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名——阿法纳西。
◇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梅斯梅尔男爵
生于一八八二年。先在以亚历山大二世皇帝的名字命名的下格洛茨贵族学院,后在以亚历山大一世皇帝的名字命名的彼得堡交通公路工程学院学习.不过没有毕业,就又转入了帕夫洛夫军事学校,毕业后编入近卫军。曾参加过白俄战争和日耳曼战争,三次负伤,获得了圣殉难者勋章、三等和四等无敌乔治勋章、四等圣符拉基米尔基辅大公花结勋章、二等圣斯坦尼斯拉夫佩剑勋章(所获奖品包括金质兵器)。于一九一六年负伤后,在基辅曾以上校军衔担任鲁缅采夫一扎都纳依斯基伯爵元帅灵枢的名誉守灵官,一九一七年一月在宫廷事务部皇家勋章局主持工作。二月革命后,任皇庄卫戍部队副司令。现今职业不明,估计在彼得堡有住所。
◇奥莉加·亚历山大洛芙娜·乌瓦洛娃,已故的亚历山大·彼得洛维奇·梅斯梅尔的女儿。
生于一八八四年。受过家庭教育和进过斯莫尔尼贵族女子学院。一九○五年同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乌瓦洛夫结婚。乌瓦洛夫在革命前曾任伊尔库斯克省的检察官,而后又任托波尔斯克省副省长。乌瓦洛夫一家的现今住址尚不清。
从格·彼·梅斯梅尔家的原来的侍女提供的情况看,镶着象牙的绿木首饰匣是归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梅斯梅尔所有。
上面说到的这只匣子是在日耳曼战争前不久,在命名日那天,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男爵已故去的妻子送给男爵的礼物。
博布里谢娃家的守门人和扫院人在审问时证实,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男爵去年曾几次来莫斯科看望父亲。
莫斯科刑事侦察局
监察员 彼·博林
第三章 西特洛夫卡市场上的“首席部长”马霍夫
一
勘察了被窃的法衣圣器室。同雷恰洛夫讨论了几种说法,从大胆的查理头盔上摘下的钻石“萨恩西”;沃尔任宁对秃头的销赃贩子的审讯;宝石原来是膺品;克贝尔的证词;监察员博林深夜跑到旅店来找我……
一天内办了这些事不太多吗?
阿尔秋欣还在睡觉,他就是喜欢睡觉。当我们住在撒马尔斯克村的时候;老阿尔秋欣,那个勤劳而正直的庄稼汉,每天早上扯着他的脚把他从火炕上拉下来。对我和雷恰洛夫说;“菲利亚从小就是这样,只盼随着年龄的增长能改就好了。”然而,帕尔芬季·萨佐诺维奇的指望落空了,菲利蒙还是爱睡觉。去年秋天我们俩人在托波尔斯克重新相遇时,我以彼得格勒市苏维埃委员的身份去检查关押皇室成员的地方,这使我确信,菲利蒙仍和从前一样爱睡觉。
“菲利蒙·帕尔芬季耶维奇!喂,菲立蒙·帕尔芬季耶维奇!……”
他纹丝不动,不过鼾声倒是停了。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看来,他做了一个好梦:或许梦见了留在撒马尔斯克村的未婚妻;或许梦见了在皇帝那儿赢了整个俄国的棋友(尼古拉经常到值班室同卫队的士兵们一起下棋);或许梦见了在我们动身去彼得格勒之前,在叶尔马克纪念像前举行的群众大会……
于是,我没有叫醒阿尔秋欣,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去买报纸。我关心的是,舆论如何评论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事。
在过分讲究礼节的“民族”饭店的前厅里,一片清晨的繁忙景象。在贴着戏剧海报的三合板广告栏前站着我们同一层楼的邻居,某家美国报社的记者。这是个又高又瘦的年青人,扎着黄色的皮绑腿,穿着方格马裤,故意卖弄地系着一条子弹带(不知哪位水兵送给他的)。美国人在描画海报上的俄文字母,这些黄色的、绿色的和红色的单字放肆地跳着康康舞,它号召所有的公民一定要出席“未来派的盛会”。
“布尔什维克吗?”美国人谨慎地、很吃力地用俄语问我,并用手指戳着马雅可夫斯基的名宇。
“不是。”
“社会革命党人吗?”
“是位诗人。”
“诗……人……”看样子他不知道这个俄语单词是什么意思。美国人在便条上做了一个记号。“这位呢?”记者的手指头向下移动,指着布洛克的名字。
“诗人。”
“那这位呢?”
“也是诗人。”
美国人疑惑地瞅着我:俄国一这真是个奇怪的国家!布尔什维克、盂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立宪民主党人,而现在,又出了一个新党派——诗人……
我来到旅馆看门人身边,在他身旁围着一群“莫斯科市人力车劳动合作社”的半大孩子们,他们正在打开散发着浓重的油墨气味的一捆捆报纸。在我付钱买报的时候,美国人又来到我跟前。这次使他感兴趣的是贴在那个三合板广告栏上的“家长联合会”就当局对罢工教师采取的措施所发出的联合决议书。决议书是这样开头的:“听到各地机关解雇莫斯科市立学校的全体教员和让他们从所占用的校方住宅中搬迁出去的消息后,‘家长联合会’代表会议找不到语言谴责这种宪兵式的无耻举动……”不过。就象在文中所见,还是找到了言词,并且相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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