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地想跟他有同感,可就是想不出妥当的计划。在我含糊其辞的时候,火村接着说:
“制造一个拥有跟自己已故妻子一样DNA的婴儿,他就能心满意足了吗?在抱起呱呱落地的妻子的分身的那一刻,希望他不会被后悔与空虚的海啸侵袭。”
初生的婴儿和妻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海老原想要做的,也许会是无视八千代的人格而导致推测落空的愚蠢行为。
走到岛的最南端,接着向西前进。因为春霞的掩盖,连陆地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路不仅损害严重,还激烈地起伏着,这还真是不错的运动呢。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乌鸦的身影,我们被岛的支配者严密地监视着。
很快,路就钻入了森林深处,要跟海暂时告别了。树枝上到处都落有乌鸦。他们紧紧收起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翅膀,一声不响地站着。一只啼叫的乌鸦都没有,森林被静寂包围着。这也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祸事的发生。
如果在这儿对他们询问些什么的话,应该会一起嘎嘎地回答吧。
NeverMore、NeverMore、NeverMore
——永不复还、永不复还、永不复还!
穿过森林,我们又向着岛的北面转过去。从出发后算,走了一小时的路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被废弃的村落的尽头,初芝真露的安身之处——初芝度假村出现在眼前。
“我们过去看看吧?很想去了解一下他接下来的计划。”
“哦,这主意不错。正好有栖川推理小说的全球推广计划还没商量好呢。”
“闭嘴!”
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谁都没有依赖过,我都是靠着自己仅有的微弱力量走过来的。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给我。可是,仅仅听初芝说了几句甜言蜜语,被他轻轻碰了碰肩膀,我就开始沾沾自喜了。
“就当这事没发生吧。直到哪天阿初为了正式签约来找我,我是不会再主动提这事了。你也决不能再提了。”
“知道啦。我再也不提了。就让我们一起为了光明的未来脚踏实地地付出努力吧。”
我为能找回自己而兴奋。
越过损坏的栅栏,轻轻地拉开了门厅的门,刚要冲着里面喊一声时,陋室中传出了很不友善的声音,让我们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打电话过来的吗?你是不是耍我?就知道待在那儿发愣,是坚本派来的内奸吧。啊?真是会找时候。说是休假,我也没闲着!正为二十年以后的事做打算呢。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靠不住,我才不得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你敢再为点无聊的事打电话试试?我就在连《机器猫》、《七龙珠》都收不到的国家的深山里设一个事务所,让你上那儿当终身所长去。行了,听明白了吧,快点回答我!啊?什么?我绝不会再打开电源了,就这么扔在包里算了。这样对你我都好。哭什么,你这个笨蛋。赶紧麻利地处理一下,下周一就得给我出一份报告书!……真是的。”
刮了一场时速五十公里的飓风。被骂的应该是密德斯 ?日本的社员,真是灭顶之灾啊。因为被藤井拒绝了,初芝好像变得极端苛刻。看样子他应该是没什么秘密武器了。
“那应该是他的本性吧。真有威慑力啊。都可以被选拔当搜查一科的取证官了。恐怖的疯狂刑警。”
“也能胜任黑社会老大吧。”
我们放轻脚步声,悄悄地离开了阿初的住处。
好像是有件事没弄明白……可是这件事是什么来着,受到初芝的怒骂声影响,突然想不起来了。
4
好,渐渐变得健康了。在来这里之前,因为极度的疲劳,他的状态
非常糟糕。虽然来到黑根岛是一个失误造成的,可是大婶说的休假的目的确实达到了。我也好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
在治荚说“明天船可能来不了。因为是周日,大家都不想出海”的时候,我们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困惑,可是内心却觉得,如果这里的人不觉得麻烦的话,在这儿待着也不错呢。
听完她的汇报,主人很爽快地说:“那样的话,就请他们多留一日吧。”又对我们说:“周一肯定会找船来。”这与其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如说是留我们在此能讨得孩子们的欢心。
考虑到这样的确是住的太久了,治美又帮我们打电话询问有可能余来的船只。我们可以多付租金的。”火村说。不知道他能承受多步。
关于船,我们只有等待好消息了。这件事暂时被我们搁置了。
还阻为孩子会很想让我们照顾,结果人家要么两个人跑出去玩,要么就各自读带来的书,要么打电玩,根本没有照顾的必要。
说起来,他们今年春天应该要上五年级了呢,这个年纪也不怎么需要过多的照顾了。即便如此,我们却被当做宝贝一样看待,本想是因为大人们之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可是—一
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要开始什么重要会议的兆头。在餐厅,本来海老原和藤井在那儿玩国际象棋,可不知什么时候成了香椎季实子跟美奈、妥惠的聊天场所。一会儿匡明过来了,有人离开了,又会有别人再参与进来,就这样,这里就像是艺人们等待出场的后台。有人懒散地出去散步,也有人睡午党——我也小睡了一会儿——每个人过的都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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