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坐下装着看书,没有一个再敢吭声了。
芮芮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忧忧被捕的原因,想方设法把她从警察局里救出来。可是救她就必须靠轩辕冰,现在最头疼的是大姐轩辕冰不知去向,从清早到现在一直没找到她,快吃晚饭了仍然杳无音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只有冰冰才能摆平,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芮芮急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她不住的叮嘱关关,继续给大姐打电话。
关关沮丧地说:二姐,我都打了100遍了,从早晨打到现在,大姐不开机我有什么办法啊?
再打!一直打到她接电话为止!
云忧月被捕
芮芮真是急疯了,对姐妹的关心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仿佛忧忧的灾难就是她自己的灾难,她急的直跺脚,口中不停地嘀咕着:这么回事呢?……出了什么岔子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她是在担心被警察带走的云忧月,还是失踪一天的轩辕冰,看着她紧缩双眉,一天滴水不进,我很心疼,但我又不能说什么,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我就清晰的记得芮芮被带走时我的惊恐和无助。
在警察面前你再有理也是没理,警察怀疑你,你就有嫌疑,没嫌疑也是嫌疑,警察可以抓错你,大不了放你的时候说一声“对不起,我们抓错了”,事实上说对不起的都很少,能把你放了你就谢天谢地吧。
就像中国网通,在农村联网一般都是过两三天才给安装上,耽误的这些天没人给你补,收费照常,可是你要多用了三天,他会给你打出三十元的票子来,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谓政府大门,进入不容易,出来更难。忧忧此去,凶多吉少,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泠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望着地板,一言不发,过了很久,她走到窗台边,凝神望着窗外,已经黄昏降临,芮芮紧锁了一天的双眉更加绝望了,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天色逐渐大暗,屋里因为没有掌灯,所有东西都看不清了,空气中凝结着沉沉的死气,仿佛天地间所有万物都顷刻间窒息了,只剩下三个人六只鼻孔在喘着微弱的气息。
令大家忧虑的不止是云忧月,此刻最需要挺身而出的轩辕冰,不知因为什么事,仿佛忽然在人间蒸发了,一天一夜都没见踪影,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仿佛所有的不祥之兆全都在这一刻从四面八方聚拢来,铺天盖地的砸在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上。
泠芮站在窗口,灰蒙蒙的空气里映衬着她光洁的脸庞,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到她一定很痛苦,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喜欢沉默,静静的躲在一个角落,傻傻的望着一个物体发呆。
云忧月被捕
泠芮站在窗口,灰蒙蒙的空气里映衬着她光洁的脸庞,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到她一定很痛苦,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喜欢沉默,静静的躲在一个角落,傻傻的望着一个物体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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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尤其是忧忧失踪的这几天,我看到她有好几次都是这样躲在一个角落里发呆,她说,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眼泪,而我是唯一看过她眼泪的人,所以她发誓再不能让认识的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我起身去门口开灯,芮芮语气缓慢,有气无力地说:别开了,静一静也好……
可是……。我想说这样阴沉的环境太压抑了,我怕你再胡思乱想,可是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望着窗外说:就要到终点了,万事都要有个了结,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与天斗,斗的遍体鳞伤,尸骨无存……
芮芮的声音并不大,语速也不快,却在屋子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因为此时此刻,寝室里安静的就连掉落一根针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芮芮的这句话,让我很惊讶,她的话似乎很深奥,我有些听不懂,但隐约觉得话中有话,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呢?什么叫与天斗?什么叫有个了结?她为什么要与天斗?跟天斗什么?她又要跟谁了结?不会是跟我吧?我越听越糊涂,冥冥中感觉她们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很有可能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她的沉着稳重令我心中毛骨悚然,此刻的她就像个黑社会的老大,言谈举止间充满了霸气,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害怕过,她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她不会是想劫牢反狱吧?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拼命三郎石秀大名府劫法场的情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对自己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要不要吃点东西去?四妹也跟着饿一天了……
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么一个话题,毕竟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我相信她们一定和我一样,即使再悲伤,饭也是该吃的,尤其是关关也跟着饿了一天,我不相信她不饿。
芮芮想了想说:好吧,你们谁饿谁去吧,我还不想吃……
她说着再次把头扭向窗外。
云忧月被捕
她不去,我也不可能去,最后还是让关关自己下楼了,这时的房间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听到有人低声的抽泣,知道一定是她又在感怀了,赶忙到门口把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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