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观察并不说明他会这样做。
然而蒙特尼是一个始终能及时预见到事件发生的人。在这幢住宅的下面一间只有他才能进去的地下室里,有一条在一公里以外才通向地面的通道。头领盘算着,一公里应该够了。
尼森正好在他被俘的一个小时后开始用尽全身力气猛烈敲门。他猛敲了一刻钟,然后听到脚步声。
他一直敲到门开始打开。然后他才躲在一边蜷缩起来。
看守虽然拿着手枪,但是尼森从看守判断的相反方向走出来。
他慢慢开始与尼森较量起来。尼森早已对准好的拳头把那个看守打倒在坚硬的地上。
他有一分钟失去知觉。就在这期间尼森拿起枪,坚信这一房间前面的通道是单一被遗弃的通道。
“你听着,”他要求那位看守,“你也知道,我身处险境。我需要你帮助我走出去。我毫不在意再次被俘。如果你作出我不喜欢的事情来我会随时开枪击毙你。你明白了吗?”
那个人是日本人。他使劲点着头。尼森确信自己只受到相对微弱的催眠影响,它在事后才发生作用。
“这儿还有第二个被俘的人,”尼森确信,“他在哪儿?”
那个看守无可奈何地向外指着过道。
“这下面一共有多少个看守?”
“五个。”
“把我带到另一个俘虏那儿。但是不能使我们碰上其他的看守。”
那个日本人经过几分钟把尼森带到曲曲弯弯的通道上。
然后他们看到了克雷斯特。
那位阿尔孔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领会他遇到的好运气。尼森费力地向他解释他的计划。
“我们还不安全,”尼森肯定地解释,“那个陌生人还把他的据点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们必须夺回他们从我们手中抢去的那支中子辐射器。”
克雷斯特最终明白了。此外他还同意尼森向他建议的一切。他敞开门拼全力冲着楼道大喊,而他那位因为这么大的噪音惊讶地跑过来的看守被尼森击毙了。
他们又悄悄地从另外三个看守身边溜过去。克雷斯特手拿那支缴获的枪守着电梯,与此同时尼森与那个日本人乘电梯上去了。那个日本人给他出主意,告诉他可能在哪儿能找到那个中子辐射器。他和押着他的两个人一起进来,这时候其中的一个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一个房间里。他的武器有可能就放在那个房间里。
尽管尼森并不了解这个房间,他还是开始尝试再次夺回他的武器,他成功了。他和他的看守一起返回地下室。
在克雷斯特指令的坚强支持下,他在地下室里摆弄着武器,然后把它放在一个既有效又安全的地方。
最后他和罗丹取得了联系。
几分钟之后,罗丹的人明显地从两侧向那幢乡间住宅逼近。西侧的进攻大约比南侧的进攻早两分钟。其结果是:这幢住宅在两分钟内南侧前线几乎没有武器控制。
尼森和克雷斯特充分利用这段时间。他们在距离房屋约一百米的地方与罗丹的人撞了个正着。
罗丹得到了通知,下令立即结束进攻。其中一个配有麦克风和扩音器的人挤进庭院内。他解释说,每个人,包括地下室的看守都必须领会他:“应该马上离开这幢房屋!正好在五分钟后将有一个炸弹在这里爆炸,几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生命都会被消灭。”
这一警告的作用几乎等于零。房子里的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一个计谋。他们纷纷转过身去向头领请教,可是他们已经找不到他了。
谈话在两天后即1981年8月3日进行。
“我们取得的胜利并没有像我们刚开始所期望得那么大。”罗丹严肃地说。“据一些被俘虏的人和刚才被抓住的印刷厂厂主说,那个最重要的人逃跑了。俘虏当中没有一个人曾经见过他——既没有直接见过面,又没有在屏幕上看到过他。我们发现他惟一的亲信迈克穆莱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对手逃跑的通道。但是我们失去了他的踪迹。在乡间住宅里发现的少数笔记几乎不能说明关于对手的计划、活动和可能性。为此,我们不能指望这一斗争已经结束。我们暂时甚至无法找到被对方从泰拉尼亚劫持的科学家们。我们现在得出三个结论:第一,那个陌生者除了自己的一班人马之外还拥有一大批支持者。这使尼森雇佣的日本人丧了命,也差一点儿使尼森本人丧命。第二,我们知道,那个陌生人的机械、催眠指令传播是怎样进行的。每当他通过电视电话与他手下的人联系时,起根本作用的从来都不是所说的话,而是屏幕上的波浪模型。然而问题是,他在能够假设我们已经中计之后是否还会保留这一联系方式。第三,我们知道,陌生人不得不把他在日本的据点被侦破看成一次惨败。不管我们的成效有多么小,我们毕竟破坏了他的一项计划。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这样判断:他已经开始紧张,变得神经质。而且他在今后几天还会犯错误。而他这些错误或许会使我们更接近他。”
罗丹实际上并非像他表现出的那么满怀信心。他估计,那个神秘的对手不久会卷土重来。
第六章
空间科学院鱼雷状的教练飞船在近五百米的高度急速从火星的红色沙丘上掠过,灵巧地躲过绵延起伏的边缘山脉中零星突起的山峰。一个最有经验的飞行教练之一华克船长正坐在操作系统前面。他在向两名学员讲解如何独自驾驶庞大的飞船灵敏地躲过所有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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