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继续做前台接待,他就在名直屋的一家函售公司上班了。我们和睦的生活持续了也就半年吧。结婚之后,我就发现了他不好的一面。不只一面,两面吧。首先,非常沉迷于赌博。一开始也注意到他喜欢赌马了,可是没想到程度这么严重,竟然还会去违法的赌场里赌。虽然很认真地在工作,不过也设有很可观的收入,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钱,全扔在赌场上了。经常是靠我一个人的收入维持生活。”
今天早上,治美还跟美奈和妥惠讽刺自己丈夫的恶习呢。
“不光是好赌,还很好色,这一点也很让人头疼。是不是因为在那个几乎都是女人的电话中心上班造成的影响啊。经常调戏公司的女职员,让我非常气愤。唉,那个人非常愚蠢,每次胡搞乱搞都会被我发现。能跟这种男人乱搞的女人也真是够女人的……哪蒯的时候也算有尝相貌Ⅱ巴,储一副无依无靠的样子也能激起女人母性的本能,总之是很奇怪地竟然很有人缘。要是单看他现在这个样,大家肯定都不会相信的。”
“唉,这种事……”
“这种人如果再酗酒的话,我就真的忍无可忍了。幸好,就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有。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很怕喝渣,连一小瓶啤酒都喝不了。”
治美涣散的眼神彷徨良久,终于落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杂乱无章地堆着很多物品的房间。时钟放在了电视上面,塞游衣服的整理箱堆了很高。在这么大的宅于里,管家夫妇却被塞进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平时估计是能随便使用空着的房间吧。
再往里面像是寝室,可那里肯定也不宽敞。
“我们经常吵架。十几哪匕,他因为在公司里阉出骚扰女性的丑闻,不得不辞掉工作。那时候他太让我失望了,我就跑出了那个家,回了上小浦的娘家。他急忙追了过来,拼命地跟我道歉。他说自己是真的知道错了,恳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因为我的心软,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回到名古屋之后过了几年,这回又开始赌博了。
平时靠打零工挣钱生活就够穷困潦倒的了,还迷上了赌马、玩弹珠机。竟然去借了高刹贷。这次我真的觉得他无可救药了,就义一次跑回了上小滤。可那个雅候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就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正发着愁的时候——他又跑过来缠着我。木崎信司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好好对待过我,可是又非常依赖我。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就会注意到我的重要性,慌慌张张地又尾随过来。后来我听说黑根岛的若枫先生在找能帮忙管理家事的人。这是个距离大睹有十三公里远的,几乎像个无人岛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当管家的话,夫妇两个人去住再合适不过了。我就跟若概先生联系把这事定下来以后跟他说了。我对他说:‘为了好好治治你的病,我找到了一个新家跟新工作。你跟我一块儿去黑根岛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分手吧。”
不知道若概先生是什么人,问了一下,原来是八千代的养父。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哪匕。是先生跟夫人在东京相识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个家里只有若概夫妇二人住着。”
夫妻二人因为年纪大了,感觉在这个岛上生活实在是不方便。
而且邻居假也都相继搬离了这里,所以自己也打算回教里生活。可是搬到伊势市内住以后,又不忍心荒废岛上的家,所以就找了可以帮忙照看的管理人。
“平时就只需要打理一下家事。若概夫妇一个月过来一次,他们来了就照顾一下。工作内容很简单。那个时候,这个岛上还零星地住着几户岛民,还结识了几个很有意思的朋友。他剐开始的时候还很无聊地打发时光,慢慢地习惯以后,也开始享受在岛上的生活了。可能也是因为学会了用电脑的缘故吧。他还经常很得意地说‘只要能上网,什么情报都能收集到,还能买东西呢’。那段时候,表现还是不错的。”
岛民的外流没有停止,很快这个岛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两人,又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一天又一天,能跟自己说话的只有妻子,加上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娱乐,丈夫就开始厌倦岛上的生活了。经常发牢骚说‘想离开这几,讨厌被流放在岛上’之类的话,可是治美根本不理会丈夫的希望。因为在这里丈夫就能远离出轨跟赌博,她是下定决心要待在这里的。妻子的态度让丈夹很是不满,渐渐地夫妻感情也淡了下来。从无意中听到的他们的争吵也能窥探到他们之间疏远的关系。
“要是结束这种勉强的生活,离开这个岛就好了。那样的话,他也就不会死了。”
她的视线—直没有离开房间的角落。
从餐厅里传来了妥惠激动的声音,好像是匡明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本来大家就已经很不安了,您还说那种吓唬人的话。匡明先生看着挺明事理的,怎么说话不分轻重呢。是不是您看恐怖电影看多了啊。”
“袋呀,我不是想吓唬大家才那么说的啊。只不过是提醒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毕竟我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尽管匡明很委婉地辩解,可是妥惠仍然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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