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要杀夏冰,她们俩可是好朋友。”在一旁没说过什么话的徐亚臣突然开口。
“哼,好朋友?”我轻蔑地冷哼,“那是在你们面前,她们俩才是好朋友。而私底下她们早就闹翻了。而她们闹翻的原因就是因为话剧社的社长王翊,你!”我指着王翊说到。
“我?”
“是!夏冰喜欢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是你们都不知道,其实贝歆美也喜欢王翊。那次我来话剧社时,我已经站在贝歆美旁边了,她的眼里却只要台上的王翊一人。从这点我就知道她喜欢王翊了。更何况晓爱在竹林里听到了那段对话。”
“对话?”
“是。晓爱,麻烦你再演一次你听到的东西。”
于是晓爱就听我的话,像上次在我面前表演的时候一样,给他们演了一次当时的场景。
“晓爱告诉我,她听到里面的那两个人之中那个祈求的人,声音跟贝歆美的一样。让我更肯定了贝歆美是因为王翊而去杀人的这点。”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贝歆美居然开口了,她显得从容冷静。
“证据?晓爱把你包里的那堆垃圾,拿出来。”
于是,晓爱按我的话把“垃圾”从包里倒了出来。
我拿起那个被裁下来的冻冰块的容器,和夏冰生前喝的可乐杯,“看,这个是你用来装冰块的容器,而这个是夏冰喝的那杯可乐的可乐杯,里面还有一点剩余的残渣,拿去化验说不定可以检查出安眠药。”
“这些东西就证明我是凶手?”
“当然不是。它们不足以证明你是凶手这点。真正的证据在这里。”我从口袋里掏出贝歆美那次给我擦血的手帕。
“这不是……”王翊显得有点惊讶。
“对,这是你的手帕。”
“啊?那这样王翊不是成了凶手?”晓爱地问了一个大家或许都有疑惑的问题。
“不,这块手帕是上次歆美太累了,流了很多汗,我借她擦汗的。”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头。
“没错。可是你们仔细看这块红色手帕,它上面有一个字,而这个字是羽字,却不是翊字。我想是因为贝歆美割开夏冰手腕那时不小心沾到了夏冰的血,到后来才发现,可是她已经出来了。而她喜欢王翊,所以就随身携带王翊的东西,所以,就拿了那块随身携带的王翊的手帕来擦。正好把王翊的翊字的“立”给擦掉了,剩下一个‘羽’字,你也没发现。而那时,我们正好撞到了,我流了血,你无奈之下只好把手帕借给我。还有,你撞到我那天也不是去帮夏冰收拾东西的,而是怕被人发现夏冰死于安眠药,来取走那个饮料杯的,却没想到被我抢先了一步。你或许还以为那个可乐杯被打扫的阿嬷给扫了吧!”寒不禁冷笑了一声。
转身看贝歆美,发现原本站着的她似乎没了力气,腿软地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双拳紧握,她低着头,刘海遮着大半块脸,因此大家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表情,突然她抬起头来,我见原本清秀的脸已扭曲在了一起,“那个贱女人,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王翊,可是却硬要跟我抢。好像是想证明她比我厉害似的。我的长相根本不比她差,也不比吴秋洁差。为了加入话剧社,我还苦练演技,以为这样王翊就会注意到我,我就可以当一次女主角。所以演技更比她强一百倍,女主角应该我的。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家比我家有钱,因为她爸给教导主任说些什么,我苦练了那么久的演技只能演一些小配角,或是只能做后台。这不公平!”我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人感觉她的叫声是撕心裂肺地叫出来的。
停了两下,她又继续说了下去,“这样就算了,什么女主角,我根本一点都不稀罕,我只是为了想让王翊更注意我罢了。可是,没想到那个贱女人居然用那么多贱招想抢走王翊,王翊没理她,她居然想利用王翊跟老师达成的协议,威胁他如果不跟自己交往就故意在表演时出差错。然后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王翊,居然来告诉我这一切,对我一副炫耀,耀武扬威的表情,她就是这样对待好朋友的吗?”
“歆美?”沈佳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人,不相信这个在鬼吼鬼叫的疯女人会是平常善良温柔的歆美。
“那你这样又算是什么好朋友?”我咆哮道,杀了人居然要振振有词,认为自己是正义一方?这种人最令人唾弃,“杀了人,怎么?你还认为自己有理,认为自己正义感么?你要弄清楚,你的好朋友不过是抢了你的心上人,你呢?你觉得自己的行为跟她比起来自己光明磊落到什么地方,自己好到什么地步?”
我见她沉默地低下了头,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吧!毕竟,她跟夏冰可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好朋友,为了这种儿女私情,居然做出这种事,也实在让人容忍不了。
突然,她用冷冷的声音笑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对于自己的手法太过自信了,才会忘记那手帕不能借给你!是我太疏忽了。”抬起头来,贝歆美已是泪流满面了,一副悔恨的样子,但是谁知道她在悔恨什么呢?是在悔恨杀了夏冰?还是在后悔把手帕借给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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