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也像这样,不过因为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姿势写的,所以也有可能是1、0、0。”
“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等等!1的部分被抹过,所以是从0开始写的,答案应该是0、0、1!”火
村举起艾伦的右手,食指上沾着血,看样子这似乎是他留下的线索。
“这个可以吗?”大龙叫道,一只手拿着上面有花朵图案的遮阳伞跑来,或许是跑得太猛了,他在门口跌了个四脚朝天。就在此时,我的额头滴到第一滴雨水,下雨了!我冲过去拿起一把遮阳伞,丢到火村身边。他抓起伞,立刻撑开遮住尸体,在此同时,雨开始变大。所幸没弄湿尸体,谜般的血字也保存了下来。
我扶起大龙回到火村身边,和他一起紧握伞柄替尸体挡雨。
远处传来警车的警笛声,距离通报还不到三分钟,警车到得虽快,雨却下得多余。漂着开满粉红色莲花的喷水池里,因为雨水激起阵阵的飞沫。
“你为什么觉得艾伦是他杀?这跟最近发生的意外有关吗?”我不得不问道。
火村为了不被打在遮阳伞上的雨声盖过,大声回道:“大概有吧!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实在想不出凶手杀他的理由。”
“艾伦在追査之前的事,凶手或许觉得他碍事,但也没必要杀了他,他又还没査出真相。”
“没错!他虽然信心满满对相关人士与警方表示,自己已解开密室之谜,对谁是凶手也有个谱了,但我不认为凶手会因此动手杀人。”
“他已经知道真相了?而且也解开密室之谜了?”
火村还没回答,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几辆警车陆续抵达,坐在第一辆的阿兹朗署长撑着透明的塑料伞,像火箭般冲下车来。
“我听说葛雷斯顿出事了,是他吗?”
署长俯身看死者。包括阿里在内的数名捜査官之后,夏洛姆警长也来了。轰隆隆的雷声大作。
“头部受伤!”阿兹朗抬头看着我们说,“是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遭到攻击的吗?”
“他说他会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回来,但时间过了还没看到人,我们就到院子里来找人,结果却发现他躺在这里。旅馆里还有其他客人和员工,但在此之前都没人发现异状。”
火村简扼地说明了情况,但因为他说得太快,我有几个地方没听清楚,不过应该是在描述当时我们看到的情形吧!
“凶手从后方攻击,所以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吗?他说他会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回来?”
“是的!只是我们没办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在那个时候回来了 。”
夏洛姆突然露面,不知是否因为惊讶和愤怒,瞪大的眼睛看来特别吓人。他缓缓蹲下,用带着手套的手捡起脚边的铁管。
“先是杀人、勒死人,这回是打死人,凶手究竟要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猖狂到何时才肯罢休?这固混账!”
“警长先生!我们找不到死者的东西,请您火速到附近找找!”
火村的建议,使他更为光火。
“谁说你可以命令我的!”他的咆哮怒吼与天上的雷鸣同时响起。
“我并不是命令您!我只是告诉您死者的东西不见了 ,他当时背了一个牛仔布作的肩背包。”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因为他一早就背着那个背包到处晃,如果背包不在院子里,就是被凶手拿走了……”
“凶手的目标应该是那个背包吧!正确地说,应该是想要背包里的笔记本!”
“这我也清楚,凶手总不至于想要他的皮夹吧!不过他究竟掌握了什么呢?”
警长撑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让人不由得想提醒他,眼前与其推敲案情,观察现场给予部下
适当的指示应该更为重要吧!
“在这里!”火村告诉众警官,“这里有像用血写成的数字,也许是死者留下的,在字还没被
雨水冲失前,请仔细看看!如果可以,也请拍照存证。”
一看到0、0、1三个数字,警长和署长惊讶地互看对方,似乎是被死者留下的谜样留言给吓到了。
“拿相机来!”
夏洛姆叫道。负责的人员立刻飞奔前来,拍个不停,总算顺利保留死者遗留下的血书了。
莲花屋的院子满是警察,为我们拿来雨伞的大龙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池泽先生则不知何时呆站在门口 。
“把所有灯光聚集到这里来,然后跟塔帕那边联络,把从金马仑高原下山的车辆纪录拿来。动作快!发现可疑人物,就把他给我栏住。”
夏洛姆警长走过来,脸上已无先前的怒气,语气也缓和许多。
“关于津久井航的案子,我今天下午已经请教过您了,对吧?”
池泽神情紧张地回答:“是!”原来他已和夏洛姆谈过话,这么一来,自我介绍就免了。
“麻烦各位到屋里等一下-待会儿还有事要请教大家。”
“请问……我计划明天中午以前要返房,你们不会要我留下吧?”
“您接下来要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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