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与丛翁对视一眼,一老一少窃笑不已。农马更是好笑,心中暗想:“这丫头,到底还是单纯了些。”
“前辈,露儿总算被支开了,咱们也该开始了吧?”见丛翁还在眯眼自乐,农马不由提醒道。
“支开?哎呀呀,农小子,俺这可不是开玩笑,刚才俺所说的确实一点不假,若她真能骑到大黄背上,恐怕就是你,有未必跟得上她的身法了。”
“啊?这……那小子以后不就要遭殃了?”农马吃惊不小,原来丛翁真打算教张小露本事。
“哈哈……小两口的,瞧她昨天如此关心你,俺看她也不会跟你胡搅蛮缠的。”
“前辈,你这是有所不知啊,她欺负小子,已是家常便饭,这是在外头,她才收敛起本性,要是在‘绿叶庄’,小子天天被这丫头折磨啊。”
“哈哈……你放心吧,俺跟你保证,两个月后,这丫头便再也奈何不了你。”
听到丛翁这么说,农马不由喜出望外。能免遭张小露毒手,这已是他梦寐以求多久的事了。
“哎呀,好了,时间珍贵,咱们开始吧。”丛翁说着,摆了个奇怪的架势,示意农马上前攻击。
农马丝毫不惧,亦是摆了一个起手式,回了一声“是”后,与丛翁打在了一处。
两人这一打,便从早上打到中午,从下午打到夕阳西下,从傍晚又打到深夜。
这一天,农马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相差悬殊,以卵击石的感受。一整天,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全力以赴,因为他若不是这般做,就会跟不上丛翁的动作,甚至连摸到他的影子也办不到,且丛翁出手甚重,自己每被打一下,都感到痛入骨髓,却又不至于受内伤,这显然是丛翁拼斗时游刃有余,见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让农马觉得更恐怖的是,与丛翁打了一天,自己差点连五脏六腑都给喘出来,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好悬没累死过去。而丛翁不但面不改色,就连喘上一喘有没有,这个人,本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一天,农马见所学本事悉数使尽,“天首神珠”也用了,“毒神索”也用了,就刚刚掌握的魔气也使出来,结果竟连丛翁的一角也碰不到,自己倒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一想到往后两月,农马只得仰天苦笑。
抛下他们这一边不说,单说武当山上,武当为正道之核心,三个月后的事,已经引起正道的莫大关注,经过“青松门”一事后,正道中人更是感到形势严峻,纷纷下山问世。很快,一支庞大的正道大军集结了起来。
武当净乐宫正殿上,这里聚集着三十多个须眉鬓白的老者,中间正椅上,正坐一老道一老僧,老道身穿青色道袍,留着鬓白长发,一脸颇有仙风之气。老僧满脸慈光,笑容慈祥,须眉雪白,一看便是有道高僧。这两人神态自若,正静静听着三十多老者的告言。
其中年迈古稀的老道,便是武当八宫的总道长————徐本善。
徐本善道号乾乙真人,乃是武当一山道观之首,此人生性忠厚,聪敏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年他因监修武当山神道,劳绩卓著,被襄阳府尹熊斌命为武当山全山道总,自是功德无量,为正道所拜服之人。对于三个月后将发生的事,乾乙真人也早掐算出来。
面对三十多正道高人的议论纷纷,乾乙真人微笑不语,默默听着各人陈述着自己的见解。好半天,这三十多老道见他沉默不语,有人不由好奇问道:“乾乙真人,你坐了半个多时辰,听我们各自阐述,却是一语不发,莫非已是胸有成竹了?”
乾乙真人闻言一笑,这才开口道:“各位道兄,此次三月后将发生的事,事关天下安危,天下间能平伏此事者,非我那心性洒脱的丛翁道兄不可。除了他,恐怕没人可以应付此事。”
“乾乙真人,此话虽不错,但丛翁道兄向来行踪不定,想找到他出来主事,恐怕千难万难啊,这次我们正道联合起来,就是为防无人主持局面,所以想请你出山主持大局的。”
乾乙真人瞄眼一瞧,说话的是赶尸界三老之首的石络田。
“没错,真人,咱们正道,除了丛翁道兄本事数一之外,便是你了,若你不出面主持,这世间恐怕从此万劫不复啊。”乾乙真人再一瞧,这次说话之人,是茅山总道长宁正隐宁道人。
乾乙真人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他身旁的那位老僧,问道:“方丈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老僧闻言一笑:“阿尼陀佛,老衲近来夜观天象,星空一片红色,实有大凶之兆,此次之事,必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劫难,但在这片红色异光之中,却有一点微末星光正处身其中,更有徐徐上升之象,依老衲所见,此星或许是这次劫难中的一点希望。”
“这次佛道两家集结,声势浩大,统领者唯乾乙兄不可。另外,赶尸界的草仙道人阮秋章居所‘万山镇’,如有他相助,必可如虎添翼。”
“虚空方丈所言甚是,几天前贫道与阮师弟一同共事过,此人虽贪财了些,但深谋远虑,行事谨慎,本事高强,这次因为担忧‘万山镇’的居民,他率先赶回‘万山镇’,依贫道所见,如乾乙师兄加上阮师弟,已可抵得上丛翁道兄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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