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要你的命！”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说话的人正是张勇。
直到这是，大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兄弟和性命之间，他明智地选择了性命。于是，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乱动，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无限的真诚。
华军拿出了一根绳子，把大头的手脚都绑了个结实。之所以不用手铐是因为一用手铐，大头就会知道他们是警察。歹徒是不会怕警察的，警察并不会真正要他的命。歹徒只会怕比他更狠的歹徒！这一点，许多警察都很明白，也同样很无奈。所以，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无奈的事，张勇还特意交代大家着便装行动。
“现在我问你话，你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只要有一点犹豫，我就会切下你的一只耳朵。知道吗？”张勇恶狠狠地说道，旁边的小杨还很配合地掏出一把匕首在大头面前比画了几下。吓得大头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我兄弟被你们关在办公室里吗？”张勇瞪着大头。大头连忙点了几下头。
“小芸也关在这里？”
大头又点了一下头。
“他们关在一个办公室？”
这次大头摇了摇头，却差点被贴着脸的匕首割伤。吓得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直瞪瞪地望着拿刀的小杨，大概是希望小杨可以把匕首拿开点。
“那小芸是被关在旁边的办公室？”张勇他们并不理会，继续问道。
这次大头学乖了，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不敢再动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梁汉文？”见大头这么配合，张勇不禁想多套点东西出来。
这下可把大头给问闷住了。“为什么”这可不是用点头和摇头能说清楚的，只好傻傻地愣在了那里。不意却正看到小杨又在比画手中的匕首，吓得他连连眨眼，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差点连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张勇看大头这么奇怪的神情，才想起自己的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差一点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大头，大头。”大概是见大头这么久没上来，黑皮又出了办公室，一边叫着一边朝楼梯走来。
几个人的心一下子给提了起来，大家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情急之下，小杨将匕首往大头的脖子上重重一压，张勇也松开了捂住大头嘴的手。
“黑皮，我肚子有点痛，先去下厕所，马上回来。”大头强作镇定地回答道。为了性命，他只能这样做。
“妈 的，你怎么这样麻烦，快点快点。”黑皮不耐烦地说了几句，终于转身回了办公室。
‘嘘’几个人重重地吐了口气。“你做得很好，现在休息一下吧。”张勇用枪托在大头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第二十一节
梁汉文的确是在一间办公室里。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一个办公室的笼子里。这个笼子很小，大概是以前电镀厂装货物用的，很象一个狗笼。所以梁汉文只能曲倦着身子倒在里面。马永华和黑皮就在他的旁边。他们当然不会在笼子里，而是坐在笼子外面的椅子上。黑皮更是趴在了桌子上，打着瞌睡。
张勇和华军就躲在这间办公室的外面。张勇靠门而立，华军则蹲在窗下。小杨也躲到了旁边办公室的门外，这里面关着孙小芸。
这时，张勇伸出了手指，“1、2、3”。数到三的时候，张勇和小杨同时猛地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开了各自办公室的门。而窗户下面的华军也站了起来，隔着窗户，用枪瞄准了两个歹徒。
“不许动！不许动！”黑皮猛地被惊醒过来，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本能地掏出了手枪。
“啪”华军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顿时，黑皮持枪的右手血流如注，手中的枪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负荆顽抗的马永华象是根本没听到警察的叫喊，不要命地对着梁汉文举起了手中的枪。
“不好”张勇奋力扑了过去。
“啪啪”两声枪响，马永华扑倒在了地上，背后鸽蛋大小的窟窿正不断地向外冒血。“队长，队长”华军连忙冲进了屋子，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张勇。只见张勇脸色苍白，左肩膀已经给鲜血染成了一片红。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队长怎么了？”外面的刑警已经涌了上来。
......
三天后，S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
“张队长，谢谢你救了我！”梁汉文一脸的感激。眼前这个看似一脸憨厚的男人，在关键时刻竟然能够舍己救人。他实在搞不明白，当时张勇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先不说你我交情不错，任何时候，我们做警察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害死。”张队长感慨地说。
“万一你就这样牺牲了，你觉得值得吗？” 梁汉文还是不能够理解。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这是一名警察的天职。从我当初选择从警，我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张队长一脸的神圣。“不说这些了，要不是你能及时通知我们的话，我想我们也没这么快救出你和小芸！对了，他们审问过黑皮，黑皮打死也不相信你当时能报警，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张队长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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