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堡垒_悬崖驻马【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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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式急忙解释:“杨亮,汪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行……”

  杨亮冷冰冰地说:“你别说了,你们想到的我不见得想不到,在警校我也喝了四年的墨水,狱内侦察教材上说的明白,我早就注意上他了,不过谁是好样的还得走着瞧!”他气怵怵地出门,把门碰得“嘭嘭”有声。

  韩式无奈地一摊手。汪尚中一笑。

  2

  黎阳监狱,晚上。

  七监区第六监室里学习结束,进入自由活动时间,徐至松望着堆在自己铺上的一堆物品怔神,物品很丰盛吃的喝的花花绿绿,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头紧锁像要从那堆东西中看出什么深意,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了。

  “鹦鹉舌”一直都在盯着徐至松的脸和他铺上的东西,见“货主”的脸色好转,随即走上前去,笑说:“组长,这么多年你这是头一遭,看来路子通了,恭喜恭喜!”

  一边的马行辉瞪起牛眼:“去去去,你这鹦鹉嘴叫两声又是讨赏,至松多少年就这一回,你不能省省?”

  “鹦鹉舌”不含糊:“谁讨赏啊?就这点东西谁稀罕呀?当年……”

  马行辉撇嘴道:“当年在中南海那阵牛气冲天是吧?”

  “鹦鹉舌”:“你农民不是?别***狗眼看人,老子有让你看景的那天!”

  马行辉:“当谁老子呢?你是欠打……”他扑上去扯住“鹦鹉舌”。

  徐至松起身拦住他们,制止二人的争吵:“行了行了!老刘,来拿上!”他一挥手两包软中华飞到了“鹦鹉舌”手里。

  “鹦鹉舌”伸手接过,一看牌子脸上怒气全消,对马行辉:“行,这是老口味,我想抽两口回味当年,不和你计较!”

  马行辉一脸瞧不起:“你熊样!”

  徐至松把马行辉叫到身边,指着铺上的东西说:“老马,把这些拿去给弟兄们分了。”

  马行辉迟疑着:“都分了?”

  徐至松点头。

  马行辉提起那堆东西,还是有些舍不得,又问徐至松:“把烟留下吧,三条就是小两千块呀!”

  徐至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地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马行辉给监室里的人挨个发东西。东西发毕,人们三五一堆的凑到一块胡吃海侃。

  罪犯甲:“我说韩监区长会回来吧?这不就打个饱嗝的功夫就回来了。”

  罪犯乙:“这谁都能想到,咱们监区长不是搞乱七八糟那套的人。”

  罪犯丙:“可这人不可貌相,就说刘成安那小子,平时还真***装人,让给捎带瓶酒马上给你唬脸,可现在呢?连手机都敢往里带,这不明着装人吗?”

  罪犯甲:“听说开除了,活该!连累韩监区长停职,汪监不火才怪呢!”

  一名和许光砸过门诊室的罪犯说:“要说连累也不是刘成安造成的……”说着他的眼睛瞄向了任重。

  许光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把矛头对上任重,一下子就沉下脸来:“打住!这事是有任重的原因,但换了你又能怎么样?都是道上走过来的,应该惦得出义气的重量,谁***愿意出卖朋友?”

  许光的话音略高,整个监室的人都能听到,人们静了片刻,随即议论声又起:

  罪犯甲:“是,说得有理,义气什么时候都不能扔。”

  罪犯乙:“人家任重不愧是省城老大,义字当头啊!”

  罪犯丙:“换谁也不能说出刘成安,要不就甭混了……”

  任重对监室内纷纷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拿起马行辉放在铺上的软中华放在鼻端嗅了嗅,拆开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走向一隅独坐的徐至松,开口先笑:“徐组长,谢谢你的烟,口味挺正的,你知道我从来不抽烟,今天组长给脸我得要,想抽着组长的烟和组长唠唠。”

  徐至松说:“请坐!”

  任重坐在铺上,由于铺位高他和坐在床前矮凳子上的徐至松说话不得不探身低头,他脸带笑容问:“组长,家人可平安?”

  徐至松:“我是个孤家寡人。”他的话淡得像水,和说该出工了该学习了表情一模一样。

  任重:“嫂子和侄儿呢?”

  徐至松眼睛一动盯上任重:“我入监以前就记了婚,你应该听说过吧?”

  任重:“离婚是一回事,一张纸割不断骨肉亲情,再说人家这不是捎东西来了吗?我说老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谁有谁的难处,不是有句话叫理解万岁吗?”

  徐至松收回目光,又回复惯常的漠然:“这次你错了,给我捎东西的人是你的朋友。”

  任重一皱眉,随即笑道:“我的朋友?其实朋友都是处来的,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仇人,但有永远的朋友,常言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如果蹲一个牢里又住一个屋,恐怕得千年苦修才有这个缘分呐,你说是吧组长?”

  徐至松点头:“这缘分呢不得不信,同船过渡要修多少年我不清楚,可任老板不见渡河翻船各自逃命,甚至同船相残的事时有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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