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屏幕上,一个像蛋一样的东西€€对,是蛋!我能看到上面有蛋的地面。有些蛋面上一半有蔬菜,一半是光秃秃的。有些蛋似乎比另一些大点。有些蛋倒着,而另一些竖直着有个看起来似乎较尖的末端朝向天空。
我被这景色惊住了。我转身朝向涛,正想问她这些蛋的事情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格子,由数个大小各一的圆球形建筑物围绕着。稍远处,有更多的“蛋”,这些蛋大极了。
我认为这些圆球体就是我们这种宇宙飞船……
“对,没错!”涛在她的座位上说。“这圆形的格子就是飞船很快就要降落的着陆点,我们正在下降。”
“那些巨大的蛋,它们是什么?”
涛笑了,“是建筑物,米歇,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解释。我们的星球上有许多让你吃惊的东西,但有两样东西可能对你有害,因此我必须确保你有基本的防护措施。海奥华的重力与地球不一样,在地球上你重七十公斤,而在这里你就只有四十七公斤了。”
“离开宇宙飞船时,如果不小心,你就会失去平衡。你可能会跨步太大摔一跤而受伤。”
“这我不明白,因为在飞船上我感觉不错。”
“我们调节过飞船里的重力使它和地球上的一样,或大致相同,否则,你会感到及其不舒服,因为按照你的个头,你得有六十公斤的额外体重,那远大于你的正常体重。”
“真的,在这种重力下,我们的身体会重一些,但我们发挥了我们的部分抗重力技术(semi-levitation),这样我们就不但不会不舒服,同时还能看到你能在我们中间轻松活动。”
一种轻微的振动提示我们已经着陆。这次超常的旅程结束了€€我就要将我的脚踏上另一个星球了。
“第二点,”涛接着说,“你得戴上一个面罩,至少要暂时戴一会,因为光的颜色和强度对你真的有害,就像你喝了过度的酒一样。颜色是(光子)振动,它会作用与你躯体里的某些位点。在地球上这些位点没有怎么被激活和发生作用,所以在这里你会感到不舒服。”
我的座位上的安全力场已经被解除了,我又能自由自在地活动了。屏幕上没有了任何景象,但宇航员们仍然都在忙碌着。涛带我来到我以前曾躺了三个小时的那个房间,取了一个面罩让我戴上。这个面罩很轻,只将我的面部从前额到鼻子下方遮住。
“走吧,米歇,欢迎来到海奥华!”
出了飞船,沿着一条小道没走多远,我就感到身体变轻了。虽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我有几次都失去了平衡,涛还得扶着我,但总的感觉还不错。
外边空无一人。我很惊讶。地球上的经验使我期望有一群记者,照相机的闪光……或一些相似的……大概是红地毯!国家元首自己为什么不来?就算这儿是天堂,他们也不可能天天见来自于外星的来访者呀!可是,什么都没有……
稍走了一会,我们来到路边一个圆形平台。哪儿有些屋子围城圆形。涛坐在平台上一个座位上,招呼我坐在她的对面。
她拿了个什么东西,大小像步行对话机。我立刻就觉得被固定在了座位上,一动也不能动,和在飞船上被那无形的立场所固定住一样。之后,平台(flatform)随着轻轻的嗡嗡声轻柔地升了起来,离地数米高后就快速朝八百米外的那些“蛋”飞去。带有淡淡香味的空气吹在我脸上未被罩住的部位,非常舒服。气温大致是摄氏二十六度。
只数秒钟,我们就到了。我们径直穿过了“蛋”的墙壁,就像是穿过了一层云一样。平台缓缓地停在了这“建筑物”的地板上。我朝四周看了看。
真不可思议,但那“蛋”真的是不见了,而我们却的确是在“蛋”的里面,四周目光能及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我们能看到降落场和场上的飞船,简直就像我们是在外边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米歇。”涛说道。她知道我现在的心理。“随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离我们不远,大约有二十或三十个人。大家都在操作台和屏幕前,显得多少有些忙碌。屏幕上闪烁着彩色的光€€和在飞船中看到的相似。空中弥漫着某种轻音乐,非常轻缓,就象是在歌剧院中。
这大“蛋”边上还有些小“蛋”,涛示意我跟着她朝其中一个小的走去。一路上,身边的人们都向我们微笑问好。
我得在此提一句,当我和涛在屋子里走动时,我们俩是多么不相配。我们在身高方面的显着差异意味着当我们并肩行走时,她不得不放慢脚步,这样我才不必跑着跟上她。我的步态更象难看的跳跃。有几次我想加快步伐,却反而弄巧成拙。我身上的肌肉习惯于移动七十公斤的体重,而现在只需要移动四十七公斤的重量。你能想象到这样的结果,因为,重新调整肌肉的力量及肌肉间的配合成了我的新任务了。
我们朝着小“蛋”壁上一个灯光走去。尽管戴有面罩,我仍然能感受到它的亮度。我们在灯下走过,穿过墙壁来到一间小屋。我立刻就认出那是在飞船的屏幕上曾看到的那间。我熟悉这里的人们的面容,意识到这儿是宇宙中心。涛取下我的面罩,“现在没什么了,米歇。在这儿你不必再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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