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她避而不答,却向火村提出了问题。她是被我戳到了痛处,想要逃避。我不能让她得逞。
“因为水木小姐已经给过我多次提示了,所以我才逐渐明白。
《奇异的恩典》的歌词中有一句‘曾经盲目,但现在看潦了。”
“啊?侦探小说作家还能说出这么厉害的台词啊!”
虽然不像海老原瞬那么典雅,不过被她这么一说,连温厚的我——虽然火村不这么认为吧——语气也变得有些粗暴了。
“你和中西小姐的确是海老原先生的忠实读者吧。可是,你们留在这个岛上还有其他的理由。那就是照看孩子。一开始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来给海老原先生帮忙的,可后来又说自己是学校的心理辅导员。”
“两者并不矛盾吧!”
我无视她的反驳。
“你的好朋友中西小姐是个保育员吧。在照顾孩子这方面肯定很在行了。所以,她也担任着照看孩子的角色吧!”
季实子想制止我继续说下去。这样正好,对她我也有话要说。
“昨天早上,你劝自己的侄女和拓海一起玩投球了吧。因为你报哕唆,所以香鱼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你又对她说:‘拓海可能正等着你呢’,那个孩子不耐烦地回了你一句‘我们又不是恋人’。你也和中珏小姐还有水木小姐一样,都很糠让两个孩子接近。你们最关心的就是怎样让两个孩子建立良好的关系。”
季实子反驳说:
“我们都是有良知的大人,不会把孩子仍在一边不管。既然把他们带到这里了,就要让他们过的开心。这只不过是作为一个监护人应该做的,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把真相告诉我们。
大家来这个岛上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两个孩子搞好关系呢?”
“够了。”
匡明发出了与他性格不符的粗暴的声音。因为这个意外,我竟然有些害怕了。
“有栖川先生,你仍然在试图诠释我们来这个岛上的真正目的。
没有用,放弃吧。你那丰富的想象力用在写侦探小说上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发生了杀人事件,你听到只言片语就妄下判断,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请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即便这件事关系列杀人事件的调查,也……这句话有点跑题了。”
火村的眼睛向我暗示着什么。虽然不太明确,不过应该是在让我赶紧离开这儿。我就扔下一句:“那我就不追究了”。
“我们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雕才给各位添麻烦了。”
火村很随意地说着,就把我推出了房门。后脑感觉到三人没来的针一样的目光。走出貌子,我吐露了刷剐没有说出的事情。
“水木小姐在岩石堆那说的钓鱼场所是我听错了。我估计她是要说吊桥什么的。”
“是吊桥理论吗?”
朋友敏锐的思维让我再次惊叹。既然他已经明白了,我也就不用费尽口舌去作说明了。
“那是正式的心理学术语吗?——不管怎样,人们不是常说吗?
当一个人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例如过爵桥的时候——心跳就会加速,肾上腺素分泌加快,如果看见桥对岸上站着异性,就会发现自己喜欢他,其实这种感情并不算喜欢,只不过是桥在晃动时带来的本能的心动感觉。虽然我没有体验过,不过我想应该是那样。两个人一起看恐怖电影或者一起坐云霄飞车,也有同样的效果。”
“一边走一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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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展望台的路上,我继续说着。用吊桥理论的话,妥惠非常识的发言不就可以讲通了吗。在孤岛上被卷入杀人事件,这件事的刺激程度要比弯着腰过吊桥或者进鬼屋强得多。如果只是想和孩子们讲明情况的危险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可如果仅仅是想让他们感到害怕呢?大胆的妥惠是想把这件事当做迷药来利用。幸亏她只是有这个想法,并没有实施。
“有意思,”火村说,“非常有崽思。”
能得到他的同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一堆人聚集到这个偏远的小岛上,从早到晚无所事事。我还在想计划这么无聊的假日有什么意思呢,不过现在明白了。虽然有点早,不过这里举行的就是市濑拓海和小山香鱼的相亲会。”
说相亲可能有点夸张。不过我确信这次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少年和少女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当然,这并不是作为当事者的孩予们的意愿。毕竟,小学生不会想去相亲。而且对于伯母的劝说,香鱼还反驳说:“我们又不是恋人。”那是在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大人们的意图的时候敲出的反抗。
“终于暴露了。现在,一个新的谜团被解开了。这就是黑根岛上的秘密吗?”
本来感觉挺好,又被他泼了一盆冷水。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不是黑根岛上的秘密码?”
“让小学生相亲这件事的背后,可能寄托着大人们美好的愿望或者欲望。但是不管他们有佧么样的封算,说爨底,相亲也仅仅是相亲。在尽力隐瞒的情况下,即便是被看穿了,也没有必要继续顽固地隐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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