蒙特尼召集他在日本附属机构的变异人,向他们通告他的意图。
他解释说:“这次不会出差错的。这次行动之后,佩利·罗丹和他的第三势力将不复存在。”
在这期间,阿尔孔人克莱斯特和托拉在泰拉尼亚正在研究对俘虏拉莱进行的心理测试。他们希望在这一调查中获得第一手重要的信息。
探索器的评估元件首先吞进了一大堆与萨克拉曼多事件无关的记忆。
拉莱幼年、上小学和中学、服兵役以及在加利福尼亚上理工大学的画面。
评估元件把它们甩出去,最终遇到了根本性的东西。
当克莱斯特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一系列画面中的第一幅画时不禁惊叫起来:一个轮廓模糊不清、脸部无法辨认的男人用隐身法与拉莱一起走进拉莱的办公室,然后又现了原形,这使拉莱吓了一大跳。
托拉睁大眼睛看着克莱斯特反复放的那一小段画面。
她说:“这不可能。”
克莱斯特点点头,但是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不,可能。从这一时刻起拉莱就处于催眠的影响下。显然,心理压力可以根据范围来减少或者加强。比如说,拉莱还能回忆起这一过程,但是,这个陌生人采取了相应措施,使他的形象从拉莱的记忆中消失。你看看:没有身影,没有脸,什么都没有。”
托拉从侧面看着克莱斯特。
她询问着:“听起来你好像认为这个模糊的男人和那个引导这一行动的陌生人并非同一个人,是这样吗?”
克莱斯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确信,那个出谋划策的人不会被任何人认出来,在他的行动中从不会抛头露面。他派他的亲信去行事。而且,就连这些亲信他都加以掩饰,以至于不情愿的同伙最后回忆不起他所做的事。就连探索器都无法使这一图像显现出来。”
他们又放了其他画面:第一次铁路供货、报纸和电视上的第一次广告、第一次咨询和第一次销售。
在这当中他们总是能够看到无法辨认的男人们的模糊图像以及四个贴身保镖——
——罗丹终于来电话了——拉莱对于如何对付罗丹的想象——罗丹来访、保镖的出现、法利纳的干涉。
最后——黑色屏幕。只有几个对已经在泰拉尼亚发生的几幕情景的扭曲的回忆。然后全黑了。拉莱精神恍惚地躺在处置桌子上。
克莱斯特叹了口气把屏幕关上,然后盯着反光的桌面。
托拉问:“那么,我们学到了什么?”
克莱斯特迟迟没有回答。
他最后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学会了,那个陌生人从未使他的帮凶和牺牲品摆脱其催眠的影响。他们通过传心术途径时刻处于他的监视之下,只不过是有时强,有时弱而已。”
这些就是研究结果。佩利·罗丹一回来,他们就向他作了汇报。拉莱和他的保镖被释放了。他们已经无法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几乎就在同时,罗丹通过传统的话机收到一个从盐湖城打来的电话。法利纳上尉简洁地通报,他在寻找杀害里希曼中尉的凶手,但是仍然毫无进展。罗丹建议他中断寻找。
他明确指出:“我们从另一个方向来跟踪那个无赖。”法利纳上尉为此非常感谢罗丹。
罗丹在介绍一部分由自己搜集的、而另一部分为克雷斯特收到的信息之后第一次向一个变异人——传心师约翰·马歇尔介绍了前几次发生的令人担忧的事。
他最后解释说:“您理解我吗?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能肯定,这个陌生者是否强迫我们的一些变异人来为他们服务。现在我们才清楚,情况并不是这样,敌人用的是自己的人。在我们搞清楚之前我们并不敢通知变异人部队。已经知道消息的我们鉴于我们思想特殊的精神特点而无法接近。假如我们把您手下的一员接纳到我们的圈子里,那么他的想法不久就会被您手下的心灵感应者们识破,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会泄露给对手。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因此而觉得受到了排挤和冷落。”
澳大利亚人约翰·马歇尔看着桌对面的罗丹,然后笑了笑回答:“我确信,其他变异人跟我一样为此而高兴:您现在把我们扯到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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