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死者所处行业五花八门,彼此根本都不认识,在他们彼此的交际圈里并没有相交的人。
再起凶杀
理论上说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给好猎手留下痕迹的,任何一个作案现场都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可是这个案子确实挺令人费解,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几起凶杀案明显都是一人所为,但他们似乎只是几个截点,明知应该连在一起,却怎么也连不成线。不仅我弄不清,连警察也束手无策。
这件事再次震惊了我,我问泠芮,警察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吗?你说是他们笨还是凶手太狡猾?
“难道这样不好吗?我认为很好啊!”泠芮反问我,她的眼神异常犀利,“我必须给你纠正一个错误,他不是凶手,是爱情保护神,我们都叫他‘情痴’!”
真是恐怖,一群女孩子追捧一个杀人犯,他破坏了多少人的幸福,她们居然崇拜他为爱神,这可真是时代变了,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叫人不认识了。
泠芮寝室的这四个女孩,都是那么特立独行,思想与正常人有些不同,或许她们的思想更接近于九零后,那种张扬、放纵的非主流。芮芮今年二十一,是八七年出生的,按理说也搭上了八十年代的末班车,可是她的有些思想确实很前卫,不是一般八零后女生能做到的。比如说在性的方面很开放。
我在大学里也曾先后交过三个女朋友,时间最短的也交往了半年多,可是没一个真正做过肌肤之亲的。或许是那个时代的局限,或许是我择偶标准的原因,因为我的每个女朋友都是既漂亮又文静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很内敛,很含蓄,虽然诗情画意,却很难突破传统,弄不到真格的。
芮芮就不同了,从相识到相爱完全是她主动的,她说喜欢我就跟我上床了,什么时候想做就来找我做了。
我说:就这么简单吗?
她反问我:不这么简单还要怎样?爱需要理由吗?
很显然,爱不需要理由,上床也不需要理由,只要喜欢就行了,只要满足了生理需要,一切繁琐的礼仪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研究恐怖片的女孩
在性的开放上,九零后确实比“80后”更积极、更前卫,她们是最典型的新时代女性,目前大学校园里也在盛行这种风尚。新时代女性还有一点极为显著的特征,那就是她们喜欢恐怖,喜欢恐怖电影,常常租碟回寝室看,一放就是一个通宵。
芮芮说是为了锻炼胆量,第一次看时四个人吓得抱成一团,谁也不敢上床睡觉,就这么抱着到天亮。
后来就越看越没感觉了,时常对片子里的情节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指出他们哪里拍的不真实,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应该换个角度会增加恐怖气氛……
她们对恐怖片的评论已经到了专家的水平。芮芮说,阅片无数,最后总结出一点心得:恐怖片无非就是用声音和画面制造恐怖氛围,其实内容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目前恐怖市场粗制滥造比较严重,画面不美、情节不感人、无法引人入胜,说到底就是缺乏灵感、缺乏创新,更缺乏大师级的导演。迄今为止,几乎找不到一部真正经典的恐怖片……
好可怕,她们已经进入了评论恐怖片的阶段。
我在心中暗暗地说:连恐怖片都不怕的人会不会去杀人呢?我一想到这里就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两个寒颤。
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顾左右而言他,好歹把这事糊弄过去了。
有一天,寝室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闲聊之余我无意中扫到三妹云忧月的床上,我发现她的床上影影绰绰折射出很多白色的亮点,好像是很多白色的小花。
我很好奇,在这个入冬的季节哪来的小花?我不由自主的缓缓靠近她的床前,轻轻撩开床帘,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大片白色的小花。
女孩子的床上放些花朵并不为奇,所谓点缀生活就是享受生活。但令我感到惊诧的是,看到这些花我没有身心舒畅的快感,反而觉得眼前有些眩晕。
这些花朵很奇怪,乍一看很白很刺眼,可是再一看似乎都是枯萎的,似乎都在低头叹息,仿佛每一朵小花就是一张人的脸庞,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白的阴气沉沉,那脸上好像写满了哀怨,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让人窒息。
失踪的云忧月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加上忧忧本来就是个极神秘莫测的人物,她的举动总是那么反常,总是那么不可思议,就连爱好都这么与众不同,人家女孩子爱花,谁不是要红的粉的?就算白的也是鲜艳的那种,可她偏选枯萎的、死气沉沉的,这倒很符合另一种新时代女孩的特征,就是颓废……
不过我不相信云忧月是个喜欢颓废的女孩,我隐约觉得这个女孩很不简单,她的城府很深,从不轻易展露锋芒,或许她所表现出的冷漠和颓废只是一种伪装,而她真正的面目并不为人所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云忧月有着超出寻常的好奇心,看着看着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也许是看得太久了有些疲乏?我无法确定这种异常的心慌跟这些花有没有关系……
三妹的这些花的确让我感到恐惧,但真正令我恐惧的却是这些花的主人,云忧月的行踪诡秘异常,言谈举止没有一点和别人一样的,她的特立独行,她的深隐不露,令我好奇心越发膨胀,我甚至第一次隐隐感到云忧月的可怕,她会不会就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易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