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伊晴窘了一下,接着满意地点头。“只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伍顿,
我猜我们可以依靠你。”
“绝对可以。”麦修向她保证。“伍顿对医药很有天分。在我们的旅途中,他
学会了各种有趣的疗法和处方。”
“什么样的疗法和处方?”伊晴问。
伍顿清清喉咙。“举例而言,我在缝合爵爷的伤口前先把白兰地倒在伤口上。
许多水手和军人都相信烈酒可以防止感染。”“有意思。”伊晴说。“我猜你还倒
了一些白半地进爵爷的喉咙里,那也是疗法的一部分吗?”
“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麦修咕哝。
伍顿轻咳一声。“缝合伤口前,我还把针在烤过。这是东方人常用的方法。”
“听说过。”伊晴蹲下来检视麦修左臂上的绷带。“血好像止住了。”
“伤口不是非常深。”伍顿说,语调微微软化。“爵爷过两天就会复原。”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伊晴站起来抱住伍顿。“我要如何感谢你救了
柯契斯的命?”
伍顿浑身一僵,脸上一副惊骇欲绝的表情。“哦,夫人。拜托……千万不要这
样……”他气急败坏地用眼神向麦修求救。
“伊晴,我想你最好放开他。”麦修努力压抑笑容。“伍顿不习惯这种致谢方
式。我向来以金钱酬谢他,我相信他比较喜欢那种方式。”
“噢,那当然。”伊晴连忙放开伍顿,往后退开一步。“对不起,伍顿,我不
是有意使你难堪。”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我希望你知道我非常感激你今晚
做的事。我欠你这个人情,如果有我能为你做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伍顿胀红了脸,用力吞咽了一下。“谢谢夫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爵和我的
长久关系使这种提议成为多余。如果受伤的是我,他也会为我疗伤。事实上,那样
的情形确实有过一、两次。”
“他替你缝合伤口伊晴显然十分感兴趣。“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在陵墓里不幸
出了点意外。 “伍顿急忙往门口退去。 ”我先下去了,你和爵爷一定有话要说。
“伍顿转身,逃命似地跑出书房。伊晴等到书房门关上后在麦修身旁坐下。“告诉
我事情的经过。 你是不是遇到拦路抢动的强盗了? ““说是强盗恐怕不大正确。
“伊晴突然惊骇地睁大眼睛。“不会是贝宇格在盛怒之下攻击你吧?““不是。”
“谢天谢地。刚才我差点以为是他在你们谈话时,气得发疯了。”
“据我所知,贝宇格的神志很正常。但他对我说的话毫无兴趣。”
“哦。”伊晴叹了口气。“我碑是那么希望他会了解……算了,那是另一个问
题。告诉我全部的经过,麦修。”
“说来话长。”麦修稍微换个姿势,但臂伏尔加立刻使他皱眉蹙额。
伊晴的眼睛立刻充满怜惜之情。“伤口很痛吗?”
“我想我需要再来一杯白兰地。为了我的神经,你知道。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来
好吗?”“好,没问题。”伊晴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走向放酒的小茶几。她抓起
水晶酒瓶,用力过猛使瓶塞跳脱跌落到地毯上。她不理会瓶寒,倒了两大杯白兰地。
她回到沙发前,把其中一杯递给麦修,然后在他身旁坐下。“我发誓,这整件
事多少有点令人心神不宁。”她喝了一大口白兰地,立刻呛得咳起来。
麦修轻抚她的背。“白兰地可以安抚你紧张过度的神经。”
她瞪他一眼,“我的神经没有紧张过度。我告诉你几百遍了,我的神经坚强得
很。”
“那么白兰地可以安抚我的神经。”麦修喝下一大口。“从何说起?啊,对,
就像我告诉你的,我跟贝宇格谈了他父亲的事。谈完后我下了马车,令我惊讶的是,
我发现自己在范奈克住处前面的街上。”
“那么巧?真奇怪。”
“我也很吃惊。总而言之,我心想既然来了,不如就去他的书房里到处看看。”
伊晴的酒杯差点掉下来。“你做了什么?”
“亲爱的,犯不着那样对我大吼大叫,你一定知道惊魂未定、余悸犹存,经不
起更多的刺激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太吃惊了。麦修,也许你不该那样坐着,那会使你感到
头昏的。你何不把头放在我的腿上?”
“好主意。”
伊晴环住他的肩膀,把他的头移到她的大腿上。“好了,这样好多了吧?”
“的确。”麦修闭起眼睛,享受着她的柔软温暖。他在无意中吸进她的幽香,
他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我说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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