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忍不住伤心,陈湘急忙插进来改了话题:“杜小姐,原来你以前学的是室内设计呀。”
杜家媛点点头,她明白陈湘的用意,也尽量配合着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还有装饰品设计,父亲在时,他是很疼我的,我喜欢安静有诗意的地方,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买了郊外的那所房子给我,还让我按我的意思设计装修,我们客厅里的那盏吊灯就是我设计的。”
“就是那盏漂亮的欧式吊灯吗?”陈湘吃惊的说:“你好厉害呀。”
杜家媛轻轻的笑了笑,一双美目亮了起来,于政发现说起她心爱的专业,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其实很简单,”杜家媛甚至从包里掏出一个记事本在上面划起来,寥寥几笔,一个简单的吊灯构架已经跃然纸上,她还一边画一边解释:“灯的上半部分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柜形长樽,一共七个,有一人多高,关着灯看起来只是一些摩沙玻璃,只要一开灯,这七个长樽就会像水晶一样透明,闪闪发光,并互相折射着彼此的光芒,下面是由很多小巧的棱形玻璃做成的长穗,给人以波光流淌而下的感觉,这是我最得意的设计,所以就算它与整个客厅的风格不是很搭,而且只能在很少的场合才能用到,我还是选择了它。”
“哦。”陈湘听的如醉如痴:“原来看着这么美丽不凡的东西,设计起来的原理却这么简单。”
“是,其实很多外表复杂的东西内在都很简单,”杜家媛用笔在她画的吊灯上转了个圈,抬头直直地看着于政的眼睛:“但简单却不影响它真实的效果。”
第23节:10、陈湘的直觉(1)
第23节:10、陈湘的直觉(1)
10、陈湘的直觉
于政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呆滞,却心中一动,那双魅惑的双眸,那个记事本上简单勾画的圈,杜家媛的话好像有意无意中带了另一层意思,他却没有弄明白她内在的含意,于是他只能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看着玻璃窗外面的行人,一副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杜家媛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她喝着咖啡,与陈湘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于政发现他们已经跑题了,但他并不想把话题再拉回来,一来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二来在认识杜家媛这段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里有了些许光彩,他有些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眼中的光芒灭下去。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陈湘早已把跑题进行到底了:“你不知道,我是刚从国外回来,一个人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合适的房子却不知怎么设计装修,装修公司提供的方案都太大众话了,我想要独一无二的,你是内行人,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吗?”
“一个人住的房子随便弄弄好了?费什么劲呀,麻烦的女人。”于政不屑地说。
“你懂什么?一个人也是家呀,家不求豪华也要求舒适合意嘛,无知的男人。”陈湘同样不屑。
杜家媛点头赞同:“对,家是要舒适合意才行,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地方你就尽管说吧。”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陈湘和杜家媛关于家居设计的讨论时间,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不过多久已以好友相称,于政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只有翻白眼的份,好在杜家媛精神不济早早告辞,他才有机会说话。
“你们俩挺投缘的嘛,哎,她也喜欢随身带着记事本,你们女人不会都有这样的习惯吧?”
“有可能呀,”陈湘也不否认:“我发现她这个人挺好的,哦,我们刚才聊的那些对你有帮助吗?”
“你说呢?”
陈湘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跑题了,但我认为刚才的话对你们也不是没有帮助。”
“哦?说说看。”
“至少从今天的事可以看出杜家媛并不热衷于家族生意,她是那种比较感性的类型,这种人一般比较清高,喜欢的东西和做生意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钱而杀死自己的亲人吗?”
“我好像记得你上次把她列为第一嫌疑人,这么快就推翻自己的结论了?”
“不是推翻,是推理,总之我认为就算杜家媛是凶手,她也不是一个为了钱去杀人的人,像她这种至情至性的人,为了情还差不多。”
于政几乎要喷了:“什么情?姐弟情吗?”他忽然神色一变:“你不会认为杜家媛和杜晓峰之间有什么吧,你看日本的变态小说看多了。”
“才不是,”陈湘急得两手乱摇:“是你自己想多了,我说的情是……是……我也不知道。”她眼珠转了几转,终于有些挫败地说:“反正,我觉得她很不快乐,她的命应该挺苦的。”
“苦?她生在富人家,父母都疼爱她,什么都不缺,长大的过程总比我们要幸福些,有什么好苦的。”
“你不知道,”陈湘眨巴眨巴眼睛说:“生在富人家也不一定就幸福,你看见她左眼角的那颗痣了吗?”
“看到了,一颗痣嘛,很平常嘛。”
“那是颗泪痣,长这种痣的人,注定眼泪要比别人流的多些,一生都不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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