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他隐隐察觉,算命仙姑接下来所说的,将会是改变他一生的真相。
“于文中所记载,并没有详细的道出赤身汉子是如何击败道尸的,但文中却说赤身汉子是凭借‘卧龙村’历代相传下来的‘龙凤玉石’与自身的奇特血脉而终将道尸击败,而后这汉子便如同人间蒸发,自始自终再无出现过,文中所记,这汉子后来一直隐居在湘西境内,与四十之年娶了一个苗家女子作伴,后有儿女六人,于天年之际辞世而去。”算命仙姑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农马看。
农马虽然看不到黑纱下算命仙姑的面貌,但他可以感觉算命仙姑正盯着他看,感觉仙姑眼神的锐利,农马觉得有些心虚,支吾问道:“你这么......说,该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赤身汉子的后代吧?”
算命仙姑嘶哑一笑:“手抄本中所述,这赤身汉子正是姓农。”
“这......这也不能就说我是那人的后代呀,天下姓农之人何其多,哪有这么巧就是我了?”农马嘴上否认,其实他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真相,因算命仙姑口中所说的“龙凤玉石”,正是他们父母生前所持有的“青龙石”与“凤凰石”二玉的统称。现在他身上就拥有其中之一的“凤凰石”。直到现在,他才弄清楚当年丘野老道为何会为了这两块玉石残害他一家,原来这两块玉石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难怪丘野会窥其此物。
算命仙姑也不跟农马争辩,她站起身来,抬其戴着斗笠的脑袋看了看天空,好一会才长叹一声:“当年发生的事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其中真伪也不好说,本仙姑知道你今夜就要面对强敌,在此本仙姑给你一句参语‘断头台上,满腔热血,壮志豪情,逢血化吉。”
说着,算命仙姑身形一动,转瞬之间人影已是相去甚远,农马一惊,在后急喊:“仙姑还没告诉小子我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血脉尚未得解,本仙姑只知你那血脉的称呼,叫‘叩血’,切记本仙姑方才所告诫四句话,如果你能参悟,日后定会有益于你。”
话音刚至,那算命仙姑已消失在农马的视线之内。农马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的心中早已乱成一团。算命仙姑最后所说的“叩血”,正好印证了当初在沅陵镇算命时天机所显的“叩”字一说,难道从一开始那个“叩”字指的就是他的血脉而言?而她所告诫的四句言语,又是生涩难懂,农马一人想了老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晃晃脑袋,长叹一声后,起身回屋。
刚走进房里,农马一眼就瞧见阮秋章和张小露正坐在他的房间里喝着茶,阮秋章一见他回来,开口问道:“你到哪去了?是谁找你?”
农马思量一下,决定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阮秋章,一则他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血脉的事,二则算命仙姑所说的那个典故亦是真伪难定,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以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说:“是几天前弟子与师姐在沅陵镇上碰到那个算命女子找弟子,她是来告诉弟子有关弟子血脉的事,她说一时间难以查到,要弟子再多等些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
第七十四章 最后的比试
阮秋章对农马算命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所在意的,是今晚最后争夺赶尸之王这个头衔的一战。但是张小露就不一样了,农马算命之时她一直在场,对农马那种奇怪的血液,她可是清楚的很,算命仙姑之前说过会为农马那奇异血液而调查,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次算命女子前来找农马的原因,八成是查出点蛛丝马迹。只是农马不想说,张小露也不愿在阮秋章面前揭露他。
“今晚的比试你有几分把握?”张小露胡思乱想之际,阮秋章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农马道。
“弟子以为这次怕是会有一场恶斗。”
“哦,此话怎讲?”早些时候农马这小子因被允许使用“龙昆符”而信誓旦旦的说可轻易解决钢牙,现在却又反口说会有一场恶斗,这倒是出乎阮秋章意料。
关于这点农马也不隐瞒,他把早上黑乌子对他所说的话详细说了一遍。阮秋章听罢,眉头皱成一线,他也万万没想到“婆罗盘”功除了可以抵消内力之外,居然还有反弹内力这一秘密。这么一说,赤炎跟钢牙比试之中的最后殊死一击为何明明打在钢牙身上却被震退出去这一疑点就清楚了,就“婆罗盘”可以反弹内力这种神奇特点,把赤炎震退出去已是钢牙手下留情了。
阮秋章经验比较老道,虽说他也震撼于“婆罗盘”功的神奇,但他考虑的方面比较多,首先,他想到的是“婆罗盘”功可以反弹真气内力,但对“灵阳气”是否有效这点就有待验证,其次,黑乌子告诉农马破解“婆罗盘”功的方法实则对农马毫无作用,因为农马除了“天门功”外,其它武学根本就不通半点。再者,按黑乌子所说,那个钢牙对赤炎一战中似乎还未尽全力,其实力究竟有多深也不好说。倘若农马忽视这三点,今晚的比试一定会对他十分不利,是以阮秋章想到这,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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