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怎么看,你都非常象在我舞剑的地方歪着脚的那位年轻人?”
机灵的王坚笑了笑,他说:
“你认错人了吧?我一般不去公园的。”
尚队长也赶忙接上去,把话题岔开:
“对不起,我们打搅你了。我知道,你们搞创作的人是非常珍惜时间的……”
纪雯用诚恳地目光望着两位客人,说:
“我也知道,你们公安人员的时间更宝贵。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还是开门见山吧,这样彼此都能节约时间。”
尚有德的两道黑眉毛一扬笑了,说:
“谢谢你的直爽!请问,你认识陈宁吗?”
“当然认识。”
“认识林克勤吗?”
“他是陈宁的丈夫,认识他自在情理之中。”
“认识文英吗?”
“呵呵,她是我的老同学,怎么能不认识呢?”
“好。请你具体谈谈陈宁、林克勤和文英的情况,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当然也包括你和他们的关系。你看这样谈可以吗?”
“没有问题。”纪雯略想了一下,慢声细语地说起来,“我和陈宁不是同学,和她认识比较晚。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上的接近,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和志趣,可以说彼此是无话不谈的,相处得很好。我觉得,用‘善良、朴实、诚恳、热情’这八个字,就可以概括了陈宁的性格和为人。我和林克勤是多年的老同学,但来往甚少。我只知道此人性情孤僻,沉默寡言,埋头读书,专研学问,人们在背后都叫他‘书呆子’。”
纪雯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尚队长,意思是这样谈可以吗?尚队长轻轻地点点头。她接着往下说:
“陈宁和林克勤的夫妻关系,据我所知,他们过去还是很有感情的。不知为什么,这几年的关系不怎么好了。”
“哦?是吗?原因呢?”尚队长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到尚队长的询问,纪雯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
“陈宁的修养好,从不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在我们的交往中,她一次也没有流露过对丈夫的不满情绪。依我看,陈宁对林克勤简直好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而林克勤对陈宁的冷漠,连他们的邻居都知道。不过,听说近几个月以来,林克勤对陈宁又特别好起来……”
“为什么又特别好呢?”尚有德非常关注地插问。
纪雯轻轻地摇摇头。
尚队长又问: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又特别好了呢?”
“一是听陈宁的邻居赵大妈说的;二来我从陈宁的接触言谈中,也能明显地感觉出来。”
“噢……请你再谈谈文英吧?”
“好的。陈宁和文英来往密切,都知道她们俩是朋友。按说,陈宁和文英的性格、为人和追求是不同的,可她们为什么还那么好呢?从我个人的观察和分析来看,我觉得陈宁这个人心眼太好,对谁都是热情,关心体贴的。我常常想着,如果人们都象陈宁那样地注重相互间的美好感情,社会上残忍的事儿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社会成员之间也会更融洽一些,整个社会当然会变得更可爱更温暖了。”
“好!你说得好极了!”王坚听到这里激动起来。纪雯的话还没落音,他就开了腔,“我觉得社会成员相互间的美好感情、纯真的友谊,能给人鼓舞、力量和欢乐,这要比金钱珍贵一千倍啊!”王坚猛然看见队长那个阻拦他的眼神,如同喇叭断弦一样不吱声了。
王坚暗骂自己一声“愚蠢”,心想着:看来我还不足够稳重呀,心太急躁了。
纪雯把由衷称赞的目光投给小伙子,也有点激动地说:
“陈宁对人有一团炽热的感情,她对文英和丈夫长期分居的独身生活,总是那样地同情和怜悯。曾想悄悄地跑到郊区农村,去劝说文英的丈夫陈枫,力图使他们夫妇和好。后来,她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凑合,而且双方的裂痕太深,只好作罢。至于,文英跟林克勤的关系,我知道得极少,还说不清楚。我和文英从小是邻居,又一直是同学,但由于我们性格、爱好和追求不同,所以来往不多,交情不深,而且曾因为她的婚姻问题,我们闹过矛盾。不过,这些年来我们还是有些来往的,比如我们每天早晨在老地方那里一起舞剑,而且都玩滚珠。……”
“玩滚珠?”尚队长警觉地问。
“对!”纪雯还是平平静静地点着头说,“当然,象我们这样年轻就玩滚珠的人,是不多见的。可我们俩都是两臂发麻,手劲儿不足,十指不太活顺,所以常在一起玩玩滚珠。”
“你们共同玩一对滚珠吗?”王坚问道。
“不,她也有一对,和我的一模一样。”
尚队长深深地:“啊——”
在回去的路上,尚队长狠狠地抓着方向盘,眉头又一次拧成个黑疙瘩,车速时快时慢,他一句话也不说。王坚看着他的脸色,也不说话了。他们已经快到机关的大门口了,尚队长突然大减速,把四方大脸扭向王坚,狠狠地向王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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