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只好这样了。”这时梁汉文的手机里传来几声呼叫等待的提示音,显然有人正打电话进来。“那好,张队长,我们先这么说,我这还有个电话进来了。”
匆忙挂上了张勇的电话,梁汉文一看电话号码是家里打来的,接了起来。
“喂,汉文吗?”梁昌泰的声音显得有点无力,还夹杂了几声咳嗽。
“叔叔,您怎么了?”梁汉文担心地问道。
“汉文,你早点回家好吗?叔叔受伤了。咳、咳。”
“怎么回事?您怎么会突然受伤呢,叔叔?”梁汉文大吃一惊,“伤得重吗,给医生看过了吗?”
“头部被打了个口子。医生刚刚给我包扎好。”梁昌泰的声音越发显得有气无力。
“被打?”梁汉文吓了一跳,“是谁打的你啊?”
“还不是韩少龙这个畜生!”梁昌泰咬牙切齿地说。
第五十节
梁汉文和癞头新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他们顾不上饥肠露露的肚子,就向梁昌泰的房间跑去。
“叔叔,您怎么样了?”梁汉文一推开房门,就见头上绑着厚厚纱布的叔叔正半靠在床上睡觉。昆叔举措不安地站到床边。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刚才一直在叨念着你呢。”昆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责备。
“昆叔,我叔叔这是怎么了?伤得严重吗?医生怎么说的。”梁汉文内疚地问。
“下午,韩少...”
大概是说话声吵醒了梁昌泰,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想坐起来:“汉文,回来啦。吃过饭了吗?”
看到叔叔都这个样子了,还首先想到自己,梁汉文忍不住热泪盈眶,连忙按住叔叔的身子说:“叔叔,你先躺着。医生怎么说的,您的伤势严重吗?”
“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梁昌泰见梁汉文如此担心,连忙安慰他。旁边的昆叔却忍不住嘀咕了几句:“还不严重?医生都说你轻微脑震荡了。老爷,您别怪我罗嗦,您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比年轻人啊。”
“是啊,梁伯伯,您可得注意休息啊。”癞头新也劝说道,“对了,韩少龙怎么会打您呀?”
“这个畜生!嗽、嗽,”一提起韩少龙,梁昌泰就非常生气,一激动,又咳嗽了几下。
梁汉文连忙拍着梁昌泰的胸口,狠狠地瞪了癞头新一眼。吓得癞头新缩着头,吐了吐舌头。这一切全被梁昌泰看在眼里。
“汉文啊,你也别怪癞头新了,要怪就怪我自己沉不住气。唉...”梁昌泰深深地叹了口气。
梁昌泰的话倒是把梁汉文给搞糊涂了,他忍不住问道:“叔叔,您为什么这样说啊?”
“今天下午,韩少龙来我们家,说是想找你。”梁昌泰接过昆叔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说:“开始,我还牢记着你的话,沉住气和他聊天。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越谈下去,我就越觉得他是害你的凶手。这倒有点象那个偷斧子的故事一样。”梁昌泰自嘲地笑了下,“于是我就开始指责他,问他为什么要害你。刚开始,他还一直否认,后来我就说出了他肩膀上的青龙,以及这条青龙颜色不均匀的特征。其实我原本是想让他承认到自己的错误,年轻人嘛,只要肯改过,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呢?可是谁知道我的话竟然让他恼羞成怒,这畜生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我的头上敲来。”
“那后来呢?”梁汉文紧张地道。
“后来我一听到响动,连忙过去。只见老爷倒在地上,血正不停地从脑袋泊泊而出,韩少龙早就不知去向。”昆叔接上了话。“我连忙给老爷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很快就赶来了,还好,老爷还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昆叔边说还边擦着眼角。
“叔叔,你们报警了吗?”梁汉文听完了昆叔的叙述,显得异常的气愤。如果说韩少龙打伤叔叔是出于一时的气愤,那么他弃叔叔的死活而不顾,独自离去,简直就是杀人。
“报警?那就不必了吧!”梁昌泰的话却大大地出乎梁汉文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报警啊?”
“汉文,叔叔是看着少龙长大的,他再怎么不争气,叔叔也不能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啊。”梁昌泰的话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
“叔叔,少龙这不是争不争气的问题,他这是犯罪!”梁汉文很激动,脖子上的青筋也暴突起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们叔侄,甚至在你血流不止,昏迷过去的时候弃之不顾地离去,他还有一点人性吗?难道他不知道你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会死吗?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可是...”
“叔叔,您别心软了,这种人如果任他逍遥法外,那只会害到更多的人。”梁汉文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且,我怀疑韩少龙和张华的犯罪集团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更应该报警,这可是牵扯到重大犯罪集团的大案子啊。”
梁汉文的话显然打动了梁昌泰,他无力地对梁汉文说:“那好吧,汉文,这事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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