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拉涛利,用她们的语言讲了几句话,而拉涛利也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她热情地微笑着慢慢地重复了我的名字好几次,就好像一些人很难讲一种新语言似的。
她的手仍停留在我的肩上,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绝对是流体状的感受贯穿了我的全身。我是如此明显地被征服了,以至于她们三个都笑了。知道我的心念,涛安慰着我。
“米歇,拉涛利给了你一件礼物,它虽然在我们中间并不罕见,那就是你已经体验到的,一种流体性的,有益的,从她身上发出的液体。”
“太妙了。”我感叹到。“请代我向她表示敬意!”然后我向那两个宇航员打了招呼。“谢谢你们的欢迎。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身边发生的这一切绝对地惊得目瞪口呆了。对我这么一个地球人来说,这趟旅行真的是一次最了不起的探险。虽然我一直相信有外星人,可我还是一直在说服我自己这不是一个绝妙的梦。”
“我一直在和朋友们谈论有关心灵感应,超级外星人,及我们所称的宇宙飞船的事。但那只不过是外行人闲聊罢了。现在我有了证明我长期以来曾怀疑的另层空间存在,和其它难解现象的证据。这数小时之内我所体验到的一切是如此令人兴奋,使我真的吃惊不小。”
拉涛利感叹了一声,用我不懂的词语称赞了我的独白,但涛立刻就给我翻译成了法语。
“拉涛利完全明白你刚才的心思,米歇。”“我也明白。”毕阿斯特拉加了一句。
“她怎么会理解我说的?”
“当你讲话时,她已经用心念‘沁入’你的脑海中了。你肯定意识到了,心灵感应过程中没有语言障碍的。”
我的吃惊逗得她们直乐,她们的唇边挂着持续的微笑。
“米歇,我要将你介绍给其他人了。请你跟随我好吗?”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领我走向其它控制台。那里有三个宇航员正在监视着一些仪器。我还没有走近过这些电子计算机,就是我的灵体也未曾留意过这些计算机的屏幕上的字。我现在一瞅那屏幕就大吃一惊,眼前看到的是阿拉伯数字!我知道读者会和我一样吃惊,但这是事实。这屏幕上的1s,2s,3s,4s等等,和我们地球上用的相同。
毕阿斯特拉注意到了我的吃惊。“这是真的,对吧,米歇?对你来说,吃惊一个接着一个,别以为我们在拿你开玩笑,因为我们完全明白你的疑惑。一切都会在适当的时间让你明白的。现在请允许我给你介绍娜欧拉(Naola)。”
第一个宇航员站了起来,转身朝向我,她将手也放在了我的肩上,就像毕阿斯特拉和拉涛利一样。我觉得这种礼节就像我们的握手一样。娜欧拉用她们的语言朝我打了个招呼,然后也重复了我的名字三遍,好像也要将我的名字永远植入她的记忆中似的。她和涛一样高。
我每次被介绍时,这种礼节都被重复一次。这样,我就正式与所有的飞船成员们见了面。她们的长相非常相似,举例来说,她们的头发仅在长短和色调上有些区别,色调从深铜色到明亮的金黄色不等。有些人的鼻子较其他人长一些和宽一些,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倾向于明亮而不是暗淡,而且所有的人都有精巧的,模样很好的耳朵。
毕阿斯特拉,拉涛利,和涛邀请我坐在一张舒服的椅子上。
当我们都坐好后,毕阿斯特拉将她的手以一种特殊的动作移到座位扶手的地方€€我看到四个圆盘在空中朝着我们飘浮过来。每个盘子上都有个容器,里面盛着黄色液体。盘子上还有一个碗,里面却是白色的东西,很像棉花糖(Fairy-floss)但都是颗粒状的。有个扁平的“夹子”被当作叉子用。这些盘子落到了我们的座位扶手上。
我的好奇心被明显地激起来了。涛建议说,如果我乐意分享她们的点心,她可以给我示教。她从杯子里呷了一口,我也照样从我的杯子里呷了一口。挺好喝的,好像是水和蜂蜜的混合物。大家用扁平“夹子”来吃碗里的东西,我也学样,第一次尝了一下我们在地球上叫作“甘露蜜”(manna)的东西。它很像面包,但味道极淡,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我只吃了一半就饱了,这又让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想一想食物本来就那么一点。我喝完了饮料。虽然不能说我的吃喝是否文雅,但我体会到了一种幸福满足,我既不饿也不渴了。
“你大概想吃法国大餐,对不,米歇?”涛问我,嘴边挂着微笑。
我只笑了一下,毕阿斯特拉却笑出了声。
就在那时,一个信号使我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屏幕中央有一个妇女的放大的头像,很像我的这些主人们。她说得很快,我的同伴们都稍微转了一下座位以便更好地听她讲话。娜欧拉在她的操作台上和屏幕上的人作了回答,就像我们地球上的电视访谈一样。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屏幕上的近焦镜头转成了广角镜头,显露出十二个妇女,每人面前都有一张桌子。
涛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领我走到娜欧拉那边,让我坐在屏幕前的一张椅子上。她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和屏幕上的人物打着招呼。她,用那悦耳的嗓音极快地讲着话,还频频地转头朝向我,这一切都表明我是她们的主要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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