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急道:“是我,不是谢居士!快让我进屋!”
那男人道:“刚才我们想进庙,你们的人也不让我们进!现在谢居士来了,谁敢轻易开门?”
黄瓜无从分辨,这不让他们进庙的可不是他黄瓜,而是别人。他只得跑到另一户人家门口:“开门,行行好,让我进去!”
那家的男人在里面道:“快走快走!你去找别家去!”
“我……我一个人在外面哪!”
“谢居士跟你关系近,说不定没事,快去吧,别来害我!我家小孩才六岁哪!”
黄瓜有口难言,跑了几户人家,竟然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开门接纳他这个落单的游客。黄瓜跑得一身的汗,最后徒劳无功,只得依在寺庙正门口前喘口气。
霎时间,阴风阵阵吹来,从山边呼啸而过,雪花乱舞,周围一片黑洞洞的房子,寺庙,黑竹林,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别的声音。阴风袭来,满头热汗变成冷汗,让黄瓜全身发抖。这时候这鬼地方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掏出手电,四下乱晃,却越发显得四下鬼影恫恫,到处异相重重。
恐惧开始在黄瓜心中蔓延开来,陈克不见了,旅行团不见了,山民藏起来了,和尚也没踪影,竟然只剩他一个人!
这可怎么办?万一……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不由惊叫:“啊!”
生缘寺大门上的门匾,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被挂了上去!
正是赫然“灭缘寺”三个暗红大字。
黄瓜不由大叫:“大家!大家快出来!你们哪儿去了?快出来啊!屋子里的别躲了!躲是躲不住的!该来的会来的,已经来了!”
远远传来一声咒骂,某个山民躲在窗边骂道:“死胖子,赶紧自己死了吧,别来招人了……”
黄瓜大叫:“我还没死!陈克!你们在哪儿?屋子里的,我们再商量商量……”
另一处躲在门后的某个山民骂道:“商量个屁,早死早超生,你就做回好事代表大家跟谢居士商量去吧……”
黄瓜大急:“可是明天找不回来罗汉,事情不是一样没完吗?”
寂静无声,没有回答,这回连咒骂都没有了。
黄瓜高声怪叫,乱吼乱骂,胡言乱语,然而除了自己的回音,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折腾了好一阵,最后把自己折腾累了,只得哭丧着脸,喃喃道:“大家……大家快出来……看……看谢居士啊……”
忽然,大门屋檐顶上传来一声诡异的笑声:“扑哧!”
黄瓜闻声脖子一缩,顿时脸色惨白,慢慢抬头看去……
陈克用绳索将最后一个旅客放下去,这才自己跳下院墙。此处正是生缘寺主持释无性的小院,正是在客房小院的隔壁。陈克用极短的时间,将众人都捆上绳索,一个一个拉过院墙,来到这个小院。小院内空无一人,释无性却不知去向。
李大胡子道:“然后呢?我们去哪儿?”
“跟我来!”陈克带着旅行团的众人,穿过佛堂,来到释无性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七八个人进来,很快站得满当当的。
李大胡子道:“这里?这里安全吗?”
陈克神秘地一笑,道:“来,帮我一把手,把床掀开。”
李大胡子和吴眼镜合力,伙同陈克,将释无性的床掀开,地面上正是一个青花瓷坛子。李大胡子凑上去一看,一瞥之下血红一片,不由惊叫:“里面有血!”
陈克走进坛子,只见里面的匕首尚在。他伸手一摸,血还略略带有些温度。
陈克点头:“不错,这个正是凶器,杀害薛板寸和何胖子的凶器。也是剖开释学意和余婆婆胸腔的东西。”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陈克却推开坛子,掀开木头地板。下面赫然露出一道拉环。
众人大奇,李大胡子道:“这是什么?”
陈克道:“仓库,走!”他一拉拉环,地板立即撬开,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洞口。下面有两级台阶,众人随着陈克鱼贯而入。大家点上蜡烛,只见下面是一间地室,四面墙壁都是泥土,显然是在房子下面凿开的一个空间。地室比上面的房间稍稍大上一些,却堆了好多老大帆布口袋,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沈雅琳忽然惊叫道:“啊!”
众人回头,只见沈雅琳正对着一幅画像出神,纷纷围过去,却都不由惊叫出来。
正是那幅观音剖心图!
沈雅琳颤声道:“这……这是什么?”
陈克道:“这是这庙子供奉的图画。毫无疑问,这正是所有人死亡并被剖心的缘由了。”
“你是说……和尚干的?”
陈克道:“有许多疑点,还有许多疑问无法解释,但和尚无疑不会无辜!”
吴眼镜正背靠着一个帆布口袋,袋子口却没有扎紧,一不小心,大把粉末倾斜而下。吴眼镜不由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袋子里面,是一些细如面粉却又稍稍灰白的粉末。旁边几人打开面前的袋子,只见口袋里全是这些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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