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摩斯大概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破解这个小难题吧。”
这时救护车到了,将黑皮肤的矮个男人的尸首拉走,现场的两名警察也着手在
死者的椅子周围进行搜索,并从其他乐手口中了解情况。
福尔摩斯说:“警察有许多事要做,比如确定死者的身份。他的死因以及他占
据吹笛手座位的原因,康西里先生,这件怪事发生时,你演奏的是首什么曲目?”
康西里说:“是我新创作的曲子,取材于一首巴西民歌的曲调。我是在那个国
家旅游时听到的,以前只有印第安人会唱。”
福尔摩斯点头道:“死者正好是一个巴西印第安人,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巡佐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福尔摩斯说:“因为我对少数民族做过研究;你应该读读我写的这方面的专著。
此人的相貌与印第安人完全吻合。他脖子上还有一个装饰物,更说明了他的血统。
他躲在化妆室里,伺机行动。”
巡住满脸狐疑,问道:“他要干吗?”
福尔摩斯笑道:“要杀康西里先生,我猜。你瞧,他可能就是康西里新写的曲
子的作者,至少里面的传统旋律是他的。”
康西里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我真不该偷别人的作品!”
福勒差点大叫起来:“上帝,我们现在调查的可是那个印第安人的死因!”
福尔摩斯点点头,说:“他的确死了,不过这是意外,他真正想害死的人是康
西里。”
巡佐说:“福尔摩斯先生,我虽然很尊重你,但你的说法不全面。他怎么害康
西里?而且为什么自己先死了呢?”
福尔摩斯从地上拾起死者的笛子,问:“我能不能看一眼这个?它能证实我的
推理。”
福勒巡住笑道:“他的笛子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朋友赞同地说:“的确,杰里米的笛子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它压根儿没离开
过化妆室。这个根本不是笛子,而是一根竹筒,伪装成笛子的样子。你瞧,华生,
连笛孔都是假的,是用黑漆涂的窟窿。”
我也仔细看了一眼我一直以为是笛子的玩艺儿。
我说:“我的天!福尔摩斯,你是说这是一个自制的发射毒镖的圆筒?”
福尔摩斯说:“这正是我的看法。”
大家约摸沉默了10秒钟,然后福勒说:“是这样,可是康西里仍旧活着,印第
安人却死了。发生了什么呢?难道他没射中目标,一惊之下心脏病发作死了?”
他嘲讽的口气愈发变得浓重。
我承认,我也看不出福尔摩斯的推理和实际发生的之间有何联系。
我说:“福尔摩斯,巡佐说得有道理。”
我朋友说:“华生、福勒,你们真的看不出怎么回事?这个换上了吹笛手服装
的印第安人把前者绑在了化妆间里,然后拿着这个假笛子走上舞台。乐队其他人都
以为他是个临时替身。别人肯定纳闷他为什么老不吹笛子,但又不敢说,怕遭到康
西里严厉的训斥。后来那首怪怪的乐曲开始演奏时,他站了起来。没人阻止他,以
为他有段笛子独奏。不幸的是,他想把毒镖射向康西里时,吹的方向搞错了,结果
将毒嫖吞进自己嘴里。我从他皮肤的颜色和五官扭曲的模样上推测出了这一点。福
勒,这就是我全部的推理。你们的警医肯定能证实我的话。”
到第二天我们才能得到警医的判断,于是康西里请我们去他下榻的饭店共进晚
餐。我们三人喝光了一瓶可口的法国博若莱酒后,福尔摩斯说:“我亲爱的康西里,
为了避免这种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建议你在报纸上发表一项声明,说你这个曲
子是在一位巴西土著人作品的基础上创作的。此外还有一个建议供你参考,开一场
特别音乐会,以这个曲子为中心,另外大多数曲目都用来演奏巴西印第安人音乐。”
回到贝克街后,我正打算上床睡觉,福尔摩斯突然松开领带,抄起了他的小提
琴。他把琴夹在下巴底下,吱呀吱呀地拉起来。尔后他放下琴,对我说:“华生,
我就拉一支短曲。哎呀,你想想你多走运呀,因为我不吹笛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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