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耸耸肩膀,正待将报纸扔掉,眼睛一瞥之下,忽然又拿起报纸。
只见另一处一个标题道:“洛衫机奥运会……”
陈克吓了一跳,洛衫机奥运会!
不错,是洛衫机奥运会,中国第一次派代表团,确实是荣获金牌十五枚!
洛衫机奥运会是一九八四年,这张报纸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报纸!
一九八四年,陈克心中想道,真是不祥的预兆。因为,大雪封山,谢居士出没杀人,上一回同样的事情发生,就是一九八四年,在那个一九八四年的冬天。
而这张报纸,刚好就是那时候的!
陈克回过头,再仔仔细细将小屋翻了个遍,指望再找出些东西来。然而这一次,再没有其它任何头绪。
陈克回头,就着报纸和匕首,试着推理。
这报纸既然自己看到过,萧狼也就必然看到过。要让萧狼这样的人丢掉自己的防身匕首,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萧狼的满篇谎话,以及对黑竹山极为熟悉的特点,是充当凶手“谢居士”的头号人选。
罗汉发现了另一颗心脏,那么,是不是昨夜萧狼潜回生缘寺,报复释无性的驱赶,又杀掉另一名小和尚?
可是,这样一来,释无性床下的匕首就无从解释了。
但如果萧狼和释无性联手,这样几次三番杀害自己寺庙里的人,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对了!陈克忽然醒悟,这一连串死亡事件,死亡的赫然都是生缘寺里的人。一旁的游客以及山民,虽说被吓得厉害,却一直没有被实际伤害到。
这到底说明什么呢?
“哧哧!”一声怪笑从窗外传来。陈克一个箭步冲出木屋,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难道谢居士是隐身的?足不点地,御风而行?这倒印证了迷宫里没有足迹的笑。
房间里没有,雪地上也没有。屋外的雪地上,只有陈克独自一人前来时候的足迹,孤零零的一溜。
这实在太让人费解了,陈克摇着头,忽然眼前又是一亮。
前面矿场边的石头上,有一件奇怪的东西,在微微地摆动。陈克走近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竟然是不倒翁的瓷娃娃。
陈克记得,黄瓜曾经在寺庙通铺大客房的房间里搜罗出这么一样东西来。
白色瓷人偶,本该抹红的地方,却涂着阴森的蓝色。被做成一个鸡蛋状的不倒翁,在地上摇来摆去。
刚刚这里还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在屋里转一圈,这个瓷人偶就自行出现?这必定是谁放在这里的,问题是——谁?
黄瓜来过?不可能啊!
再说,怎么放的?怎么可能在雪地上连脚印都不留?
陈克看着瓷人偶,人偶还再就着惯性微微晃动着。他拿起人偶,仔细地观察。
人偶的眼睛瞳孔中心,似乎有个针眼,却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他随手放回人偶,只听人偶撞击石头“咚”的一声。
显然,人偶内部,至少一部分是空心的。
忽然,陈克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块石头上面为什么没有积雪?
陈克伸手一摸,石头依然冰凉,但似乎跟一旁的石头比起来,确实要热一些。
此处是矿场一块凹下的地方,石头正是一块含有石灰质较多的白石,看上去茶几大小,估计得有几百斤重。陈克伸手摸到石头下面,并没有发觉温度较高,于是摸到侧面紧贴山体的内侧。
不错,这里温度似乎还要更高一些。石头背后有什么古怪?陈克回到小木屋屋里,拿起几根比较长的木柴,回来插到石头边上,利用杠杆原理撬动石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怀疑是长在山体上的石头撬开。
一个山洞赫然出现在陈克眼前,山体上出现一条甬道,直通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尽头。
这是矿洞?还是……
第二十七章〓鬼惑人
即使受伤,女罗汉扑上来的速度依然迅捷无比,根本不在黄瓜的迟钝反应可以应付的范围内。黄瓜腿一颤,只待闭目等死,忽然耳边“啪啪”两声脆响,脑袋一昏,接着胸口一痛眼前一黑,就倒退着飞了出去。
半晌,黄瓜才眼冒金星晃着脑袋支起身体。两颊似乎都肿了起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胸口却似乎断了骨头一样,痛得厉害。黄瓜却没闲工夫理会,只是摸自己的脖子,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血渍,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来似乎是女罗汉最后时刻收了手,抽了自己两耳光,外带踢了一脚……黄瓜回头,女罗汉早已不见踪影,连带瘦黄也不见了。
谁会想到,这个“神偷侠盗”罗汉,居然是个真女人!
陈克错了!这个罗汉竟然真是女的!
萧狼也错了!这个罗汉并非以男性基础的性别人格分裂!她真的是女人,平时的男的才是被伪装的!
可是,这样一来,到底萧狼有没有说谎呢?
黄瓜脸上胸口一阵疼痛,心中忽然没来由的气苦。
自从上了这黑竹山,果真是倒霉不断!一连四天,竟然是每天挨一顿打!
头一天,毕恭毕敬老老实实走路,依然被猴子袭击,差点没扑到悬崖下面去;第二天,好意劝余婆婆吃饭,被方婆婆劈头盖脸拿扫帚扫了一顿,灰头土脸;第三天,自己明明好意,萧狼却怪自己打扰他睡大头觉,眼睛挨了一拳,现在都还肿着;今天第四天,满心困惑,救了女罗汉,又被暴打一顿,骨头都快被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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