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盛:“既然不是他的朋友,我们之间也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你找我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人说:“这事是我们两人的事,我们现在是同案犯。”
钟盛:“哼,你要讹诈吗?”
那人说:“我脱逃,你窝藏包?,不是同案是什么?”
钟盛不屑地冷笑:“你还想向我要什么?”
那人:“到云安帮我接一个孩子……”
钟盛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有什么好处?”
那人:“作为条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说不认识你。”
钟盛气极反倒打个哈哈:“老兄你看错人了,没走正道以前我已经是三进三出了,我不在乎再进去一次。何况凭你的一句话未必能把我如何……”
同时,跟踪钟盛而来的黎潇潇正蹑手蹑脚的向湖边靠近,她隐身在一丛灌木丛后听着湖边两人的声音。
钟盛:“钱我已经替朋友付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人道:“钱已经付了,可我花不出去等于没付,必须把钱交给那个孩子,我才能不惜命为你的朋友办事……”
黎潇潇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想看看说话人长什么样子,可探出头来却看不清楚,恰在这时那人打着火机点烟,一张脸暴露在她的目光下,左颊上的那颗黑痣像一道电光直刺她的心灵。她急忙用手掩住口才没有惊呼出声,原来她看到的人赫然正是通缉逃犯马行辉!惊愕中两个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钟盛对马行辉的话抱以冷哼:“你能替他办事,离了你难道我就办不成吗?”
马行辉:“这是丢命的事。”
钟盛一愕:“他要你办什么事?”
马行辉:“洗脱冤狱,还他清白。”
钟盛:“凭你?”
马行辉:“不是凭我,是凭他自己,我不过是个供驱使的小卒子,他要的是我这种亡命徒,不是你的财力。”
钟盛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问:“你的意思是他和你一样要越狱?”
马行辉:“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
钟盛沉默无言。
马行辉:“我临出来时他让我转告你,他需要你的帮助,他还对我说,你是这世上他惟一的朋友,我们这一铤而走险抱着必死的决心,死人是不会拖累朋友的。”
钟盛犹豫了片刻,把一只巴掌重重地拍在车盖上,似是下定了决心:“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但我可以去试试,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家已被监视,接那个孩子很困难。”
马行辉:“再过一两天他们就会撤,我有耐心等。”
钟盛:“好吧,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再打我的电话,黎阳监狱的警察已到了我的家门口,这次有人想跟踪我,好不容易才甩掉,如果要命的话就安分点!”他气怵怵地打开车门,“嘭”地一声把车门碰得山响,开车扬长而去。
公路上,夜。
一辆出租车急驰着,客座上的黎潇潇头上沁满了汗水,神不守舍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一遍遍出现钟盛和逃犯马行辉交谈的情景……她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不尽然又想起杨亮对她说的话。
闪回:
杨亮对黎潇潇:“但凡逃犯绝对没有经济来源。也就是说没有社会生存条件,他们求助亲友才能生活,只要亲人和朋友向他伸出援助的手,就犯了包?和窝藏罪了……”
杨亮的声音在黎潇潇的耳边一遍遍地轰响,几乎让她晕眩,她用力摇摇头错以镇定自己,但她失败了,马行辉的通缉画像和杨亮的声音交替纠缠她,她的手哆嗦着伸向坤包,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手机里迅速传来了韩式的声音:“喂,请说话……你谁呀,为什么不说话……”听着韩式一遍遍的询问声,黎潇潇无声地关掉了电话。
同时,马行辉的家乡,夜。
一间小屋里韩式怔怔地关掉了手机,冲一直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几个同事摇摇头。
一个同事问:“是不是要撤了?”
另一个同事接口道:“已经第六天了,再坚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刚才说话的同事感叹道:“韩式,这马行辉倒是尊神啊,这一跑还没影了。”
韩式苦笑一下:“要说神倒真有两尊,不过马行辉算不上。”
几个同事同声问:“算不上?”
韩式一本正经地回答:“是,他充其量是个马前卒。”
同事们都一副迷惑不解。韩式扔下他们走到院子里,拨通了汪尚中的电话。
黎阳监狱,夜。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汪尚中、齐建功及几位监狱领导一直守在电话机房,听着各追捕小组传来的报告,下达着各种指示,机房里气氛很凝重,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钟。一位电话接听员向汪尚中报告说有韩式的电话,汪尚中和几个领导都不尽然有几分紧张。汪尚中大步走到机台前拿起电话:“韩式,有什么消息?”
韩式:“没有异常。”
汪尚中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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