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传奇_[美]劳伦斯·加德纳【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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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期画家画这个瓶子只不过是为了跟随传统,但在“瓶子”传统刚刚出现的文艺复兴时期并非如此。对第一批创作这一类型绘画的画家来说,瓶子有双重意义。它不仅代表贝瑟尼涂油的长细颈瓶,还象征着据说装满耶稣圣血的圣杯。

  实际上,瓶子就象征着女性,和古时候所说的杯子以及锅一样。在圣体盒(一种有盖的容器,内装圣餐)体系中,它象征着子宫。据说玛利亚·抹大拉就带着装满皇室血液的圣杯到了普罗旺斯。1484年,托马斯·马洛礼爵士把圣杯称为“基督受赐福的血”.《启示录》第12章中也称耶稣后代的救赎之道就是无论受到怎样的迫害都要把血脉保存下去:“因为那在我们神面前昼夜控告我们弟兄的,已经被摔下去了。弟兄胜过它,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见证的道。”

  在绘画界,维多利亚时代的前拉斐尔兄弟会和其追随者们都是圣杯的忠实支持者,在纸张、帆布、挂毯和彩色玻璃上留下了大量圣杯的形象。其中最著名的玛利亚·抹大拉的肖像就是出自弗里德里克·桑迪斯、爱德华·科利伯恩-琼斯爵士和该兄弟会创始人但丁·加百列·罗塞蒂的手笔。和圣杯相关的绘画作品是罗塞蒂所有绘画中的精品。他的《大卫的种子》祭坛组画至今还保存在兰道夫教堂。他的《玛利亚拿撒勒》更是具有特殊意义,画面中一身绿袍的抹大拉独自在照顾葡萄园。在抹大拉的肖像中,他更是放弃了普通画家惯用的香油瓶的隐晦象征,改用更直接的金色圣餐杯来代表圣杯(见图12)。在《正本全集》的兰斯洛的故事中,圣杯就是用金色圣餐杯来代表的。加图9《玛利亚·抹大拉》,加图12《圣杯》

  在中世纪,圣杯有许多变化:大浅盘、圣餐杯、石头、匣子、光环、珠宝和葡萄树。直到维多利亚时代,圣杯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用过的杯子这一概念才流行起来。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艾尔佛雷德·丁尼生爵士的作品《圣杯》于1859年出版。此前,圣杯一直被认为是装圣餐的盘子,或者亚利马太的约瑟装耶稣圣血的杯子。无论是哪种情况(装基督的圣体或者圣血),它都是一种“神圣的容器”,托马斯·马洛礼爵士把它称为Sankgreal.

  在罗塞蒂和抹大拉有关的作品中,最出色的无疑是现存于菲茨威廉博物馆的《在法利赛人西门家门前的玛利亚·抹大拉》。它和达利的《玛利亚·抹大拉生平》一样,是迄今为止最生动的抹大拉画像。这幅杰作完成于1858年,完全再现了异教的五月节婚礼庆典的场面。它描绘了抹大拉为了给耶稣涂油来到门前的故事。耶稣坐在房里,但抹大拉被呤游诗人和带着鲜花和花环的年轻夫妇包围着。毫无疑问,这幅画是在表现一场婚礼。为了确保画中的婚礼信息让所有人看懂,罗塞蒂还在上面写了一首十四行诗,把耶稣称作“新郎”:

  为什么你要从发上抛下玫瑰花?

  你是玫瑰、花冠、嘴唇和脸颊。

  我们的宴会厅不是这栋房子;

  看他们如何亲吻参加;你将去那儿。

  我们将分享这美妙的爱之日,

  直到夜幕降临爱对我们私语。

  甜蜜的人啊,为什么你还呆呆傻?

  当我亲吻你的双足它们将离开楼梯。

  噢,放了我!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新郎?

  我要向他奔去,亲吻他的双足,

  他今天多么渴望我的秀发、我的眼泪-噢!

  谁能告诉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我能再次抱紧他溅满血迹的双足?

  他需要我,呼唤我,爱我:让我走!

  《玛利亚·抹大拉》——但丁·加百列·罗塞蒂

  “《玛利亚·抹大拉在法利赛教徒西门门前》——但丁·加百列·罗塞蒂墨水画,1859年”

  纳显国王和鱼的象征意义

  我们在白衣骑士的故事中提到过米达斯的纳显国王(塞普提曼尼亚王朝的纳显二世)。他是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和法兰克的梅罗维斯同为耶稣的后代。他是高卢渔夫国王的直系后代和地位较高的继承人。他出身于著名的法拉默德家族,欧洲的许多王室都出身于此,包括后来法国的梅罗文加王朝、苏格兰的斯图尔特王朝,以及图卢兹和鲁西永的法国贵族。

  在一些相关艺术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纳显的象征是一条鱼。这和他的血统以及祭司身份相吻合。希腊语中的鱼是ichthys,在基督教早期是IesousChristosTheouYiosSoter(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救世主)的象征。纳显的孙女勃艮第的克洛蒂尔嫁给了克拉维斯国王,他们的后代建立了梅罗文加王朝。因此,梅罗文加王朝得名于克拉维斯的祖父——法兰克的梅罗维斯。他也是渔夫国王法拉默德的后代,标志同样是一条鱼。

  虽然他们的家谱非常详细,但梅罗维斯的来历在编年史中却含糊带过,这多少有些奇怪。据记载,他是法拉默德的儿子克洛迪昂的儿子。但5世纪历史学家色雷斯的普里斯库斯却称他是一种神秘的海洋生物——BisteaNeptunis的后代。

  西坎布雷斯家族来自古希腊阿卡迪亚,他们的起源比黑海岸边的锡西厄还要早。梅罗维斯就是西坎布雷斯家族女性分支的后代。他们的名字来自于坎布拉,公元前380年的一位部落女王,被称为newmage(新契约)的族人,库姆兰的艾赛尼派信徒也曾用过这一称呼。在知道他们和阿卡迪亚的关系后,我们就会明白,BisteaNeptunis的鱼形标记是他们传统的一部分,甚至比他们和高卢的渔夫国王产生关联还要早。他们的航海文明和阿卡迪亚的海王佩拉斯密切相关。佩拉斯的变体(例如佩莱斯国王)在后来的亚瑟王时代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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