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看着那猴子手中血淋淋的东西,颤声道:“那……那难道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克道。
“观音的心脏?”
陈克默然点头,两人面面相觑。佛堂里居然挂着一副残杀观世音菩萨的画像,并供奉在蒲团前面,蒲团说明这副画是用来让人下跪崇拜。
黄瓜道:“什么样的人,会……拜这样的……”
陈克摇头:“不知道。你看见过这样的画吗?”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靠,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我也是,”陈克道,“你刚才要我看什么?”
“瓶子!”黄瓜精神一振,“那插着菊花的瓶子,居然都是古瓷!绝对真品,货真价实!我的天,居然有人拿这样的东西当一般家什用,太不可思议了,那都是该进博物馆的宝贝。”
“博物馆,值不少钱吧?”
黄瓜连连摇头:“当然!官窑的釉贯耳瓶听说过?嗯,你是小白,不知道也不奇怪。现在市场价,最普通的单一个官窑的釉贯耳瓶最低起价两百万!这里一对做工更精良的仿周青铜博雅瓶,那起码是……”
“五百万?”
“胡说!五百万我马上买。”黄瓜正色道,“价格五百万翻一番,绝对打破头的来抢你信不信?”
陈克闻言也吃了一惊,但是这个花瓶,竟然是价值上千万的宝物,竟然被人随随便便放在这里当作插花摆设,未免太过分了。黄瓜忽然奇道:“奇怪,为什么前面有花瓶后面没有?”
陈克指着香龛上的两圈水印:“估计是被人拿出去换水换花去了,还没来得及放回来。”
两人又重头看着那副诡异的观音画像,一时间屋内一片沉寂。忽然,“吱嘎”一声,是木头地板发出的动静。
“吱嘎”又是一声。声音是从一扇门内发出的。
有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陈克走上前去推开门,门内空空如也,除了两人来时的脚印。
黄瓜看着陈克的后背,只觉自己的后背也一片冰凉。先前出的冷汗现在正带来一片刺骨的寒意。直觉告诉他,动静肯定预示着什么。他忽然猛的转身。
一只又大又黑的猴子,正蹲在他的后面,瞪着双眼,眼露凶光,狠狠地盯着他。
黄瓜惨呼道:“陈克——”
猴子低沉的撕着嗓子吼了一声,猛地朝黄瓜扑过来。黄瓜往旁边一躲,闪身避过。陈克回头举起手电,照射着猴子的眼睛。猴子一见屋内有两个人,没有再上前扑,却退开几步,忽然仰起头撕着嗓子吼叫起来。
猿啼!啼声凄厉可怖,充满了猛兽的野性。陈克和黄瓜听见屋外树丛出现沙沙的响动,由远至近。猴群来了!
“快走!”陈克一把抓住黄瓜,冲出门,来到屋外的小院子。但走两步却停住了脚。小院子被四周的房子围成一个圈,根本没有出路。
晚了!树梢的积雪纷纷落下,一只又一只黑色的影子从树梢上落下,如同一个又一个黑色的鬼魅。猴群行动迅速,很快就落成一个圈,将陈克和黄瓜围在了圈中央。每只猴子看见两人,都是张牙舞爪,张开嘴巴露出牙齿,示威般的嘶哑吼叫。
陈克和黄瓜背靠着背,几只猴子似乎冲过来,都被陈克舞着手电吓退。但它们很快注意到背后的黄瓜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只硕大的巨猿往后退了几步,忽然向前一冲,在空中滞空滑出一道弧线,锋利的指甲将黄瓜的衣服撕开一道口子。黄瓜双手胡乱挥舞抵挡,却被更多的猴子看出便宜,纷纷欺身而上。一片昏黑之中,似乎还有更多的凶猴赶来。
“妈呀——”黄瓜惨叫道。
“啪!”就在这时候,屋檐下的灯光忽然亮起。一时间光线射入两人的脸,照得人睁不开眼睛,猴群却也无法适应,怪叫着朝四周暂时退却了。
一个小沙弥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陈克和黄瓜张口结舌,那小沙弥走近,正是方才门口扫地的那个。那小沙弥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能闯进来?这里不是对游客开放的……咦?你们不是刚才逃票的那两个吗?”他不由分说扯住陈克和黄瓜:“快把门票补上。”
陈克道:“啊啊,我们可是跟随旅行团来的……”
小沙弥气恼道:“胡说八道!我刚才跟那个导游证实了,你们中至少有一人是逃票的!”
“学经!”主持和尚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师父,”佛名为释学经的小沙弥叫道,“他们两个居然闯到这里面来了!还没有买门票!”
“让他们走!”释无性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克和黄瓜,沉声吩咐。
释学经还待争辩:“可他们还招惹……”
“让他们出去。”释无性止住弟子的争辩,转头对陈克和黄瓜道:“两位,这里不是给游客游览的地方,请回,”释无性指着一间房间道,“从这道门出去,一直走。”
陈克和黄瓜只得灰溜溜地转身出门。这一路房间都是笔直的一条路,一间套一间,没有多余的门。每间房间也有灯光照明,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上桌椅、卧榻,显然是和尚们起居的地方。路过一处房间,黄瓜的眼光忽然盯在桌上一个笔筒不动了。笔筒是瓷器,青兰单色,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那也不甚希奇。可那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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