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和她的两位朋友是那样兴高采烈地谈着去欧洲旅游的事儿。我当时
想这有多美好啊。她们就像是几个女学生。噢,是的,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她们,尤
其是因为她们看上去并不像是有钱租得起一条游艇。”
“我知道了。我猜想每一个走进旅行社,索要小册子的人都去旅行了?”
“这个嘛,当然不。不过——”
“泰勒医生的确并没有预订过旅行,是吧?”
“这个嘛,没有,没有向我们订过。她——”
“她也没有向任何别家旅行社订过。她只是要求看一些介绍情况的小册子。”
“是的。她——”
“那就和实际去巴黎或伦敦不是一回事了,不是吗?”
“是的,不是一回事,但是——”
“谢谢你。你可以下去了。”
维纳布转身对扬法官说:“我要求传唤本杰明·华莱士大夫到庭作证。”
“华莱士大夫,你是思巴卡德罗县立医院的行政负责人吗?”
“是的。”
“所以,当然,你对泰勒医生和她的工作情况都很熟悉啰?”
“是的,我很熟悉。”
“你听说泰勒医生被控犯有谋杀罪时感到吃惊吗?”
培恩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华莱士大夫的答复与本案无关。”
“如果我可以解释的话,”维纳布插进来说,“它对本案非常有关,如果你能
让我……”
“好吧,让我们听听他怎么说,”扬法官说道,“但是不要胡言乱语,维纳布
先生。”
“我换种方式来提问,”维纳布继续说,“华莱士大夫,每个医生都被要求按
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是这样吗?”
“是的。”
“这个誓言的一部分是这样说的”——公诉人读着他手中的一张纸——“‘我
将戒绝一切伤害与腐败行为’?”
“是的。”
“据你所知,泰勒医生过去是否做过什么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事?”
“反对。”
“反对无效。”
“是的,有过。”
“请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有过一个病人,泰勒医生确诊他需要立刻输血。可是他的家人拒绝给予
许可。”
“后来发生了什么?”
“泰勒医生不予理会,照样还是给病人输了血。”
“这合法吗?”
“绝对不合法。除非得到医委会的指令。”
“泰勒医生后来又干了什么?”
“她后来设法弄到了医委会的指令,但改动了上面的日期。”
“所以,她是先干了违法的事,然后又伪造了医院档案记录来进行掩盖?”
“的确是这么回事。”
艾伦·培恩朝佩姬瞥了一眼,气愤至极。他妈的她到底还向我瞒了什么事?他
自忖道。
如果旁听者们想从佩姬·泰勒的脸上找到任何暴露情感的痕迹的话,他们是失
望了。
像冰一样寒冷,陪审团团长心里想。
格斯·维纳布转过身子面向法官席。“法官大人,如您所知,劳伦斯·巴克大
夫是我想传唤的一位证人。不幸的是他还受着心肌梗塞的影响,不能到庭作证。作
为代替,我希望能盘问几个曾和巴克大夫一道工作过的雇员。”
培恩站起来:“我反对。我看不出这与本案有何关联。巴克大夫现在并不在场,
再者,也不是巴克大夫在此受审。如果……”
维纳布又插嘴说:“法官大人,我向您保证,我下面要进行的一连串盘问,与
我们刚才听到的证词非常有关系。它也和被告作为一名医生是否称职有关。”
扬法官怀疑地说:“那我们倒要看看了。这里是法院,不是一条河,我不会容
忍任何钓鱼的勾当的。你可以传你的证人了。”
“谢谢。”
格斯·维纳布转身对法警说:“我要传唤马修·皮特森医生。”
一位60多岁,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向证人席。他宣誓后坐下来,格斯·维纳布开
始发问,“皮特森大夫,你在思巴卡德罗县医院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8年了。”
“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是心脏外科医生。”
“在思巴卡德罗县医院的这些年里,你是否曾有机会与劳伦斯·巴克大夫一道
共事?”
“噢,是的,有好多次。”
“你对他怎么看?”
“和所有其他人的看法一样。也许除了德贝基和库利,巴克大夫是世界上最好
的心脏外科医生。”
“有天清晨,泰勒医生在手术室给一位病人动手术时,你是否在场?那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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