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现在敌我实力对比变成了二比一,也难在这两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面前占到上风,所以只好冲她们抗议似的皱皱鼻子表示不满。
“凭人家大侦探的才能,处理这种小案子焉能用宰牛刀,所以刚才他亲自把这点小事委托给本助手办了。这样,我手头有三个简单任务,也是三条线索,我们今天上午正好三个人,一人寻访一条,下午回来在这里对帐,怎么样,看谁最后查出的东西最有价值?”
“还等什么?快说吧!”
妻子拿出三张卡片来,递给我和林瑛一人一张说:“每张卡片上都有一个任务,都有我想了解的几个问题。第一是再去趟鲁家,把这几天查访的几个问题再确认一下,我想这个言大侦探去办手拿把攥吧;第二是去全国探险协会,查查当年赴张涵等人罗布泊探险的资料,以及死者的具体情况,这个嘛,衙门对衙门,林大队长一人出马,肯定万事OK;还有一个任务是去探访一下这个案子里的无名小卒,我想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任务,只好我受委屈了……”
“别装好人了,还不知道你,你揽下的肯定是最出彩的活儿!”林瑛笑道。
我辗转来到鲁家,为我开门的是鲁四舫的妻子奚涓,她四十多岁年纪,穿着朴素,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长相虽然平和近人,但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憔悴和焦虑。我想起第一次见到鲁四舫时,他就说她总认为是自己处理毒内脏时候操作失误,才出现后来的事故,所以想必是此事影响了她的心绪吧。
鲁四舫闻声从里屋走出来,一看是我,激动地上前两步,握住我的手说:“言大侦探,你来了!是不是带了什么好消息过来?”
我现在底气全无,当初听到他误叫我时的那种激动早荡然无存,再听到这个称谓,脸立时发烧一样火辣辣起来,于是赶紧岔开这个问题说:“眉目有了一些,但是有些问题还需要你们夫妇帮忙。”
“没问题!小奚,赶紧过来,大侦探有事情要问咱们。”
“我也要问么?”奚涓指着自己说道,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口音硬梆梆的,同她温和的外表完全不同。
等她也过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后,我才清清嗓子,按照妻子给我卡片上的指示说道:“鲁先生,关于案子的情况,我想告诉你,通过我们的察访,基本确定了这不是一起食物中毒的事故,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我的问题其实也不是特别高深,就是想问问你们夫妻二人,那天做菜时施歌是不是动了垃圾桶里面清理下来的有毒内脏之类的东西?”
鲁四舫高兴地说:“这么说来,出事就不是我的责任啦?言侦探,真的谢谢你!你可真是福尔摩斯啊!你说的是那个年轻女人吧?还真有点印象,她好像捏着鼻子问了句那些内脏都有毒吧之类的话。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他们一进来就搞得厨房里乱哄哄的。我正在全神贯注做菜,当然顾及不过来,倒是那个滑老对我的菜式很感兴趣,跟我聊了好多。”
我再看看奚涓,她的眉头似乎还拧在一起,她想想说:“的确,那姑娘问了问那些垃圾有没有毒,还用手扒着垃圾袋看了半天。不过我们都在忙着做菜,也没有注意她以后做什么。”
“那么,我没有问题了,我还要早点回来。”我悻悻然站起身来说,心里还一个劲儿埋怨妻子打发我过来,居然任务就是当面说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而且,似乎找不到一点有新意的东西。
“言大侦探,那我的冤情就全指望你来昭雪了!”鲁四舫激动地拉住我手说。
我好不容易摆脱开他的握攥,惭愧地说:“鲁先生,其实真正厉害的侦探,是我的妻子,不是我。”
趁鲁四舫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我赶紧转身走向电梯间。正在等电梯的时候,忽然见奚涓匆匆出来,看到我忙笑着说:“我这几天一直神经衰弱,找中医调养呢,这不今天还得去看大夫。言侦探,我家的事情拜托了!”
“哪里哪里!”我赧颜道。
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妻子和林瑛居然已经回来,此时正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轻松地聊着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你指示我的事情都办好了,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
“哟?大侦探怎么好像很沮丧的样子啊?”林瑛开玩笑说。
“拜托拜托拜托,以为不要再这样叫我了,OK?我算明白了,不是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这些天早受够了!”我拍着桌子冲她们喊。
她俩估计没见过我这阵势,被吓得直吐舌头,还是林瑛赶紧转移话题说:“既然我们三个到齐了,那赶紧把打听到的情况碰下头吧。我先说吧,我根据您老人家的指示,去了趟探险协会去了解那几个问题,恰好发现探协的主任就是我父亲以前的老战友,而他曾经是张涵等人赴罗布泊的指导教练。所以,你们看,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那几个问题搞清了。第一,张涵三人赴罗布泊所带的给养能维持一个月左右,但是张涵和杨肃穿越沙漠走出困境时,已经是第37天的时候,而那时他们身上的给养还有些微残存。第二,死去的苗恒是宁夏中卫人,家里很贫困,但是苗恒硬凭自己的努力,在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考上了大学。苗恒虽然很出色,但是家里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本来想探险之后回家成婚的,结果没想到遇难了。现在苗家人和他那个恋人都已经迁走,要追查他们的下落似乎有些难度。”
52书库推荐浏览: 言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