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娘脸上一惊,双手也在空中变换着,细长而又昌白的手指画出一副又一副图形,宾娘脸上也冒出了汗。只在倾刻间,血骷髅扔出了自己的木杖,木杖快速地变大,变粗,片刻之后,那木杖的粗度足要五人一起围抱才能抱住。木杖慢慢地向我和卫叔打来,速度不是很快,血骷髅那只是白骨的手有些颤抖,可能支持这样大的木杖也还是有些吃力吧。
宾娘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和嘴中流出来的那白色液体溶在了一起,宾娘收回了手,用衣角轻轻地擦了一下,又举起手,在空中做着刚才那动作。
那巨大的木杖没多一会儿就到了我们的头上,我和卫叔快速向反方向跑着。可是,现在的这里,已经变了,已不在是我们刚才来时那样,路变得弯曲起来,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平地,但无法向前跑,像是有一层很明亮的玻璃挡在前面一样,我们又看不到。
很被动地向前跑着,一步一步地找着那看不见的迷宫的出路。转来转去,离血骷髅却越来越近了,不知道怎么跑的,跑了这么一会儿,我们却是在向血骷髅的方向跑。宾娘的手在中空变换的速度已差不多到了极限了,一连串的手影在空中拉得很长很长。
心中那恐惧在先前停止后,现在又开始了,无论怎么跑都在那木杖的底下,无法逃过它的攻击范围。宾娘终于完成了她那手势,这时才知道,她是在招唤先前被木杖碰倒在地上的那副画,那副画此时又飞到了她的头顶上。
画慢慢地张开,先是出现了几个字,那些字我太熟悉了,就是我那副古画上面的那句诗,慢慢地,出现了楼台,一个女子,湖,荷花,慢慢地,画全张开了。这,这就是我那一副古画,宾娘说是她的家。画不是在宿舍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容我细想,宾娘说:“卫叔,李林,站好,我带你们进画去。”说完手势又开始变换着。我们身边慢慢地吹起了风,越来越大,吹得我们都有些站不稳了。血骷髅的手更加抖了起来,显得很是吃力。
不一会儿,吹来的风中带着一些白雾,慢慢把我和卫叔包围在了里面,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强,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血骷髅在那咆哮着,突然,身边的压力巨增,白光弱了些许,但很快,白光又强了起来,我身体一轻,向上飘去,可以感觉到,卫叔同时也飘了起来,白光还是很强,身体在空中转动着。
过了一会儿,感觉白光不见了,我睁开了眼,四用黑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卫叔?”我转声地叫了声,回答我的只有回音,之后又是死一般的沉静。
突然,站脚的地上晃动起来,弧度很大,让人无法站稳,我倒在了地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又是那死一样的沉静。头脑越来越模糊,意识渐渐地散去,只是还记得自己现在被宾娘带到了那副画中,已经安全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恢复了些许意识,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头上还有一个湿湿有东西,还有些凉。转了转眼睛,眼睛周边的肌肉有些痛,透过眼皮,可以感觉到外面的阳光,今天一定是一个晴天。
慢慢地睁开了眼,一个穿得古里古怪的人坐在我身边,头看向窗外的远处。我试着喊他,可是口干舌燥,发不出一点声音。意念中,想抬起手来,可是全身疼痛万分,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不得已放弃了。从开始跟卫叔学法时,我就信神佛了,虽然心中知道那些不一定有,但还是相信它们的力量存在。此时心中只好祈祷神明,让那人转过头来,我真的很口渴,只想得到一点点水喝。
或许真的有神吧,不一会儿,那个人转过了头来,见我睁开了眼,嘴巴一张一合的,问:“施主,你有什么需要的?”
心中无比气愤,难道看不出来我不能讲话吗?我要水。在心中,我怒气冲冲地骂道,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在外界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很久,那人才明白,可能是见我舌头上都快干起泡来了。这才端来一杯水,喂我喝了下去,我敢说,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了,甘甜可口,水中极品。
“妈呀,你终于明白我口渴了,哎呀,渴死我啦,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全身都疼痛不已?”一可以说话,我就一连串的问题问向那个人。
“这里是塔依那布里大沙漠,我们这座寺庙建在沙漠的正中心,我叫悟然,在大前天,我们去外出练功时发现了你们,所以带回来帮你们疗伤。”
“你说我们?”
“是的,在你身边我们还发现了一个老者和一副画,老者的伤要比你的伤重很多,现在我的师叔在帮他疗伤,你不用担心。你们身边那副画现在在我师傅那里,还说叫你醒来以后去一下他那里,他有话要对你说。”
画,画?我想起来啦,在异界里,宾娘对战血骷髅中,宾娘受伤了,最后,宾娘把我们送进了画中,这样我们就安全啦。宾娘?宾娘呢?问:“还有一个女子呢?你师傅要说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师傅会说什么,我们发现你时说是感应到了画,才发现的你们,我们只发现了你和那位老者,别人没有看见,我们还打过,都没有。”
“哦,”我点了点头,心中告诉自己,宾娘一定没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但还是忍不住,只好转移一个话题,问:“你师傅要见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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