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他回家晚了,没有看。”
“那就让林克勤现在看看吧。”
“信在家里放着哪。”
“那你就先说说意思好了。”
陈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从眼角里涌出了泪水。她饮泣了许久才说:
“妈妈在信上说,爸爸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时刻,大嫂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装作给老人掖被子的样子,偷偷地把爸爸手腕上那块名贵表拧了下来。她这个可耻的行为,恰巧被你二嫂看见了,立即上前和大嫂吵闹撕夺起表来。大哥二哥和他们的两个孩子见此全上了阵,对骂对打,滚作一团。爸爸用劲儿睁开眼睛,看着一家人为一块表打得眼睛鼻肿、头破血流的惨景,眼里涌出一串泪水,随即就气得断气了……”
金钱的诱惑(二)
“老二(陈宁的二哥)两口子见打不过人家,夺不过手表来,就去把趴在爸爸身上恸哭欲绝的妈妈拉起来,一个在前边拉住妈妈的手,一个在后边推注妈妈的脊背,硬逼着妈妈回家交钥匙抢更珍贵的东西,老大两口子看出了他们的目的后,也一起追上去争夺起妈妈来了。他们双方对骂这,撕打着,把妈妈夺过来拉过去,恨不得把老人的身子撕碎。可怜的妈妈被他们推拉出医院大门不久,老人一下子瘫软在马路上,昏昏然地什么也不知道了。两个媳妇丢下老人,抢着回家撬开柜子去了,二哥欲妖动身而去,被猛然良心发现的大哥,上前狠狠扇了一耳光,他们二人又把妈妈背回医院里。这份信是妈妈在病床上给我们写的。克勤,这种见财不要爹娘的情景,难道不能震撼我们的灵魂吗?这是多么令人深思的事情啊!”
陈宁说到此处,眼泪扑扑地往下流。
原本和谐的家庭在只因抵不住“金钱的诱惑”,被弄得四分五裂。想到这里,王老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一些做父母的人,总是沉醉于给儿女积攒物质财富,而不注重给下一代多留下精神财富。古往今来多少人的事实证明,他们留下的财产,却变成了儿女之间的祸端、仇恨。另外,当今社会上有一种一切‘向钱看’的思潮。有那么一些所谓‘看破红尘’的‘聪明人’,他们不见精神生活,一味追求吃喝玩乐,什么崇高的理想,高尚的情操,他们全不讲,一张口就是钱,钱,钱!刚才我说过,这种两只眼睛死死盯住金钱的人,克勤,你说说,他们会走到哪里去呢?”
林克勤把头低了下来,他没有吱声。
王老向两位公安人员回述到这里,从神态上看得出来,这位老人是很伤感的,也显得很疲惫。她喝了几口茶水,又合目养神,一会儿才继续说:
“林克勤是个很固执的人,我和宁儿不知要给他讲多少道理,拿出多少事实来,他才肯后退一步,把捐给希望工程的钱数增添那么一点。每升一点,真比从他身上割肉都难!记得在我出国前的最后一晚上,宁儿大动了感情,她哭着向林克勤劝说着,例举了许多感人的事实。说到动情处,宁儿甚至向林克勤跪劝着……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宁儿把林克勤都说哭了,就我这个老党员听着,也受益匪浅哪!这一次林克勤也真的拼上了,把捐款增了一倍,变为一百万美元……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出国访问去了。对以后他们二人的争执情况就不清楚了。我想来想去,问题可能就发生在这笔款上,这样的一笔巨额财富,足能把一个人的灵魂勾到阴沟里去,弃善从恶,亡命犯罪啊!”
尚队长听完后,真是喜出望外,大开心窍。他弄沙发上站起来,上前长久地握住老人的手,又高兴又感激地说:
“王老,您谈的情况极为重要,把案情照亮了!谢谢您。以后有什么情况,希望您立即和我们联系。再见。”
尚队长和王坚驱车而回,向局领导汇报着一重大案情。
回家的途中
尚队长向局领导汇报了案情之后,和王坚驱车而走。夜已深沉,马路上默默移动着稀少的行人,两侧灯光点点。王坚开着北京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速行驶着,两道长长地光柱直射路面。
尚队长那高身梁贴在王坚身旁的坐椅背上,养着他那张四方大脸,拧着两道黑眉毛,转动着大眼珠子,一直思考着什么。突然他向亲密无间的王坚问道:
“最近你和李美夕关系怎么样?”
“呃……还行吧,反正就是凑合过呗!”王坚有些疑惑,不知队长为何打听他的私事。
“你这臭小子,私下里和美夕搂搂抱抱多少次了?也没少咬舌头吧?哈哈……”尚队长眼里泛着“绿光”。
听着尚队长口中略带阴阳怪气的语气,王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说句话都打颤:
“队……队长,您不会……不会在我家里装了微型监视器吧?”
“臭小子!我堂堂一个刑侦队长,凭我的推理能力还需要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获得真相吗?再说,我乃是正人君子,岂可有这种‘偷窥’的不良嗜好呢?”尚有德斩钉截铁地说道。
喘了一口气,没等王坚开口,尚有德继续说:
“你也不想想,在局里的侦查人员除下你我之外,其他人男同志都没处对象呢。这段时间你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地香气儿,因此可断定你小子没少干‘坏事儿’。我虽有家室了,但都老夫老妻了不稀罕这一套儿,你要知道——我可是过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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