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定要尽早替他洗脱冤屈。”
火村弯着腰,从位置稍低的北侧窗口,一边看着屋外的树林一边回答:
“关于这点……今天晚上或许就可以证明旺夫的清白,我会还他公道的。”
我纳闷他为什么给瑞穗这样的保证。
“瑞穗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百濑先生担心您打算离开金马仑高原,前往吉隆坡。”
瑞穗欲言又止,她玩着手指,一边想着该怎么说。
“我大概会离开吧!因为留在这里,我无法忘记这些伤心事,百濑先生大概希望我能够帮忙公司的业务,可是我没兴趣。”
“您有想做的事情吗?”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一直都是漫无目标,没有特别想做什么,这点和旺夫很像。他虽然曾经说过他想当医生,但我连这样的志愿也没有。咦?你们对他想成为医生很意外吗?”
火村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只是说说,不过他说他想和他父亲从事同样的工作。他大概很崇拜里姆先生吧!他如果喜欢念书,或许又会出现了一个性好杯中物的蒙古大夫!”
瑞穗的眼神十分悲伤,不知是因为同情或只是想问出更多的线索,火村将尙未曝光的假设告诉她。
“对于旺夫没有留遗书给妳,妳很生气吧!甚至还迁怒夏芮华,但妳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他杀,怎么会有遗书呢?暂且不管这个问题,总之,我们在旺夫的住处,只找到给夏芮华的遗书。妳仔细想想,凶手在杀害旺夫之后就可以自由进出旺夫家,那么他就可以把放在桌上的遗书,只留下对他有利的,而丢弃其他对他不利的。”
瑞穗睁大了眼睛,缓缓举起双手,摸着脸颊。
“搞什么!有栖!怎么连你都这么意外?这还用说吗?我们不知道旺夫究竟写了几封遗书,所以除了我们看到给他妹妹的遗书之外,或许还有给瑞穗或警方的遗书也说不定啊!”
真是的!这么说也对啦!
“那么……被丢掉的遗书上究竟写了什么?你所说对犯人不利的事是什么?”
“遗书上或许明白写着凶手的名字,还有旺夫为什么无法原谅他的原因。”
“我们来猜猜看旺夫无法原谅的人是谁?”这或许应该问瑞穗。“妳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您问我我也…….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津久井航吧!”
还是在兜圈子。
“我们先出去吧!该看的东西都已经看了。”
带头走下楼梯的火村,来到砖块堆往上一坐,嘴里虽然叼着烟,却拿着打火机沈思了起来。
问过瑞穗之后,我也钻到车屋下査看。今天车屋下虽然没有水坑,但也无法弯腰走路,我只得放低身子在里面匍匐爬行,没一会儿全身就沾满了灰尘。
“没有异样吧!”火村对着从车屋下爬出来的我说。
“你说得没错,连根针都过不来。”,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办法从外面用东西封死整间车屋,凶手采用的会不会是心理战术?”
“要不要借用一下艾伦的智慧?”
“他知道什么吗?”我立刻反问。
“他刚才在远谷不是和约翰说了好一会儿话吗?应该说他拦着忙碌的约翰问个不停吧!我仔细一听才发现他说:‘我大概知道凶手的诡计了。’”
“大概是在吹牛吧!”
“也许是吧!不过说不定不是吹牛。”
这句话还真吊人胃口。因为他说他也写犯罪小说,让人不由得想和他比赛。
“他没有说出是什么样的诡计吗?”
我对于提出这个问题的自己感到有些悲哀。
“因为店里实在太吵,我只听见他这么说,他问约翰:‘你之所以会发现旺夫的尸体,应该不是巧合吧!”
“嗯!这句话我也听到了。他还说:‘你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
“他大概认为凶手也设计了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回旅馆后问他本人好了。”
“这样行吗?”我非常意外。“我倒希望你可以不要求他。”
火村笑道:“我并不打算求他。最早看到血迹的人虽然是约翰,但发现尸体的人是你和我吧!当时凶手并没有布置什么诡计,是艾伦误会了。我想听听他究竟误会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还有兴致听别人莫名其妙的推理啊!”
“莫名其妙的推理可大有帮助了!因为我可以知道他的瓶颈在哪里,平常都是你提供我这样的灵感,偶尔也想问问其他人。”
“你少来了!我可不想被一个翻遍车屋,却连个所以然也说不出来的教授挖苦!”我揶揄他,“不过艾伦似乎对这个命案很认真,他还随身带着采访笔记。”
“大概是在作搜证调查吧!他还真是有心。”
我虽然希望不求助他,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却想看看他笔记本里写了些什么,我实在太丢脸了。
“我看我们还是跟艾伦聊聊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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