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把武士刀放在那里,任何人都无法预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仙石的父亲在发酒疯时,你刚好会在现场。”
“哼!这又是屋代先生最得意的推论法吗?真是强词夺理。”
不管怎么说,事情就果发生了,差一点被杀的人也是我,每当我回想起武士刀险些从我的正面砍过来的情景,整个头皮都会发麻,你要强辩就尽管强辩好了,但是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把武士刀放在壁橱里的!“
我又问道:
“仙石,武士刀本来藏在哪里?”
仙石直记正要回答时,走廊侧边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年纪约在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理着光头,体格满健壮的,穿着也算高级,但是看起来就是跟一般人有点不一样。
原因在于他双眼无神,即使是不说话也微张着嘴,他面带傻笑地环视众人,嘴角的口水甚至快要滴了下来。
“啊!直记!”
那个男人愉快的叫着。
仙石直记望着其他的地方,故意不理会他,于是八千代代替他回应:
“叔父!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男人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举,满脸疑惑地问:
“八千代,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男人手中拿的正是仙石铁之进先前拿的那把武士刀,所有人看见冰冷的刀光都不寒而栗。
“你在干什么?”
仙石直记突然向前冲,一把将武士刀抢过去问道:
“刀鞘呢?”
“刀鞘在这里。”
那男人说着便将刀鞘交出,仙石直记立即将刀鞘装上,面无表情地说:
“刀子交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了,铁之进先生只要不喝酒,也算是一个好人。”
“我知道了,你把刚才的事情忘掉,我会小心把武士刀收好的。”
“那么就麻烦你了。”
那个男人带着笑容环视众人后,将门关上就离开了。
我忍不住问:
“仙石,那个人是谁?”
仙石直记不回答我,八千代代替他回道:
“他是我的叔父。”
“你的叔父!”
“嗯,是我父亲的弟弟……”
八千代尚未说完,守卫又抢着说明:
“是祖父和女佣人生的,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父亲可怜他,才让他留在家里白吃白喝,他到现在还没结婚。”
“他好像有一点……”
因为顾虑到八千代及守卫在场的关系,我没有把话说完,但蜂屋小市却接着说:
“我看不是‘有一点’,他根本就是个大白痴!你看不出来吗?古神家族的血缘关系非常复杂,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正常,不是身体有缺陷,就是神经有问题。”
这时,守卫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的脸真的吓了一跳,毕竟再怎么懦弱的男人,忍受别人的嘲弄也是有限度的。
他带着愤恨的眼睛睁得像牛眼一般大,可惜嘴巴完全不听使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只能用他那颤抖的手指着蜂屋小市说:
“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刚才那个男人没什么两样,我看你再过个五、六年,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蜂屋小市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大声嘲弄守卫。
守卫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很想出口反驳,但最终只能伸手拿起钢琴上的花瓶,作势要丢向蜂屋小市。
“危险!”
我很快地站起身来,但花瓶已经从蜂屋小市那缩着的头顶飞了过去,重重地摔在门廊地板上。
蜂屋小市怒容满面地跳了起来,八千代则比他快一步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劝道:
“不要闹了!今天大家是怎么了?都吃错药了吗?不要这样嘛!哥哥,我们到那边去。”
她说完就拉起守卫的手朝走廊走去。
蜂屋小市气得脸孔都扭曲变形,愤怒地望着守卫兄妹俩离去的方向,后来好像突然发现我的视线,便收敛态度坐回原位,讪讪地说:
“真是倒霉哦!刚才是差点儿被砍成两半,现在又险些被人用花瓶打破头,难道这就是古神家的待客之道吗?”
“我先去把武士刀放好。”
仙石直记没有理会蜂屋小市的恶意嘲讽,径自离开房间。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蜂屋小市和我,他露出不安的表情望着仙石直记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又满脸疑惑地转向我问道: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什么,是仙石要我到这里玩玩……”
“你和古神家很熟吗?”
我摇了摇头说:
“我只认识仙石,今天是第一次来古神家,第一次看到他们家的其他人。”
“你和仙石是……”
“我们是大学同学。”
蜂屋小市发出冷笑,讽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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